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上一章没注意到有两个9orz


    纲吉收到了留守在音乐厅附近的小龙景光的邮件，对方告知他，有家族决定针对彭格列这次赞助的活动发动袭击。


    正和毛利藤四郎、不动行光、大包平一起打游戏的纲吉没多犹豫，把出阵队伍送回本丸后，直奔小龙景光所在。


    付丧神换了身没那么显眼的装束，留守期间为了避开彭格列的眼线求个清净，直接跑进了无人的野外找个山洞凑合。


    不过纲吉看到那头华丽的金发时，付丧神正坐在街边广场的长椅上。


    广场上满是是跳着走路的白鸽，间或有路人来投喂。小龙景光手里捧着奶昔，拒绝了来要电话码号的路人。


    感知到审神者的靠近，脸色平淡的付丧神脸上露出笑意，起身越过啄食的鸽子群。


    长风衣的下摆拂过翻飞的白色羽翼，整个刃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刀剑付丧神其实没太多生理需求，审神者的灵力对他们来说可谓是万能的。


    在本丸里自产自销的食材也多是灵力的实质化，往返于历史和本丸之间的付丧神有一说一都是野外生存大师。


    但纲吉不是万能的。小时候他稍微跟着跑远一点都会累会疼，这种印象留得太深刻，小龙景光不想让纲吉跟他一起住山洞，就从深山老林重新回到了人类社会。


    曾经可是有过一起出阵遇到暴雨，被淋湿了的纲吉发烧的危急时刻。


    五月的西西里温度宜人，阳光充足。


    把用灵力维持着微凉口感的奶昔递给纲吉，小龙景光撑起太阳伞，像兄长一样揽着纲吉边走边说：“您回来的时间正好，演奏会就在今天晚上。我有看到一个和您差不多大的银发小子鬼鬼祟祟地从后门进去。”


    纲吉喝了口奶昔，咬着吸管问：“他是谁，准备做什么？”


    “应该是那个和彭格列作对的福尔马吉家族的成员，目的呢，则多半是破坏这场演奏会。”


    “挑衅彭格列的权威？”纲吉随口一猜，又自己否认了，“我记得你说这虽然是彭格列赞助，但更倾向于首领的私人爱好，那还不如去炸彭格列的总部。”


    彭格列啊……小龙景光稍微有点心虚，但发生了意外事件必须通告审神者，“纲吉，几天前的晚上我遇到了一个在山里修行的剑士……”


    “嗯？怎么了吗？”纲吉抬头看他，没了华丽晃眼的甲胄，金发扎起一半的付丧神修长的脖颈上，环绕的俱利伽罗龙清晰可见。


    “他是彭格列的成员，不过处境比较尴尬。”小龙景光回忆着，捡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地说：“他还是个剑客，以人类的水准来看，相当优秀。”


    因为并不处于历史之中，刀剑化身的付丧神撞见对方后，忍不住点评起对方的剑术。


    这可是刀剑退场的时代，本丸里除开审神者，最年轻的和泉守兼定都有三百来岁。能遇见一个为了追求剑术而自废手臂的年轻剑士，实在是令他兴致盎然。


    即使本身只是铁块，他也对这种人类也很感兴趣。


    相谈甚欢之下，那个剑士得知他是来自霓虹的□□人员，便相当热情地邀请小龙景光加入他所在的势力。


    彭格列独立暗杀部队——瓦里安。


    “等一下，小龙。”纲吉停下脚步，和小龙景光对视，微微笑了起来，“你难道不是时政的公务员吗？什么时候长船派成黑邦了。”


    小龙景光镇定地露出华丽笑容，“我觉得我们长船派不比福冈一文字的那几位要差哦。”


    “……你们是穿西装的绅士，山鸟毛他们才是真的像□□好嘛。”纲吉十分无奈，“虽然也只是形象上相似。”


    他接着问：“退休把你们一起带回来过安生日子，会不会不符合天性？


    小龙景光：“……？”


