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午两点，准备录制初舞台，全部女孩都坐在后台的休息室等待，依次挨个进入，等待了一会，就安排星耀公司进入。


    几个女孩带着懵懂的眼神进入了第一个房间，墙上写着，请根据墙上的问题，选择自己回答。


    而寻歡語还是心有余悸，是真的听见声音了，可是一转头什么都没有。


    奇怪。


    算了，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认为当偶像容易，好赚钱，才来当偶像的吗？


    选项是或否。


    面对这个问题，几个女孩没有丝毫犹豫，齐刷刷地选择了否。


    寻歡語选完后，也在心中吐槽道。


    废话，这个要是选择是，那他现在就已经被骂到退圈了。


    傻子，才……


    然后，转眼看见其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选择了是。


    这么狂妄吗，真是为了钱也不能说吧。


    其他女孩也开始劝阻，那个女孩说：“我就是为了钱啊。”


    如此坦诚，寻歡語喜欢。


    但面上没有一点显示，清冷地走了过去。


    第二个问题：认为自己可以出道吗？


    选项可以或不可以。


    这个问题的出现，大部分人没有上一个问题那么果断，只有寻歡語和邵满月在争抢第一张可以的牌子，当然谁离得近谁抢得到，看见她们两个的操作，其他人纷纷笑道。


    “就这个还要争，真是的，从公司争到了现在。”


    寻歡語心中想到，当然要争，现在摄像头已经是打开的状态了。


    这是人设的一部分，又争又抢。


    第三个问题：认为自己第几名出道。


    选项一到九。


    都停下来思考了，当然除了寻歡語，没有丝毫犹豫，去拿了整场第一个第一名。


    后来后采也问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一丝不带犹豫就拿了第一，那么有信心吗？


    面对这个问题，她又摆出那精致不带破绽的微笑，面对镜头说：“我的信心是我努力的见证，不自信就配不上我的努力，而且我认为我配得上这个第一。”


    这句话已经在脑海演变了几千次，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


    人设，人设，嘻嘻，这伟大的人设我要立住了。


    她们走入第二个房间，房间中间的屏幕，出现了星耀的名字，台下许多人感慨大公司来了，随后几个人就从中间的闪光大门走了进来，为了凸显公司的高级，所有人一身黑衣，表情冷淡，所有人都装得酷酷的，整齐地自我介绍，并弯腰鞠躬。


    寻歡語这时候又忍不住想了，现在她们几个人摆着个脸，绝对巨装，下面的人绝对憋笑憋坏了吧。


    要是我，一定忍不……


    忍，忍的就是这个笑。


    除了寻歡語，其他人的座位选择分别是六十六往后，毕竟六六大顺。


    真好的寓意，她也想要。


    可是，她不行，她的人设可是又争有抢的大女主。


    怎么能屈居人下呢。


    说着寻歡語就紧紧盯住最高点第一名的位置，好高。


    高处不胜寒呀。


    算了，维持人设吧。


    稳稳地坐上后，随即下一批人也进来了。


    引起不小轰动，走进来的其中一个人，叫沈若，她的微泡泡粉丝数量已达百万，是曾经已经出道过的艺人，早在节目开始前，就有传言说沈若会来，大部分人也认为这次的C位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了，可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却坐着其他人，谁？这是沈若进来看到的第一个疑问。


    她也没有任何顾虑，径直朝寻歡語的方向走去，沈若引起的关注不少，大部分人都看着，沈若一步一步走到了寻歡語的面前，低头微笑的问她：“同学，这个位置能让给我吗？”


    话毕，一哄而起。


    “那个坐在第一个位置的是谁啊！”


    “寻什么，哎，认不到。”


    “喔哦，这个节目第一个看点要来了。”


    “你觉得她会起来让吗？”


    “会吧，反正是我就会让，然后再要个签名，嘻嘻。”


    两人眼神相对，一方皱眉谨慎，一方轻松自如，两个人眼神交流不像是刀剑，带着杀气，置对方于死地，而像是读心，都在猜测对方的想法，这次没有任何工具辅助的比拼，果然经验丰富的会更甚一筹。


