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点,警视厅档案室。


    松田阵平的脸被电脑显示屏发出的光映得发白,他看着根据关键词搜索得出的结果,神色逐渐凝重。


    “啪”的一声,档案室的顶灯被人打开。


    “小阵平,大晚上不下班,在这里干什么呢?”萩原研二绕过一排排桌子和书架走过来,在电脑桌旁停下,手随意地搭在椅子靠背上。


    松田阵平回头看看突然出现的幼驯染,没有一丝私自行动被抓包的心虚,示意对方来看屏幕上显示的文字。


    “我还是很在意那个人。”松田阵平说道,“你不觉得我们遇上他的次数太多了吗?”


    他开始列举:“五年前的公寓楼、三年前的杯户商场,还有……去年的摩天轮。而且都是炸弹事件,一个普通人遇上一次都算多,他怎么就能总出现在现场呢?”


    萩原研二探过头去看屏幕上被搜索出来的几条内容。


    这几件案子两两之间都有联系,比如五年前和去年的案子是同一人所作,三年前和去年的案子都发生在杯户商场……


    可能将三个案子全部串联起来的,却不是犯人,也不是炸弹型号,几个案件之间的动机也没有半点关系,唯一的相同点是……


    松田阵平的视线锁定在现场照片中梳着高马尾的男人身上。


    每一次,这个男人都以被卷入其中的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在现场。


    而且每次他的出现都伴随着至今未解开的谜团。


    比如五年前,原本正常工作的炸弹倒计时结束却未爆炸;三年前,起爆/器同样失效;而去年的案件中,这个男人被锁在摩天轮中,炸弹犯始终否认自己做过这件事,那又是谁做的?


    看似这个人是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可这一切也太奇怪了。


    “三年前杯户商场的案件……如果我没记错,犯人是不是同时在两处都装了炸弹?”萩原研二指出,“我记得小阵平你带人到仓库里去拆弹了。”


    他从记忆中找出那段记忆:“那天你出来后,样子有些不对。”


    “我哪有……!”松田阵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重新敲击起键盘,打开了另一个案件的记录。


    “杯户町的炸弹事件?”萩原研二皱起眉,“这是我们遇到小诸伏的那个案子?可这与那位李先生有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冷笑,似乎因想起的事气得不轻:“Hagi,你猜,三年前我在杯户商场的仓库遇到了谁?”


    萩原研二看看幼驯染的侧脸,又看看屏幕上的案情记录,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杯户商场的案件……不会和小诸伏有关系吧?你遇到他了?”


    “那倒是没有。”松田阵平往后一歪,双臂抱在胸前,“我遇到的是降谷。而且,商场仓库里炸弹的构造与杯户町公寓里的炸弹完全一样,降谷还让我不要深究,当作没见过他。”


    萩原研二“嘶”了一声:“他俩都去卧底了……你的意思是,这两个案件,都和他们卧底的地方有关?但是小阵平,就算确实如此,李先生的出现也只能解释为巧合。他除去对炸弹犯说了几句话,与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去随意怀疑。”


    松田阵平移动鼠标关闭打开的页面,轻笑一声:“所以我这不是……在等人来告诉我真相吗?”


    “什么?”萩原研二心中警铃大作,“你干了什么?”


    松田阵平熟练地关机,起身,向档案室外走去:“三年前杯户商场的案件,虽然始终由搜查一课侦办,但据搜查一课的警官说,那几天他们谁都没有去参与过这个案子,也没有见过犯人,直到犯人心脏病发作死亡。”


    “公安。”萩原研二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说出了几个音节,“你是说,这件事被公安秘密接手了。你……在等公安来找你?”


    松田阵平侧身回头,凫青色的双眸在白炽灯的光线中浮动着流光:“我查了那么久这个连公安都需要秘密接管,而不是明目张胆地跑到搜查一课要求交接的案子,他们如果还有一星半点的危机意识,就会来找我,要求我不要再继续查下去。”


    “当然,如果是降谷或诸伏亲自找上门,就更好了。”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我会给那两个可恶的家伙一人一拳。”


    -


    “阿嚏——!”


    “怎么了,波本?不会又被人骂了吧?”


    开车的降谷零余光扫向身边的金发女人,笑了一声掩饰尴尬:“会骂我的人不少。不过,至少现在不会是女士你吧。”


    “那我可不敢保证。”贝尔摩德吐出一口烟雾,朦胧的白烟在她面前打着转散开,美艳的面容在烟雾的遮映下显得魅惑。


    “怎么会呢?你这样说我是会伤心的。”降谷零笑道,“或者……我可以做些什么来取悦你这位大明星吗?”


