第32章 荒淫秽物,有辱斯文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自己假装寻夫婿找去房间,已然叫江允辙知晓她是有夫之妇。
江允辙在淫毒作用下与她春风一度,对于恪守君子之道的男人来说,强迫一个人妻会令他产生更浓厚的负罪感。
而她要的就是这种愧疚。
往后身份拆穿,若是利用得当,她便能借此在底线之内让江允辙对她予索予求。
男人突然将事情闹开,岂不是明知会毁她名节而行之?
所以她才觉得这件事不像江允辙所为。
想到这里,苏晚栀不禁觉得有些心烦。
她动欲之际情香涌动,陆引章同她有过亲密,对这点再熟悉不过。
两人又是表兄弟,若问及细节……
只盼他莫往自己身上想才好,否则依他莽撞直白的性子,事情极有可能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她讨厌这种失控感。
但已到这份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江允辙到底没有亲眼见到她面容,闻香识人,若她死不承认,又能奈她何?
就算挑明到陆引章面前,在二人之间增加隔膜她也不怕。
哄男人的方式她多了去。
到了夜里,裴砚安在榻上歇息,她则在宿在离间。
除了早上那会儿两人有过交流,此后再没搭话。
裴砚安守着圣贤之礼,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劳烦于她。
昨夜昏迷太久,手腕疼痛难消,以至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榻旁的矮桌上放着盏朱灯,发出昏黄微弱的光芒,他半支起身体,看向守在里屋门帘处一老一少的两个仆人。
她们对于主子收留外男一事未有劝诫,只在夜间自发留下守夜,护主之心显而易见。
观二人与那姑娘的相处模式,更似亲朋般亲近。
两人约莫是恩人姑娘的陪嫁,好主配良仆,主人热心善良,贴身之人自然近朱者赤。
但他观察到,院落里似乎只有这两个随身家仆在,不像是大户人家该有的配置。
且这一天里,他甚至不曾从恩人姑娘或是两个仆从嘴里,听说过有关于男主子的只言片语。
莫非姑娘在夫家不受待见?
裴砚安压下眉头,心中的猜测让油然生出几分不忿。
他对那些所谓富贵门庭越发排斥。
官宦贵族多是龌龊自利之徒,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譬如高蟠、陆引章等纨绔之流,手中握着寒门子弟几辈子得不到的资源,却不懂得珍惜,净做些拉帮结派、溜鸡斗狗的闲事。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凤眼里尽是厌恶。
重新躺回美人榻,肩膀下传来硌到硬物之感,裴砚安将东西从垫单底下抽出。
却是一本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蓝皮书。
想来是姑娘闲暇时品读,将之忘在了榻上。
他心头一暖,霎时觉得恩人姑娘也跟自己一样,是爱书如命之人,不由对她好感倍增。
复又起身,左手将书摊放在矮桌上。
长夜无眠,正好看书聊以慰藉,沉浸在书中,也能暂时止住腕骨阵阵疼痛。
借着微弱烛火,他翻开一页。
男女环颈折腰缠绵交欢的彩绘,刹那间撞进眼帘,惊得他差点打翻烛台。
书本落在地上,露出的又是另一种姿势的媾合。
用了颜料的绘本栩栩如生,连画中人沉浸欲海的情态都活灵活现,仿若一对男女在眼前赤身交搏。
给只读圣贤书的裴砚安带来了极大冲击。
手忙脚乱的将书重新放回原处,他挪动身子坐得远了些。
他左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热汗,苍白的脸庞羞染半片霞红,眸光慌张闪动。
嘴里忍不住低声念叨:“荒淫秽物,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
极具侵略性的画面,因色彩浓烈大胆而叫人印象深刻。
他哪怕紧闭双眼,想忘也忘不掉,令人遐想的直往脑子里钻,刺激得他血液流动心跳加速,久久无法平静。
书被扔在那头,他则蜷着高大的身体缩在这头,跟划了银河分界线一样,仿佛那是什么沾之即死的毒物。
裴砚安愣是被折磨得睁眼到天明。
直到第二天见到从屋里出来的晚栀,他神色愈发不自在。
苏晚栀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径直去书房见了一大早就赶来的赵氏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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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太子府内。
江允辙坐在桌前,手里抚摸着那夜现场留下的面纱。
这是那位姑娘慌乱逃离时,遗留下的唯一物品。
仿若要吞并自己的柔软,和食髓知味销魂夺魄的温情,如同一面紧密的网牢牢将他锁住。
手中滑嫩的触感,耳畔娇软的莺啼,以及久久不散的馨香,比他所中的西域奇毒,还要叫他意乱情迷。
掺杂在忘不掉的蚀骨欲望里的,还有沉重难消的负罪感。
尽管自己是受药物控制迫于无奈,可他强迫了一个有夫之妇是不争的事实。
无尽的愧疚像一把悬在他身前的利剑,随时出现刺得他体无完肤。
只有他心知肚明,在摆脱毒性控制之后,他仍没有放过那姑娘。
蒙着眼的他,在身体和感官的驱动下,也选择蒙住了自己的心。
江允辙使劲回忆着意识朦胧时的画面,最清晰的是那双璀璨明亮的眼,和她青丝间璨若星河的点点光辉。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他将面纱放回到锦盒。
傅云鹤进门,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站在一边习惯性双手交叠拢进袖子里。
他轮廓冷硬的脸因为时常绷着而显得生人勿近,眉心经常皱眉形成的袖珍“川”字,更让他多了几分凌厉。
“殿下,可能还需再等些时日。”
江允辙听见,反而松了口气。
那姑娘情非得已遭人迫害,如何愿意再见到他这个暴徒。
她已有夫婿,这几日恐是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云鹤大肆寻人的做法,只会干扰她的生活。
倘若真寻到人,闹到她夫家面前,与逼她去死何异?
江允辙不赞同的看着他:“将悬赏令撤销,莫要再找了。”
傅云鹤单膝跪地:“她如今已是殿下唯一解药,如何能就此放弃?”
“此乃微臣一意孤行,事成之后,臣愿领罪受罚,任由殿下处置。”
他是在未得到江允辙同意的情况下,先斩后奏将消息散播了出去。
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九鸢传来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