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血地奇闻
作品:《从崖山开始的流浪大宋》 “店家,我们这些远洋商人,有时候船上也需要一些干活的苦役,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这个。”
见许昌岭问到了奴隶的事情,王二娘脸色变了变,讪笑道:“这个说不得,这个说不得。”
哪怕许昌岭又掏出了几辆白银,王二娘也不改口。
显然有人在从官营工坊中,偷偷贩卖野人(现在叫归化民),卖给这些缺乏劳动力的人家做奴隶。
不过三个外人显然没有取得王二娘的信任,所以王二娘是绝对不会透露的。
见王二孃口风很紧,赵昺使了个眼色,让许昌岭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免得引人怀疑。
“店家,此地有什么其他的奇闻异事吗?”赵昺眨着好奇的大眼睛,“整天跟叔叔他们出海,海上太无聊了。”
王二娘笑了笑,伸手捏了小赵昺的小脸蛋,“多可爱的小友,海上确实很无聊,不过这里也没好多少。”
见赵昺依旧用渴望的小眼神看着自己,王二娘想了下,道:
“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件奇闻异事,而且还和我家那个家奴有关。”
“说说呗!”赵昺扯着王二娘的袖口道。
“好了,这附近有一个猎户,每隔几天就会来我这买酒,他和我说山上有一个怪地方,土地赤红发黑,乃大凶之地。
我一个妇道人家,当然不会对那种鬼地方感兴趣,不过,一个月前,月朔之日晚上,我起夜时发现家奴不见。”
赵昺也被吊足了胃口,“哦,他去哪里了,现在他不是还在这里吗。”
王二娘倒也不客气,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泯了一口后道:“第2天他就自己跑回来了,不过不论我怎么打他,他都不说他去哪里了。
不过没过几天,猎户下来买酒时,我见他萎靡不振,就问他怎么了。
他说前几天他看到一对红色脚印穿过他的院子,向着山下走去,不见了,显然是有鬼从大凶之地逃出来了。”
说到这里,王二娘压低了声音,“自那以后我就有了怀疑,每天次起夜都会看下那家仆,终于月望之日之后他又消失了。
那天晚上,我躲在窗边没睡,等大概夜半三更时,见他从山上下来了,在井边冲洗着自己的脚。
我没惊动他,第2天一早我偷偷到井井一看,水渠里有一些红泥。”
三人对视一眼后,赵昺追问道:“你是说你的家仆每隔几天,就会去那凶的?”
王大二娘吐了一口气,“我猜测也是,不过随他去吧,只要不耽误干活,他去也无妨,我不想把他逼得太死。”
见烤鱼被吃完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赵昺三人于是便起身告辞。
离开客栈,确认此时从客栈已经看不到后,赵昺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周围的山谷,伸手指着山谷上一块凸起的岩石,
“我们去那里。”
等爬上了岩石,赵昺吩咐两个侍卫将帐篷扎好,他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官家,这是为何啊,如果要过夜的话,为什么我们今晚不直接留在那个客栈。”
许昌岭不解地道。
赵昺摇摇头,“我们刚刚问得太深入了,可能会引起王二娘的怀疑,而且今日是月初。
那王二娘说家奴狗蛋在月溯和月望时会出去,月溯是月初,月望是月中。
如果她没有骗我们,那么今晚狗蛋会偷偷离开客栈。若是我们留在客栈,他有了防备,反而不好跟踪。”
许昌岭恍然大悟,可突然又忧心忡忡地道:“若是那店家诈我们,让狗蛋把我们引导埋伏圈里,怎么办?”
赵昺沉思了片刻,否决了这个可能。
他们三人是今天才到的,没理由他们会提前知道,而且王二娘也没理由确信三人一定会对她口中的怪事感兴趣,非要一探究竟。
更何况如果真的有人来袭击,直接打信号,让侍卫门围过来就好了,这样子能够抓一个知情的活口,反而还省了很多事。
夜上眉梢,正当赵昺昏昏欲睡时,许昌岭推开帐篷走了进来,“官家,有一道人影从客栈走了出来,沿着山路向着山上走去了。”
赵昺一下来了精神,“我们跟上去,打信号让卫队保持百丈距离跟着,不要暴露行踪。”
沿着山路一路往上,就着月光,赵昺见那人影绕开了一处建在山中的木屋,想来那木屋就是那猎户住所。
继续跟随,又翻过了一个山沟之后,那人影穿过了一条仅能容纳三人通过的峡谷。
峡谷两侧漆黑一片,如果有人在此地埋伏,那么估计要凶多吉少了。
赵昺心中暗暗后悔,难道今天在客栈发生的事情都是店家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把他们勾引到此处,然后埋伏他们。
不过好在埋伏并没有发生,三人穿过峡谷之后,一片黑红色的土地出现在了视野里。
暗淡的月光下,黑红色的土地看起来,如同一大片凝固的血迹一般。
土地上寸草不生,荒凉,布满了大块大块赤红色的石头。
“官家,此地有些邪姓。”许昌岭声音有些颤抖,“只怕是大凶之地,可能有鬼怪呀。”
“嘘!”赵昺示意他噤声,没想到平日里武功高强,威风凛凛的近侍首领,居然怕鬼神之说。
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当然不会被这片红色荒原所吓到,世界上只有一种鬼,那就是有人搞鬼。
继续保持距离,跟着狗蛋,狗蛋最后在红色荒原的中心停了下来,此处有一棵枯死的树,长在几块红色巨石中间。
狗蛋看着那树,跪了下来,不断地亲吻着脚下的土地,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过了半晌,狗蛋起身擦了擦眼泪,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这片红色荒原。
赵昺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等狗蛋彻底消失在峡谷之中后,才走到枯树下面,查看起来。
没多久他就有了发现,古树旁的一个凹陷处,居然有一把捡漏的铁铲。
上面的锈迹并不明显,显然放在这里并没有多久,有人在这里埋过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赵昺伸手抓起一把红土,却发现这些红土出奇地松软,看起来像粉末而不像土。
将红土扔掉,他闻了闻手掌,一股刺鼻的铁腥味冲入鼻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