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有人告状
作品:《回京后白月光她失宠了》 慕流光想了一天都没有说出口。
每每他下定决心,想对着阮清月和盘托出,但是看着她含笑的眼睛,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怕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觉得自己阴暗卑劣。
怕她的眼睛里,装满对自己的厌恶。
他接受不了。
晚上回房的时候,看着阮清月小心翼翼地对自己,眼睛还时不时地瞥向他的肚子,慕流光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伤。他心中歉疚更深。
夜里再亲热时,阮清月就不肯用传统的姿势了,那样太耗费他的腰,动作间也会扯到他腹部的肌肉。
她翻身压住他,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慕流光眼睛通红,握着她的手,两人十指交握,在空中摇摆。
“清月,清月。”他哑着喉咙叫她。
阮清月脸色红润,整个人陷在情潮里,没有心思再回他的话。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这场由她主导的情事,在半柱香后,因她的力竭被颠倒了角色。
阮清月不明白,他的内伤都如此严重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精神气。
看着她眼中的好奇,慕流光凑近她,狰狞的脸色慢慢恢复平稳。他得意地说:“为夫英勇。”
阮清月笑了,仰头吻住他滴着汗水的下巴,声音略哑,“夫君着实英勇。”
这一吻,像是为他疲倦的身体里注入一汪清泉,顺着经脉贯穿他的全身。
慕流光只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精神焕发。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阮清月缩了缩身子,可怜地求他:“夫君,很晚了。”
该歇息了。
慕流光低头,重重地亲了一下她肿起来的嘴巴,笑道:“是啊,很晚了。”
又低头看着她的身体,“良辰美景,不可辜负。”
阮清月顾念他的身体,不想再来一次。
但又拗不过他,动作间只能托着他的肚子,让他的腹部少用些力。
直到最后她累的手腕酸痛,涨涨的,连碗筷都拿不住。慕流光心虚地为她按了两日的手腕,才有所缓和。
那夜被折腾的狠了,现在阮清月一和他挨着,身体就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尤其是被他捏着手腕,她小腹下本能的又开始酸胀。
阮清月抽回手,正想着理由让他出门一趟,别一直待在府中。外面于衡就走了进来,“大人,陛下传旨让您即刻进宫。”
进宫好啊,这一进宫没有个一天半天的出不来。阮清月道:“真的?那夫君,你快去吧,陛下的事情耽误不得。”
她的语气很真诚,似是真的为他着想。
只是她眼中的狡黠,还是被慕流光看穿。他无奈地笑笑,站起身,“那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办完事就回来。”
阮清月点头,想起身送他,身子又有些懒。
她立刻就决定不动了,半躺在榻上,朝他挥挥手,“夫君慢走~~”
慕流光走到门边,回身看到她懒散的样子,又走回来,俯身捏了捏她的鼻子,满意地看到她皱眉的表情后,才不情愿地离开。
阮清月又躺了半日,只觉得筋骨酸软。深知再这么躺下去也不是事,她这才懒洋洋地起身出了房门,在院中石榴树下吹风。
已经到秋日了,半空中的风带着些凉气。段嬷嬷拿了大氅给阮清月披上,“夫人莫贪凉。”
阮清月点头,她还不习惯段嬷嬷亲近,便自己拢好大氅的系带,“我在这里站一会,嬷嬷先去忙吧。”
段嬷嬷还想着去厨房看一下阮清月的晚膳,闻言道:“那夫人再站一会就回房吧,这里风大。”
她说完,挥手叫来廊下站着的小丫鬟,叮嘱她看着阮清月之后,才离开院子。
又一阵秋风吹来,带着微微的桂花香气。
阮清月深深吸了口气,待微凉的香气进入肺中,她看到门房的人朝她这边走了过来,“夫人,外面有一个自称李嫂子的人,说是夫人在闺阁时的旧人,有件事想求夫人帮忙。”
阮清月仔细想了想,记忆里并没有叫李嫂子的人。
不过既然找到了这里,阮清月道:“先叫她进来吧。”
她转身来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没多大会,门房就带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女走过来。
那妇女头戴浅蓝碎花头巾,细长眉下是一双略带尖锐的三角眼,看着似是个刻薄的性子。
阮清月可以确定,她从未见过这个人。
李嫂子停在阮清月的面前,眼睛登时就红了,“阮小姐。”
阮清月道:“你是何人,为何来寻我?”
