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摇摇头，“他就是轧钢厂一厨子，许大茂的死对头，最近刚提了食堂副主任，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要起风了，当心身边人。”


    娄父微微皱眉，默默点着手里烟斗。


    “晓娥，这个傻柱真只是厨子？”


    娄晓娥笑着点点头，“他就一厨子，只不过手艺不错，经常给领导做菜，厂领导很看重他…”


    娄母看着一脸凝重地娄父，“怎么了？这话什么意思？”


    娄父摇摇头，看着娄晓娥，“我书房还有两瓶汾酒，你拿去给傻柱，我娄半城哪能白吃鱼…”


    娄晓娥一怔—— 两瓶汾酒可不便宜，至于给这么多？


    娄父仿佛看透她的心思，“傻柱那句话，比这酒贵重多了。他常接触领导，说不定哪天一句话，就能救咱们全家的命…”


    娄母微微皱眉，拍了拍娄晓娥手，“他爸，有这么严重？”


    娄父笑了笑，“晓娥今晚就住家里吧，你们娘俩说会话，我回书房了…”


    ……


    机关大院一幢红砖将军楼，一位神态严肃的中年人坐在沙发，打量刚进来的黎援朝。


    “援朝，今晚吃的鱼真是你钓的？”


    黎援朝点点头，脱掉大衣挂在墙上。


    “当然是我钓的，赵鹏他们都亲眼所见…”


    黎父看着儿子嘴角抽了抽，老子钓了一辈子鱼，也没钓过这么大鱼，要是你钓的鱼竿早折了，你小子是真能装，不过哄的老爷子老太太高兴就好。


    “你看我信么？我不管你鱼是哪来的，只要不抢不偷就行，桌上有酒有烟，自己把人情还了，别在外面招摇撞骗，不然我打断你腿…”


    黎父说完就回了书房，黎援朝看着桌上的茅台、西风、中华…默默盘算了鱼的价值，就选了一瓶茅台，一条中华，又拿了盒特供雪茄，抱着回了卧室。


    这三种加一起，价值远高于那条20斤的大鱼，但这条20斤的大鱼让黎援朝好好在大院装了一把，他骑着自行车带着鱼在大院转了3圈，连大院耗子都知道老黎家大小子钓了条20多的斤大鱼。


    再加上赵鹏几个小弟起哄，大院女孩看黎援朝眼直冒小星星，很多老头老太太也对黎援朝竖大拇指夸他有本事。


    老太太老爷子吃到鱼也很高兴，遛弯的时候在老战友面前腰板挺的倍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为了以后再找傻柱要鱼，黎援朝特意多拿了些。


    特别是特供雪茄，级别不够根本抽不上，黎援朝特意拿来吊傻柱胃口，让傻柱以后对他有求必应，反正这烟他老子每月都有。


    对抽烟的人来说，特供雪茄就是传说，大多数人只听过没见过。


    黎援朝就是要让傻柱知道，他想交傻柱这个朋友，他不是以势欺人，是诚心诚意交他这个朋友。


    ……


    “当当…柱子哥、柱子哥…”


    何雨柱腾的坐起来，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小虎，我马上起…”


    今儿火没灭没那么冷，何雨柱胡乱套上衣服，穿上鞋打开门。


    “小虎，你进来等，帮我添下煤，我先去趟厕所…”


    何雨柱说完披上大衣就往外跑，林小虎把捞网靠墙放，掀门帘进来就看到屋里有辆崭新的自行车。


    自行车？


    这是柱子哥刚买的？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不仅吃的好挣得多，还能和很多领导处好关系。


    林小虎非常羡慕地摸了摸自行车，又赶紧捅开炉子，装煤添炉子。


    何雨柱冻得嘚嘚瑟瑟地搓着手，脱掉大衣，拎着温水去洗刷。


    “小虎，把自行车推出来，咱们骑车钓鱼，这样能快点…”


    林小虎嘴角上扬，推了推棉帽子，一脸兴奋点点头。


    林小虎家也有自行车，平时都是他爹骑，家里谁有事才偶尔骑一次，林小虎半年才骑过一次。


    何雨柱正在刷牙，秦淮茹推门出来，后面还跟着秦京茹，两人已穿戴整齐，看样子早起来了。


    秦淮茹本来安排秦京茹昨晚和傻柱见面，可等了很晚傻柱都没回来，她知道傻柱一早要去钓鱼，特意早早把秦京茹叫起来，就怕和傻柱再错过。


    不然再留秦京茹一天，她真管不起秦京茹饭了，秦京茹太能吃了，一个人快赶上她全家了。


    “傻柱，你这么早就去钓鱼啊，这是我堂妹京茹…”


