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难自抑
作品:《我从勾栏重生后,你们在怕什么?》 颜知雪连忙摇头,神色温婉:“没什么……”
阮隽眉心微蹙,目光却落在秀珠身上。语气虽温和,却带着几分不容回避的威仪:“你说。”
秀珠一惊,忙垂首一礼,低声道:“大人,其实姑娘腿上也被热水溅到了。现下该涂药了,可姑娘一直拖着。”
阮隽神色一震,眼底涌起担忧,语声不觉急了几分:“雪儿,你怎么不早说?伤得重不重?”
颜知雪抬眸:“只是些许红痕,不严重。阮郎不必担心。”
阮隽望着她,心下微酸。
他的雪儿,在府里竟然是这般小心翼翼。
看着颜知雪泛红的小脸儿,他旋即恍然,怕是自己在此,她有些害羞,才迟迟不肯涂药。
他阖上案卷,语气低柔:“先上药吧,我起身去外面活动活动筋骨。”
阮隽适时起身,踱步去门口,却也没有远离。
从门口的位置,正好能隔着半透的屏风,看到颜知雪的身影。
屏风内烛火半明半暗,纱影摇曳。
颜知雪垂眸,指尖轻拂过衣带,缓缓解下外裳。
薄衣褪落,素白的里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曲线。她小心挪到榻边坐下,抬起一截雪白的小腿,红痕星星点点。
秀珠跪在一旁,蘸了药膏,轻轻敷在伤处。药性冰凉,触及灼热,颜知雪身子骤然一颤,忍不住鼻尖发出一声轻音:“嗯……”
那声音极轻,像风吹过花瓣,却不偏不倚钻进阮隽耳中,似细弦拨动心弦,令他心绪翻涌。
他素来克己自持,此刻却不由自主抬眼,望向那扇半透的屏风。
屏风后,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她衣衫凌乱,露出白皙纤长的小腿。
灯影斑驳间,她半仰着头,微咬唇瓣,眉目间隐忍娇弱。
那一幕,叫人呼吸骤然一滞。
阮隽喉结轻轻一滚,手指不自觉收紧。胸腔里某种从未有过的悸动,正悄然滋生。
“姑娘,再忍一忍。”
秀珠小声安慰。药膏一寸寸推开,冰凉与火灼交织,颜知雪指尖紧攥衣角,呼吸急促。
她轻声道:“好”,尾音娇软,仿佛要滴入人心里。
阮隽闭了闭眼,竭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可那屏风后若隐若现的倩影,偏偏勾得人心口发热。
在秀珠手上的药膏涂抹到某处更重的红痕时,颜知雪没忍住,轻声惊呼:“啊……”
阮隽瞬间绷紧了心弦。
他再也忍不住,几步跨到屏风后,几乎是冲过去的。
映入眼底的,是雪白的小腿正搭在榻边,肌肤莹润如玉。她身上的里衫松散,肩头半掩,衬得整个人柔弱无依。
阮隽心头一紧,几乎不假思索地伸手覆上她的小腿,低声急切:“雪儿……是不是很疼?”
瞄到颜知雪大腿内侧还有些许红痕,阮隽下意识去掰分她的长腿……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颜知雪娇躯一颤,脸颊飞快地染上一层绯红。
她慌乱地想并拢,却因阮隽的束缚而动弹不得,只得抿唇,眼波湿润:“阮郎……”
那一声低唤,软得能化开人心。
阮隽看着如此模样的颜知雪,心底的悸动几乎要失控。
“我只想看看你伤得重不重。”
颜知雪听言,这才红着脸放松腿上的力道,缓缓分开双腿。
阮隽感受着掌心丝滑的触感,有些卷帘,竟然有些不舍得松开手。
可下一瞬,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收回手,神色间透出一抹懊悔:“是我太过紧张,弄疼雪儿了。”
颜知雪垂下眼睫,双颊嫣红。她轻轻摇头,声音柔弱却多了一分娇俏:“阮郎也是关心雪儿才这般心怯,雪儿原谅阮郎了。”
看着颜知雪如水般的双眸,阮隽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急忙避开目光站起身来,说:“让秀珠继续给你涂药吧,我有公务要忙,先去书房了。”
颜知雪恭顺点头,目送阮隽离开。
阮隽走后,颜知雪收起妩媚的样子,将衣衫整理好。
秀珠关上门走过来,有些心疼地说:“若是知道大人今晚不留宿在姑娘这里,姑娘大可不必将腿烫伤,平白遭了罪。”
颜知雪吹了吹手背上的伤痕,眼底弥漫上一抹得逞的笑容:“他不留宿,才证明,他心里是有我的。”
秀珠恍然大悟,“大人这是怕伤了姑娘,这才选择不留宿。那他会不会去夫人房里……”
颜知雪神色漫上一丝慵懒,斜倚在榻上:“我倒是希望他能见到夫人……”
秀珠不解歪头。
颜知雪看向窗外:“听说花园的红梅开得正盛,让人送来些,放在花瓶里,给屋子添添生气。”
“我明日就去安排。”
“我听说后院有个叫松果的丫头,手脚麻利,就让她送吧。”
“是,姑娘。”
……
夜色渐深,书房内烛火明灭。
阮隽正端坐在案前,眼前摊开的公文上字迹分明,可他却一个字都未看进去。心绪如同被什么牵扯着,始终难以安稳。
他索性铺开纸,练书法静心,手握着笔,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屏风后那抹若隐若现的倩影。女子纤腿如玉,衣衫半敞,眉目羞怯,唇瓣微咬……那一幕宛若火焰,灼得他心口燥热。
阮隽喉头一紧,伸手去取身侧的茶盏,想借一口清凉压下心火,却发现盏中早已空空如也。唇齿间更觉干渴,连心口都像被一团烈焰灼烧。
正此时,门外脚步声传来。
阮夫人携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笑容端庄:“夫君,夜深了,喝些茶润润喉。”
阮隽抬眸,目光一触及她,眉宇便不觉间沉了几分。
雪儿手上的伤痕,分明因眼前之人而起。想到此处,胸间便是一阵压抑难忍的怒意。
阮夫人将茶盏放在案侧,语声柔缓:“这是明目的茶水,夫君素日批阅文书最是劳心,喝些也好。”
“有劳夫人了。”阮隽回应淡淡。
她顿了顿,又柔声道:“时候也不早了,夫君不如歇下?妾身服侍夫君去院中安寝。”
阮隽有些烦躁:“今日公务繁忙,我宿在书房即可。夫人先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