    等等，纲吉，这种话别乱说啊，谦谦知道了会哭的。


    我也会哭的！


    金发付丧神略微苦恼地回应：“虽然刀剑的本职是杀伐，但我等均是完成修行、为了您而存在的刀剑男士。如果抛弃掉我们，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说不定哦。”


    纲吉仰头对他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们抛弃我，说不定也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小龙景光低低地笑了起来，“我还是想和您一起去旅行呢，那些不好的事就不说了吧，您觉得呢？”


    “赞同。”


    【12】


    纲吉和小龙景光赶到音乐厅时，演奏即将开始，正门前已经没几个正经人，该进场的全都进场了。


    那个不知道进去做什么的银发少年风风火火地闷头往内跑，又被一群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家伙拦截住了。


    小龙景光介绍说就是这伙人打算搞破坏。


    狱寺隼人不知道有人在看他，怒吼着：“我都说了要让它停下来！这件事我不做了！”


    虽然纲吉不知道具体缘由，但很显然，这个反应不符合那群人的要求。


    黑西装乌压压地把要跑走的狱寺隼人压倒在地，阻止了他的行动。


    银发少年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渲染了他那双翡翠一样的绿眼睛。


    纲吉自看到他起，就产生了见到蓝波和d时的那种预感。


    见少年被人制住，他毫不犹豫地抽出小龙景光本体，直接点燃火炎。


    澄澈的火焰蔓延到刀鞘，却没有灼伤的痛苦和伤害，给付丧神带来的只有被温养的舒适感，和灵力的作用差不多。


    除了一些被火烧过的付丧神没机会体验，有过这种奇特经历的刀剑男士都给刃上加火现实体验卡打了好评。


    因着要借用付丧神的本体，明石国行甚至有过回到本体把刀借给纲吉使用的想法，这事由爱染国俊、萤丸吐槽，面影阻拦告终。


    一个走神，纲吉已经凭借大空的机动飞了过去。


    小龙景光：“……？”


    等等我啊阿路基——


    就算在太刀里我的机动不错，但我还是比您慢的！


    不要又拿着我们的本体出阵啊——请交给我……


    【13】


    狱寺隼人的头被枪口指着，内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幼时没被掰正的对于生命的漠视，加上决意要去做眼下的事，惹眼的少年意气久违地出现在他身上。


    绝对、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不过是利用他的能力，怎么敢让他去伤害在意的人！


    这种眼神惹恼了钳制住他的人，为首的小头目抬起脚，对准了狱寺隼人的腹部，恶意满满地用上了全部的力道。


    可比落实的触感先一步传到脑海的是背后的剧痛，皮肉被钝器狠狠敲打，整个上半身瞬间麻木，又被火燎一样的灼痛包围。


    剧痛之间，他感觉到有只蝴蝶轻轻掠过自己，本该纤细的触角却传来巨力，让小头目眼前一片漆黑，意识都短暂下线了一瞬。


    耳朵捕捉到咚咚咚几声，脑袋突兀贴向地面，歪斜狭窄的视野中，身旁倒了一地人、重获自由的银发少年神情怔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正上方。


    小头目后知后觉，难怪他抬不起脑袋，原来是有人踩着他啊。


    被救命恩人注视着，狱寺隼人下意识说道：“我要去拆弹。”


    逆光的身影微微低头，“什么拆弹？”


    被问话的银发少年猛然一惊，没再沉浸在莫名的思绪里，起身就往音乐厅的方向跑。


    纲吉慢半拍地想到了拆弹对应的是什么……那是炸//弹啊！


    为什么会有炸//弹！！你不是十二岁吗？你们Mafia这么离谱的吗？！


    他将小龙景光本体抛向努力跟上步伐的付丧神，飞往了狱寺隼人奔跑的方向。


    又拎起狂奔中的少年一起贴地飞行，不容拒绝道：“指路！”


    狱寺隼人出色的大脑让他仅仅关注紧要的事，几乎是在风里咆哮着，“往那边！快点！”