    愣了一会后，寻歡語直接地回应到：“我先来的。”


    好可怕，呜呜呜。


    “哦，我知道，我故意的，增加点娱乐效果。”于是坐到了第二名的位置上。


    寻歡語盯着她的背影，内心感慨，她再多说一句，我就要起来让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一批一批地进来，位置也随之变少，直至没有。


    然后全场熄灯，灯光驻留在门口的位置上，等待着人进入。


    广播响起，欢迎江思棉，江妄野导师。


    迎来了欢迎声。


    灯光也跟随着她们移动，江思棉举起话筒，把排练好的自我介绍说出来：“大家好啊，我叫江思棉，是江妄野的姐姐，之后会以你们的Vocal导师来帮助你们，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声音细细软软的，表情也是向上的，有种向日葵永不凋谢的感觉，这种磁场吸引了大部分人，但下一秒就被身边的人给破坏掉。


    江妄野在一旁早就憋不住了，姐姐一介绍完，就迫不及待说：“到我了啊，我是谁不用多说了啊，旁边的人的弟弟，跳舞还不错啊，啊，不对，是很不错，谢谢大家。”微笑示意，自己认为自己的介绍非常完美，但是耳返中传来了声音，告诉他必须介绍自己的名字，才突兀地再介绍：“叫江妄野。”


    这时灯光又恢复到最初的模样，迎接着下一位的进入。


    而下一位导师，叫做半月，一位女rap，十四岁出道，第一首歌让歌坛颤动了，十八岁比赛，成为了第一个女冠军，从此之后有女冠军这件事便成为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聚光灯移动了方向，再次按下，又再次亮起，脚步声似乎被故意的放大，而寻歡語的心跳也难以掩藏，一步一下，一瞬一秒，怎么控制得住呢，快停下，别跳了，内心越来越喧嚣，跳的就越来越快。


    直到重新亮光的时候，万衍进入了她的视线。


    此时的他，一身高定黑西装，缺少领带，不显严肃，低调而又出挑，袖口的珍珠点缀，最值得注意的是，扣在西装上的玫瑰胸针，最值吸引人注意。


    介绍还没出口，万衍眼神就已经开始环绕四周，正巧寻歡語也看着他的，于是视线对撞。


    心跳终于如愿停下，漏了一拍，可惜的是，又再次剧烈的跳动。


    “初次见面，我叫万衍。”


    简短介绍完毕后，引起的回响是连绵不绝的。


    那剧烈的心跳也是未断过的。


    妈呀，终于见着本人了，见着这个活爹了。


    果然帅！


    接下来就到了初舞台，规则是全新的，于是开始介绍，规则出现在了前方。


    【根据你们的初试，我们分别选出Vocal和Dance的前九名，没在榜单上的可向前九发出挑战，每人只可挑战一次，也只可选择Vocal和Dance其中一个来挑战，挑战成功与否，由导师商量结果，所有未上榜的人均可挑战，被挑战者只用表演一次，之后再次被挑战，只需根据前面的舞蹈来判断，最终前九名结果，直至无人表演结束。】


    紧随下一秒，屏幕上就出现了Vocal和Dance的排名。


    而在跳舞第七名后出现了寻歡語的名字。


    名字太过引入注意，太抢眼了，关注完第一名后，讨论声便到了第七名。


    “哎，都偏科吗，都没有重名吖！”


    万衍于是补充到：“还记得你们来之前填的一张表吗？上面有说你们认为自己Vocal和Dance哪一个最好。”


    “怪不得。”


    “你填的什么[好奇]”


    “哈哈哈，我觉得都不好，填的rap。”


    “哈哈哈哈哈，那你这个，哈哈哈哈，怎么搞啊，笑死。”


    等讨论声渐低，万衍继续补充，“所以你们之后PK也只能在同组里面进行选择。”


    “那第一个要挑战的是。”


