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后的底牌,来自一大爷的威胁
作品:《重生四合院:道德绑架?送你全家蹲局子》 “我最后劝你一句,也是提醒你一句。”
他向前踏了一小步,凑到何雨柱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别忘了,你我,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
“我在厂里待了三十多年,当了二十年的八级钳工。”
“车间里的主任,食堂里的班长,后勤处的科员……我这张老脸,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他的话语,平淡而缓慢,却带着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压迫力。
“年轻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刚,容易折。”
“在厂里,我想让一个人不痛快,实在是太简单了。”
“给你调个又脏又累的岗位,让你评不上先进,拿不到奖金,甚至……让你在某个环节出点不大不小的差错,背上一个处分……”
“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撕破了所有伪善面具,露出了最狰狞的獠牙!
这才是真正的易中海!一个为了维护自己心中秩序和养老计划,可以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何雨柱的心,沉静如水。
终于来了。
前世,这老东西就是用这种看似“为你着想”的手段,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一次又一次,用他在厂里的地位和人脉,逼着自己去接济秦淮茹,逼着自己退让,逼着自己当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好人。
可惜啊。
这一世,你那点手段,对我不管用了!
“一大爷。”
何雨柱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反而挂上了一丝古怪的,近乎于怜悯的笑意。
“您这是在威胁我?”
易中海被他这个反应弄得一愣,随即沉下脸:“我是在提醒你,年轻人不要自误!”
“巧了。”何雨柱点点头,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向前凑了一步,用同样低的音量,悠悠地开口。
“我也想提醒您一句。”
“您刚才说得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今天这事,我要是退了,院里的人会怎么看我?又会怎么看您这个连个公道都主持不了的一大爷?”
“您的威信,怕是就从今晚开始,一点点没了。”
易中海的心猛地一沉。
“但如果您非要保她们,跟我撕破脸……”何雨柱话锋一转,那笑意变得无比森冷,“那咱们就只能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了。”
“比如,前几天厂里不是刚开完会,说要严查监守自盗,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行为吗?”
“我听说,丢的还是一块挺大的刨花板呢。”
“您是八级钳工,德高望重,您说,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事要是跟您扯上点关系,被捅到厂领导那里去……”
“到时候,您这八级钳工的位子,还能坐得稳吗?”
轰!
何雨柱的最后一句话,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易中海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他整个人,如遭电击,瞬间僵在了原地。
刨花板!
监守自盗!
他……他怎么会知道!
那块板子,是他前两天才从厂里顺出来,准备送给乡下亲戚打家具的!现在还藏在他家的床底下!
这件事,天知地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何雨柱,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刻,易中海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一丝嘲讽笑意的年轻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秘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
他那张惯于伪装、惯于掌控一切的老脸,第一次,浮现出了无法掩饰的……惊恐。
夜深了。
四合院里一片死寂,白天的喧嚣与纷争,都被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吞噬。各家各户都熄了灯,只有几缕月光,惨白地洒在院子中央,照着那块空荡荡的公告栏。
何雨柱的屋里,一盏昏黄的电灯还亮着。
他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一个搪瓷茶缸,茶缸里是刚沏好的热茶,白汽袅袅,却驱不散他周身的寒意。
易中海最后的威胁,那句关于刨花板的惊天秘密,让他彻底撕下了伪君子的面具。何雨柱对此早有预料,却依然感到一阵反胃。这就是他上辈子掏心掏肺孝敬的“一大爷”,一个为了自己的养老算盘,可以随时牺牲掉任何人的老畜生。
可惜,这一世,猎人与猎物的位置,已经颠倒了。
就在他思绪翻涌之际,房门处,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叩,叩叩。”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迟疑和试探,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何雨柱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望向门口。这个时间点,会是谁?院里的人都巴不得离他这个煞星远一点,谁还会主动上门?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门外的人似乎很紧张,敲了两下就没了动静,过了十几秒,才又响起更轻的叩门声,几乎微不可闻。
何雨柱放下茶缸,无声地站起身,走到门后。
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将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
一阵压抑的,带着些微颤抖的呼吸声传了进来。
是女人的呼吸。
何雨柱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身影。
他心中冷笑一声,伸手搭在了门栓上。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一道缝。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秦淮茹。
只是,眼前的秦淮茹,和白天那个披头散发、哭天抢地的疯婆子判若两人。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还是那件打了补丁的蓝布褂子,但浆洗得十分平整,领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她的头发也仔细梳理过,在脑后扎成一个整齐的发髻,几缕被刻意放下的碎发贴在脸颊边,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最让何雨柱注意的是她的脸。在昏暗的月光和从门缝里透出的灯光映照下,她的面颊上,似乎扑了一层薄薄的粉,掩盖了原本的蜡黄和疲惫,嘴唇也抹了点东西,透着一股不自然的红润。
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