李嫂子为难地看着门房,低声抽噎着,也不说话。
阮清月对门房道:“你先下去。”
门房有些犹豫。
他在门房的位置多年,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人,自然能看出这个李嫂子,不是个善茬。夫人文弱,若是李嫂子对夫人不敬,他在也能好一些。
阮清月笑道:“去忙吧,这光天化日之下,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门房这才退下去。
院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阮清月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什么李嫂子。”
李嫂子讷讷地低着头,道:“回小姐,是齐统领让我来的。”
“齐凛?”阮清月惊讶地说。
李嫂子点头。
“他让你来做什么?”
李嫂子道:“他说小姐心善,就算不认识什么李嫂子,听说有人求助也会让我进门的。他让我和夫人说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清明前后,小姐深陷流言之中,是江雨朦花银子收买人去散播的。”李嫂子高深莫测地说道。
虽说事情过去才半年,现在再想起此事,阮清月竟觉得恍若隔世。江家落寞之后,因江雨朦怀了李怀仁的孩子,李家把她接了过去。算着月份,现在估摸着应该快生了。
当时是有伤心的,但时过境迁,她现在已经成亲了,生活也很如意。再想起李怀仁和江雨朦,阮清月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只要他们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阮清月对他们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她道:“此事我早就知道,也报了官,江家也得到了该得的惩罚。你现在来告知我此事,有何目的?”
李嫂子道:“小姐,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小姐当时从佘州回来之后,流言传播速度更快,小姐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阮清月看着她,知道她定是话里有话,不然不会这么贸然来找自己。她道:“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李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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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点头,“此人小姐绝对猜不到。”
阮清月没说话。
李嫂子等不及,激动地说:“正是小姐如今的夫君,慕流光。小姐别急着否认,因为当时煽风点火的人,是我。慕大人的副将于衡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在背后说您的坏话,败坏您的名声。喏,这个就是他给我的银子。太多了,我都不敢花,全留了下来。”
她从腰间的布袋子里,拿出一个花色的锦袋,打开抽绳送到阮清月的面前,想让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阮清月并没有看锦袋里的东西。她的心中起了一股燥火,烧的她此刻几乎理智全无。
多年的涵养让她忍着,没有恼怒出声。
纵然如此,阮清月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却藏不住里面的质问和尖锐,“齐凛让你过来调拨我们夫妻关系的?他究竟有何目的?我夫君如今在陛下面前任职,如果他胆敢诬陷我夫君,就算他是齐首辅的嫡孙,陛下也饶不了他!”
李嫂子看出她的不满,又听她提起陛下,顿时吓的脸色颤抖起来,“没,没有,齐统领就是让我把真相都告诉小姐。还说,还说...”
“说什么!”阮清月斥责。
李嫂子快速地说道:“北戎的瑞侧妃和炎呼吉已经死了,被慕大人杀的。还有程公子,叫什么舟,为了查清楚此事,被慕大人关到了衙狱里,拼了半条命才出来,到现在腿还瘸着呢。还有个叫林什么的,喝醉酒摔断了腿,他喝酒那晚劝酒的,全都是西郊营的,慕大人的手下,齐统领说,这些都是他故意的,他在瞒着你啊小姐。”
“胡说八道,你出去。”
阮清月指着外面说道。
守在檐下的小丫鬟看出阮清月有些不对劲,朝两人走过来,“夫人?”
李嫂子小心地瞥了她一眼,又朝阮清月低头哈腰,“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是被逼无奈,今日我要是不来,齐统领就杀了我男人。”
小丫鬟已经走到了她们身侧两三步的位置。
阮清月冷着脸色,斥责李嫂子,“今日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赶快给我走。以后也别再来找我,这忙我真的帮不了。”
李嫂子弯着腰,明白了阮清月的意思,也假装演戏,“我也知道为难小姐了。既如此,那便罢了,小姐保重。”
她说完,掂着手,低头向外小跑着离开。
看着她走出院子,阮清月心中的气还在翻涌。小丫鬟上前想要扶她,“夫人,您没事吧?”
阮清月挥挥手,推开她,“你去,叫.....”
阮清月的话说不出来,叫谁呢,林嬷嬷还在乡下照顾她的儿子,小文已经出嫁到蒋家。一时之间,她身边竟无可以相信的人。
“夫人?”
阮清月道:“无事,我先回房休息。”
她抬腿向前走着,恍惚间右腿忽然失力,像是没有骨头支撑一般,整个身体向右歪着要倒下去。
小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夫人!”
“没事,我没事。”阮清月站好之后,又轻轻推开她,“我自己能走,我没事,没事的。”
她轻轻地说着,不知是在和小丫鬟说,还是在告诉自己。
院子距离房门有二十多步远,她一步一停,一步一停,到最后终于还是只靠着自己,摸到了房门的门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