    话落，有人犹豫开口，有人左顾右盼，摇摆不定的时候。


    “我！”她一个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寻歡語，你真牛逼，是什么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在一百个人中，你义无反顾目中无人地站起，如此冷静，如此平淡。


    虽然腿在抖，但应该摄像头看不见。


    你的人设马上就要成功了。


    出道人选马上就有你了，工资马上到账了。


    寻歡語想到这，又忍不住笑了。


    然后，憋住，死样，这点都忍不住，还能成什么大事。


    在台下的万衍，抬头看他，嘴角不察觉的勾起，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选的是谁，而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寻歡語保持冷静回复着他，还补充着：“第七，寻歡語。”


    “嗯，知道了。”


    “等等，你是第七，规则上不是说没在前九的才可以挑战吗？那你想和谁PK。”万衍身旁另一位导师打断到。


    “第一，沈若，我知道，但规则……”犹豫了一下，又很没底气地说：“感觉错了。”


    一股脑想着站起来，规则都没仔细看。


    “？哪有问题啊。”


    “有。”万衍接话。


    “规则可以改，确实有问题，现在所有人都可以进行PK，当然第一名也可以，想不断刷新自己，也可以自己和自己挑战。”


    其他导师不是很放心，示意了一下导演组的人，得到同意，才放下了心。


    那请两位下台准备吧，此时捬操踊跃，都拍着手欢呼。


    万衍目视着她下台，寻歡語也保持着目视前方，眼神没有一点偏移。


    就在靠近万衍还有十米的时候，突然又听见那个声音：“真的很可爱。”


    寻歡語突然一激灵，保持的人设绷断。


    转头看了过去。


    然后又听见了：“转过来了，长得也可爱。”


    寻歡語很清楚，这是万衍的声音。


    但是，有一个问题，他没有张嘴呀。


    难道自己已经自言自语到出问题了吗？


    “表情怎么呆呆的。”


    寻歡語立马移开实现。


    然后听见：“被发现了。”


    寻歡語有些害怕，内心的猜测开始无限生长。


    回到座位上，江妄野就迫不及待问：“你咋啦啊！”


    奇奇怪怪的。


    “没。”


    “哦。”等万衍侧过头去，看到某处，又惊奇地问：“你什么癖好啊，腮红往耳朵上打，哈哈哈。”


    等了几分钟，和音控老师交流了歌曲，就双双登台了。


    两个人的风格截然不同，沈若上身轻纱薄衫，腰部用一条白色腰带缠绕点缀，上面还绣着祥云，而下面大胆的用了流苏，若有若无的，随着舞姿摆动，流苏也跟着飘动，每一帧都显出灵动感。


    寻歡語则是一身抢眼的搭配，配合着团队，一身都是黑，颈部黑色项圈，往下又围了一圈黑色网纱，衬得皮肤白皙，腰部搭配着红色链条，将酷帅和性感融为一身。


    当然，舞蹈也各具特色。


    沈若拿着扇子起舞，本身就带着民族舞蹈的基础，配上流行的乐曲，让人眼前一亮，在绝大部分舞台中，这类型是稀少的。


    与之相比，寻歡語就过于单调了，风格很常见，但舞蹈动作干脆有劲，不拖泥带水，不知道对着镜子练习了多少次，连每一根发丝都处理得漂亮，是很多舞台的标答，若不论吸引力，只论舞蹈动作，寻歡語未必会输给她。


    PK陆陆续续的进行，寻歡語又在想着刚刚的事情，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


    又听见了“好喜……”


    寻歡語吓得退后两步。


    没有声音了。


    试探地再往前一步。


    “乖乖……”


    寻歡語退后了，她现在确认了。


    这是她偶像的声音，她可以听见她偶像的心声，并且还说喜欢自己。


    哇哦，万衍喜欢我。


    他竟然喜欢我。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太可怕了。


    等等，这是在干嘛，笑什么。


    我可是粉丝啊，并且还要维持一个不近男色的人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