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荣手忙脚乱收鱼杆，何雨柱、林小虎也忙着把鱼挂在捞网把上。


    “小虎，帮苏科长把鱼送上去…”


    林小虎跑拎起那条十斤的大鲤鱼，爬上河堤帮苏向荣挂上自行车。


    趁没人注意，何雨柱意念一动，把空间撺好的几条鱼混在一起挂在捞网把上。


    “小虎，今儿你走前面，我走后边…”


    何雨柱说着还把手在林小虎身上抹了抹，林小虎笑了笑也没拒绝。


    别说傻柱在他身上擦手，就是让他跳冰窟窿他都不犹豫。


    “那咱走着…”


    “得来！”


    “等等，我来搭把手…”


    苏向荣着急忙晃从河堤下来，帮两人把一百六七十斤的鱼抬上河堤。


    何雨柱笑了笑，“苏科长，你骑车先走吧，我们走着慢…”


    苏向荣看自己也插不上手，才骑自行车咧着嘴带大鲤鱼走了。


    “怪不得叫傻柱，二十多斤鱼就白给人家了…”


    “可不，不傻能叫傻柱，我在他打窝的地试试…”


    ……


    林小虎呲着大板牙，走在前面，被水打湿的衣服都结了一层薄冰，看着非常狼狈。


    何雨柱走在后面，时不时从空间拿出两条鱼挂在捞网把上，怕一次拿出太多，被林小虎察觉。


    “小虎，刚才那个苏科长是轧钢厂保卫科长，以后碰到打个招呼，一会接待我们的是后勤主任，你好好表现…”


    “好的，柱子哥…”


    林小虎一边点头一边答应，一个科长一个主任，他长这么大，还是一天见这么多领导。


    离轧钢厂越近路上的人越多，很多还是老人孩子，远远就看到轧钢厂大门大开。


    “傻柱、傻柱…你又钓这么多鱼？”


    何雨柱笑了笑，眼前这个妇女有三十多岁，身后还跟着3个孩子，3个孩子还嘻嘻哈哈上前摸摸大鱼，嘴角都快流口水了。


    “大嫂，你们这是去干么？”


    “看电影啊，今儿厂里放电影…”


    何雨柱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茬，估计这会秦淮茹带秦京茹也到了，再看自己这身又是水又是冰，还有股腥味。


    “傻柱、傻柱…今儿又钓这么多鱼，匀我一条呗？”


    “小虎，你们再哪钓的？”


    ……


    近两百斤、几十条鱼，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抬着，看着就非常壮观，不时就有人过来打招呼，还有很多南锣鼓巷的领居也过来看热闹。


    别看两人又是水又是冰看着非常狼狈，确是这条路上最靓的仔。


    轧钢厂小广场，许大茂已拉起影布，影布前已经排满小马扎，秦淮茹带秦京茹抢先占第二排中间最好的位子。


    秦京茹扎着红头绳，穿着粉色碎花棉袄，在一群看电影的家属中非常亮眼。


    秦京茹还是第一次在轧钢厂看电影，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兴奋的左看看右瞧瞧，看什么都好奇，这和农村打谷场看电影完全不同。


    还时不时问秦淮茹两句，旁边小当、槐花跑来跑去。


    许大茂打秦京茹一进来就看到了，眼前一亮就想凑上来套近乎，不过人少太扎眼，眼见秦京茹坐在看电影最佳的位置。


    “嗨，这儿不能坐啊…”


    秦淮茹扭头瞪了一眼许大茂，许大茂一大早就找他要赔鸡的3块钱，要是今儿秦京茹和傻柱成不了，自己月底都不好意思找傻柱借钱。


    “为啥不能坐?”


    “呦、这不秦姐么？这是谁啊？长这么水灵…”


    许大茂说着就凑上来，上前仔细打量秦京茹，眼睛顿时就直了。


    秦京茹20岁出头，瓜子脸红扑扑的脸庞，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看着非常水灵。


    “这是我堂妹秦京茹，我准备介绍给何雨柱…”


    秦淮茹话音刚落，许大茂一下就急了。


    “秦淮茹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介绍一傻子…”


    许大茂下午去找食堂主任葛长贵举报傻柱，没想到葛长贵根本不管，把他快气死了，这秦寡芙还给傻柱介绍对象，这要不搅黄了，我就不姓许！


    “姑娘，这、何雨柱就一傻儿呱唧的厨子，你嫁给他就完了…”


    秦京茹马上扭头看向秦淮茹，“姐，他说的是真的？”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扭头看向秦京茹。