    傻柱嘴里全是白沫子，尴尬地冲秦京茹摆摆手，赶忙漱漱口洗了把脸，笑着看向秦淮茹。


    “秦姐，你也不打个招呼，我这也没收拾…”


    “傻柱，我堂妹也不是外人，收拾不收一样…”


    秦淮茹说着推了推秦京茹，要是再晚点，你说不定就走了，我总不能再留一天京茹。


    秦京茹往前走了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傻柱，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娇羞。


    何雨柱用毛巾擦擦脸，冲秦京茹笑着点点头，“你好，秦京茹同志，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现在有事，不能给你多说,咱们下次再说…”


    何雨柱说着，端起脸盆就回了屋。


    秦淮茹眼都瞪圆了，这还是那个天天把找媳妇挂在嘴边的傻柱么，秦京茹这么个黄花大闺女站在面前，他竟然转身就走，看都没多看一眼。


    秦京茹眼睁睁看傻柱回屋，尴尬地一跺脚，扭头看向秦淮茹。


    “姐，他是不是没看上我？”


    秦淮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啊，傻柱一句话都没多说


    正在这时林小虎一掀门帘，推出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看到秦淮茹笑了笑。


    “秦姐，”


    “小虎，这是傻柱新买的自行车啊？你们又去钓鱼啊？”


    林小虎笑着点点头，“对，是柱子哥新买的自行车，我们马上去钓鱼…”


    “呼啦…”


    穿戴整齐的何雨柱一掀门帘出来，看了看自行车。


    “小虎，咱走着…”


    “得，走着…”


    小虎答应一声，扛起捞网就先走，何雨柱推起自行车跟着。


    “傻柱，你就不能给我堂妹聊聊再走…”


    何雨柱冲秦淮茹摆摆手，“下次吧，今儿我跟供销社乔主任约好了，不能耽误正事…”


    秦淮茹也没多说，扭头看向秦京茹，小声安慰她，傻柱是去办正事，现在顾不上她。


    自从傻柱当了副主任，打交道的大小都是领导，她明白两人地位已经拉开了。


    秦京茹是看上傻柱，她不管傻柱傻不傻，光一天钓那么多鱼，这得卖多少钱，估计傻柱一天卖鱼的钱，比他们生产队一年还多。


    傻柱还带兄弟去国营饭店吃鸡蛋面条，如果自己和傻柱结婚，傻柱还不得带自己吃烤鸭。


    当年贾东旭就是带秦淮茹吃烤鸭，秦淮茹才嫁给他，村里都传了好几年。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了前院，左脚蹬着脚蹬子溜了两下，右脚一抬直接跨上自行车。


    新自行车就是好骑。


    “小虎上来，咱今儿不去护城河，换个地儿，去后海…”


    林小虎也没犹豫，紧跑两步扛着捞网跳上自行车后座。


    “柱子哥，咱怎么不去护城河了？”


    何雨柱笑了笑，拉了拉围巾，“咱不能可一个地钓，钓光就没了…”


    林小虎点点头，“其实他比傻柱干劲还足，昨晚林长福就告诉他，傻柱要拿鱼给他换工作。


    何雨柱最想去什刹海，想到什刹海现在可能是溜冰场，才改去后海，南锣鼓巷到后海也就5里多，骑自行车也就15分钟。


    “铃铃…”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拐进南锣鼓巷，晕晕乎乎看前面有车过来才按了按铃。


    何雨柱一眼就认出来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迎头就撞过去，一看许大茂就知道他还没醒酒。


    许大茂眼前一花，就看到有车向自己撞来，赶忙往右靠想躲开，眼看就撞到许大茂，何雨柱一捏后闸，自行车一个飘逸躲开许大茂，可林小虎扛着捞网“呼”的一下砸向许大茂。


    许大茂就到个黑影向自己砸来，赶忙往右拐，“砰”一下撞墙上，“哗啦”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许大茂挣扎着抬头，眼瞅着撞自己的人扬长而去。


    “哈哈…”


    何雨柱扭头看许大茂摔了人仰马翻，大笑着扬长而去。


    摔了一下许大茂酒也醒了，他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擦破的胳膊和歪了的车把，气得直跺脚 —— 一大早就摔一跤，真倒血霉了！


    许大茂觉得刚才的笑声耳熟，听着像傻柱，可傻柱没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