    “别跟我来这套,波本。”贝尔摩德斜眼看他,“你哄哄朗姆就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阿玛尼亚克最近几个月一直在针对朗姆,都是你在背后提供的情报。”


    降谷零脸上加深的笑意表明了他的默认:“我只是在帮朗姆做事,阿玛尼亚克直接找到我头上,我总不好拒绝,没必要为了朗姆得罪另一位不是吗?我只是背靠组织获取自己想要的,可没打算忠诚地成为具体哪一个人的家奴。”


    “只要朗姆没发现是你,就算两边都不得罪吗?”贝尔摩德笑起来,“不愧是你,波本。不得不说,你这个想法很合我的心意。比起琴酒那样无趣的人,我更愿意与你这样的人合作。”


    “我无意评价谁的做法更正确,女士。”降谷零解释道,“琴酒的处事风格无疑更符合组织的利益。这或许也是朗姆为什么同样不喜欢他。不过我一直都很好奇,阿玛尼亚克的风格与琴酒又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琴酒为什么能忍他到如此地步,甚至……是在几乎触碰琴酒底线的时候?”


    贝尔摩德了然:“你看过组织的论坛了?”


    “是的。虽然那里面的多数内容不能相信,但作为专业的情报员,我会尝试从中寻找一些有用的信息。”降谷零答道。


    “那你应该知道,阿玛尼亚克这次其实并没有犯太大的错。虽然那只老鼠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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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潜伏了两年,而他都没发现,但只要他本人没有真的做出什么背叛组织的事,琴酒就不会进行超出限度的行动。说实话,琴酒这次的举动我都觉得有些过激呢。”


    贝尔摩德说完,又继续补充道:“再加上那两个人从小到大近二十年的渊源,波本,虽然你可能用不上,但我要提醒你,就算举报琴酒本人是叛徒,也不要举报阿玛尼亚克,否则就算是真的,你也会在阿玛尼亚克被处决之前,先收到来自琴酒那把伯/莱/塔的子弹。”


    降谷零听得怔住,又笑了一声缓解尴尬:“多谢你的提醒,但我想我应该永远用不上这个忠告。真的有人会去做这种举报吗?”


    贝尔摩德罕见地沉默了,这让降谷零有些拿不准了:“……真的有吗?”


    美丽的女士悲悯地看了单纯无知的年轻人一眼,说道:“九年前,阿玛尼亚克刚刚接管英国分部,那边分部有人看他年轻,又没有什么出名的功绩,不服他的管理,希望把他弄走换成自己人,就向上诬告阿玛尼亚克与MI6勾结。”


    “……然后呢?”


    “然后……举报的第二天下午,那个人在回家的路上被一枪爆头。子弹来自伯/莱/塔92FS,正是琴酒常用的那款。而琴酒本人在事情发生前一天的深夜,还在北海道执行任务。”


    降谷零在心中默默计算,从新千岁机场直飞到伦敦需要至少十一个小时,那就是说琴酒很可能在任务结束后就立刻去了伦敦……


    看来通过暗中协助阿玛尼亚克进行对朗姆的报复,进而造成他背叛组织的实质,以此推动组织对其追责这一条路是行不通了。


    “不过,波本,”贝尔摩德看身边的金发男人似乎开始思考什么,又说道,“如果你想在朗姆和阿玛尼亚克之中选一个,那我建议你还是选阿玛尼亚克。”


    降谷零来了兴趣:“怎么说?”


    贝尔摩德露出一个高深的笑容:“你以为最近这几个月,朗姆没有往boss那里告过状吗?以我对boss的了解,那位先生是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处罚的。而现在没有一丝动静,就说明管这件事的并不是boss本人。”


    “不是boss本人?”


    降谷零心中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专注,有关boss的一切信息,都是他这个卧底最关注的事。


    贝尔摩德把指间夹着的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盒里,涂着艳丽红色唇彩的薄唇带着笑意微启:


    “你听说过……赫雷斯吗?”


    赫雷斯?降谷零立即在脑中搜寻相关的信息。


    那是一种白兰地,因产自西班牙赫雷斯地区而得名……那么这也是一位组织成员的代号?


    “赫雷斯白兰地?”降谷零问道,“阿玛尼亚克也是白兰地,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那倒是没有。你的代号波本和皮斯克手下的爱尔兰还同属于威士忌呢,难道你们有关系吗?”贝尔摩德笑道,“不过同样是白兰地,阿玛尼亚克就远远比不上赫雷斯了。因为赫雷斯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是……”


    “组织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