    “许大茂是何雨柱死对头，能说出什么好来，我是你姐还能骗你？再说何雨柱要是傻，能当食堂副主任？难道厂领导也傻？”


    秦京茹点点头，何雨柱要是傻子，肯定不能当领导，轧钢厂领导更不傻。


    娄晓娥老远就看到许大茂给小姑娘套近乎，脸一下就耷拉下来。


    “许大茂，跟谁套近乎呢？”


    “没有，这不秦姐嘛…”


    许大茂起身回到娄晓娥身边。


    “看、傻柱，又钓这么多鱼，这得有二百斤吧？”


    “傻柱太有本事，每天钓几百斤鱼卖厂里…”


    ……


    秦淮茹起身看了一眼，只见傻柱和林小虎用捞网抬着一串鱼朝食堂走，捞网把上几十条近2百斤鱼晃晃悠悠，特别是那几条大的，每条都有近一米长更是扎眼。


    秦淮茹碰碰秦京茹，冲傻柱的背影指了指。


    “看到没？那就是何雨柱，早上钓了2百斤鱼卖给国营饭店，下午钓2百斤鱼卖给厂里…”


    秦京茹连忙起身翘脚看，只看了个背影，不过那几条大鱼看的清清楚楚，馋的都流口水了。


    城里刚吃饱，农村只能上顿地瓜下顿地瓜干，晚上才喝点帮子面糊糊，逢年过节才能吃点白面，鱼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吃一次。


    要是嫁给傻柱是不是就能天天吃鱼顿顿吃白面，这么多鱼得卖多少钱？


    “傻柱太有本事了，我要把我侄女介绍给他…”


    “我要把我小姑子介绍给他，我小姑子是棉纺厂的…”


    ……


    娄晓娥看傻柱抬那么多鱼回来，腾的一下站起来，把包扔给许大茂，起身就追。


    “傻柱、傻柱…”


    何雨柱听到喊声，扭头看了一眼，让林小虎等一下。


    “傻柱，我鱼呢？”


    娄晓娥呼哧带喘追上傻柱，迫不及待地问。


    正在准备放电影的许大茂，脸都绿了，娄晓娥这是当众打他脸，自己老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追自己死对头，这许大茂顿时觉的自己都绿了。


    何雨柱随手往捞网把上一指，“来，看上那条拿那条……”


    举报我，许大茂，我先给你点颜色看看，只要我不要钱，吐沫星子就能淹死许大茂，反正娄晓娥高傲也不在乎这些。


    娄晓娥眼都亮了，还能自己选？这待遇绝对独一份。


    娄晓娥纠结一会也没太过分，选了条2斤左右的鲤鱼。


    “多少钱？”


    何雨柱摆摆手，“都一个院里的，什么钱不钱的，送你了…”


    大庭广众之下谈钱，这不是找麻烦么…


    “得，那我欠你个人情…”


    娄晓娥说着露出灿烂的笑容，扭身就要走。


    “娄晓娥，告诉你爸妈，要起风了，让你爸妈小心周围的人…”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很郑重地说。


    娄晓娥虽然没听懂，但还是笑着点点头，扭身回去等着看电影，周围的人都围上来。


    “娄晓娥，傻柱卖你多少钱？”


    娄晓娥笑了笑，晃了晃手里鱼，“没要钱，我们和傻柱一个院住着，他不要钱…”


    “傻柱这么大方，我要给傻柱住一个院，是不是也能吃鱼…”


    “傻柱给许大茂老婆白送鱼，这…”


    “人家傻柱这是聪明，收钱不就犯错误…”


    “对啊，谁说傻柱傻，傻柱一点都不傻…”


    “傻柱不会挖许大茂的墙角…”


    登时整个小广场说什么的都有，娄晓娥才不管这些，反正鱼到手了。


    许大茂顿时有种被绿了的感觉，恨不得打娄晓娥一顿，可娄晓娥家大业大，他还不敢翻脸。


    秦淮茹碰碰秦京茹，用下巴磕指了指许大茂。


    “你问问这些人，谁说傻柱傻，他要傻会当众给许大茂难看…”


    秦京茹点点头，傻子别说当领导，也当不了工人，更不会钓鱼，就是不知道傻柱能不能看上自己？


    “郭主任、郭主任…”


    傻柱和林小虎抬着鱼还没走到食堂，老远就看到郭主任在食堂门口转悠。


    “傻柱，你可回来了，杨厂长、李副厂长都到了…”


    傻柱放下捞网，“别急，郭主任，我马上开火，不耽误领导开饭…”


    “小虎，你听郭主任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