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心里,当真没有半分本宫?

作品:《太子弃我殉葬?新帝他以江山为聘

    萧云启的声音一出,程锦瑟便僵在原地。


    她的心“怦怦”乱跳,几欲要拔腿而走。


    可她知道不能,她必须沉住气!


    程锦瑟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暗自深深吸气。


    冷静,千万不能让萧云启察觉有异。


    与她的惊惧不同,一旁的萧清涵却像是遇到了救兵,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立刻对着萧云启福了福身,扬声笑道。


    “皇兄安好。既然皇兄来了,那清涵就不在此处叨扰了,先行一步,不打扰皇兄与皇嫂叙话。”


    边说,边抬脚就走。


    她那话里的意思,让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程锦瑟和萧云启才是一对恩爱夫妻。


    而她这个做妹妹的,识趣地给两人制造说话的机会。


    这么大的一盆脏水,程锦瑟哪肯淋。


    她不能,也绝不可能与萧云启单独待在一起!


    眼见萧清涵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回廊拐角,程锦瑟迅速屈膝行礼,对着萧云启行了一礼。


    “殿下万安。臣妇告退。”


    说罢,就想侧身从萧云启身边绕过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萧云启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杏黄色的衣角,带着皇家特有的龙涎香气,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锦瑟。”


    萧云启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失落与伤感,好像她的举动,深深刺伤了他的心。


    “你就……这般不愿与本宫待在一处吗?本宫才刚来,你便要走。”


    程锦瑟暗骂一声,垂下头,避开他的温柔视线,恭敬回道:“臣妇与公主殿下同来,理应同去。如今公主已先行前往戏楼,臣妇若在此久留,恐惹人非议,若令殿下清誉受损。臣妇万死难辞其咎。请殿下容臣妇先行告退。”


    萧云启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程锦瑟,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苍白的脸上。


    “议论?”听了程锦瑟的话,他嗤笑一声。


    他忽然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程锦瑟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自己的额发。


    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萧云启比她先动了。


    他抬起手,将程锦瑟颊边一缕被风吹乱的碎发,温柔地挽至耳后。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了她的耳廓。


    那触感冰凉滑腻,如同毒蛇的信子。


    程锦瑟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要控制不住后退逃开的冲动。


    “本宫不在乎。”萧云启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高高在上的意味,“今日这场宴席,本宫……本就是为了能见你一面才办的。你以为,本宫当真有闲情逸致,去应付那些无趣的命妇?”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下,叹口气。


    “早知你对本宫如此冷淡,本宫又何必费这番心思?”


    “锦瑟,我们分别了这么些时日,难道你的心里,就当真没有半分挂念着本宫吗?”


    挂念?


    程锦瑟强忍着心中厌恶,逼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深情的目光,淡淡地回答。


    “殿下说笑了。前两日在宫中,臣妇才刚刚见过殿下。”


    萧云启脸上的笑意,一分一分沉了下去。


    满是柔情蜜意的眼眸里,浮上一层冰霜。


    “锦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宫以为,你是懂的。”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区区几日,已经让本宫备受煎熬。没想到你竟……“


    他自嘲地笑笑,”也是,如今你日日陪在萧云湛身边,尽享辰王妃的尊荣,怕是早就将本宫这个旧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程锦瑟连忙垂首,惶恐不安地辩解道:“殿下明鉴!臣妇绝无此意!殿下的吩咐,臣妇日日夜夜不敢或忘,时时刻刻铭记于心!”


    “是吗?”


    萧云启的声音更冷了。


    他踱步到她身侧,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在她身上来回逡巡。


    “可本宫瞧着,不像啊。方才在花厅,你对萧云湛那般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可一点都瞧不出,你心里还记挂着本宫。”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住锦锦瑟,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怎么?嫁进辰王府这短短时日,你当真对他生出情意了?”


    果然,萧云启一直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程锦瑟按捺住心头的愤恨与烦躁,急切地解释:“殿下误会了!方才臣妇并非在与王爷说话,而是在叮嘱舍弟锦渊。今日是锦渊第一次参加这等重要的宫宴,臣妇是担心他年纪小,行事莽撞,万一冲撞了哪位贵人,不仅会丢了程府的脸面,更怕……”


    她说到这里,打住话头,小心地看着萧云启的脸色。


    萧云启的眉梢动了动,示意她说下去。


    程锦瑟继续道:“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是殿下您慧眼识珠,力排众议,举荐锦渊做了六皇子的伴读。这既是程家的荣耀,更是殿下的恩典。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锦渊出了任何差错,旁人会议论的,恐怕不仅仅是程家教子无方,更会非议殿下您……用人不明。臣妇正是担心此事会影响到殿下的清誉,这才忍不住多叮嘱了他几句。”


    这番话似乎合情合理。


    萧云启脸上的寒霜,融化了几分。


    他挑了挑眉,淡淡问道:“当真只是如此?”


    “千真万确。”程锦瑟立刻点头,目光澄澈,神情坦荡,“臣妇所言,并无半句虚言。”


    话音刚落,萧云启突然伸手,扼住了程锦瑟的下颌。


    程锦瑟被迫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已经没有了半分温情,只剩下冰冷的质问与浓重的疑云。


    “说得好听。”


    他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声音里带着寒意,一字一句质问。


    “既然你这般时时刻刻为本宫着想,那本宫交代给你的事,为何迟迟没有办好?”


    “非但没有办好,萧云湛那个病秧子,还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甚至向父皇请旨,留住了你的弟弟程锦渊!”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眼神变得狠厉。


    “锦瑟,你来告诉本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