    接到自己本体的小龙景光无奈长叹，回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高级轿车。


    一个面容祥和的老人在部下的搀扶下，优雅地踏出车门。


    小龙景光挑起眉，不甚在意地打量过去。


    和从不拔刀对着无关人类的纲吉不同，他毫不犹豫地抽刀出鞘。


    由灵力、火炎浸润保养的刀身寒光凛冽，倒映出或严肃或平静的人类面孔。


    显而易见的一把好刀。


    金发付丧神带着笑容宣告：“和我的主人不同，我并不避讳斩杀人类哦。”


    在溯行军猖獗的时候，他们可都斩杀过不少与历史修正主义者相勾结的人类。


    【14】


    因为炸//弹布置在地下，他们得从内部人员通道进入工事用房间。


    纲吉带着人也行动自如，凭借视野盲区，他没浪费一分一秒就带着狱寺隼人来到了他最初潜入地下的位置。


    也不知道他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在地下电路缠绕的夹缝中一路摸到演奏会舞台的正下方，还在那里安置了炸//弹。


    这就是Mafia的实力吗……纲吉肃然起敬。


    狱寺隼人没有拉着纲吉一起涉险的想法，危急时刻脸色绷得很紧地让纲吉先走。


    “我很感谢您的帮助，如果我活着回来了，您让我做什么都行。”他别别扭扭地说出这么句话，就要往底下钻。


    纲吉眼疾手快地往他兜帽里塞了个御守，单方面约定，“我在上面等你，完工后应该还有点时间听这场演奏会，记得赴约。”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给狱寺隼人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狱寺隼人低下头钻进入口，几滴水液落在被他“擦拭”过一遍的水泥上。


    他咬着嘴里的手电筒，强制摆脱繁杂的思绪，目光坚定地看着漆黑的前方，胳膊用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狭窄的空间里爬行。


    那位大人根本不听他的劝说啊，为了这场音乐会、为了救下他的大人……狱寺隼人咬合的力度越来越大，手电筒发出一声哀嚎。


    他决绝地想，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纲吉在音乐厅碰见了踩点到的小龙景光，对方头发丝都没乱，朝他一笑，从腰包里取出个东西交给纲吉，“给你带了录音机。”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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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吉接过去，此时演奏尚未开始，被彭格列资助的钢琴家还没有登上舞台。


    摆弄几下，二十三世纪产的二十世纪样式老古董让他不得不服气。


    终于弄好后，看着已经上台的钢琴家，纲吉很是感慨，用灵力和小龙景光传话，“完全没没想到破坏方式居然是炸//弹。”


    小龙景光深有同感，为自己的失职向纲吉致歉，毕竟这是他的任务所在。


    拍了拍他的胳膊，纲吉倒是很淡定，“最后没事就好了，我相信那个少年的决心。”


    而且他的御守也能隔绝掉爆炸，一切都会没事的。


    【15】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二十三世纪，电子信息破坏才是恐//怖//袭//击的大头。


    因为纲吉原生世界的时间线比时之政府慢了两个世纪，时政很少给他安排二十一世纪的出阵任务，只有战力不足时才会压榨纲吉这种顶尖审神者。


    而且就算回到了最熟悉的时代，敌人溯行军也是持冷兵器为主，最多加上远程刀装。


    原因只有一个：越靠近2205年，就越容易影响到历史修正主义者和时之政府本身。能改变的历史也不符合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期望，战场烈度可以说是远远低于其他几个热门时代。


    常驻的职员少，繁忙期就会发任务给万金油们。


    总之……纲吉和小龙景光是真没料到一个12岁的少年能在半公开场合安装炸//弹。


    【16】


    最后一个音符流淌，纲吉和小龙景光听完了整场演奏会，也没有等到那个银发少年。


    他想着要去哪里抓人，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准备离场。


    忽然，他看见一个发丝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少年逆着人流来到了他面前。


    虽然他没来观众席听，但是他一直在等。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一场完美谢幕的演奏会显然有他在幕后的补救。


    他的语气很是热烈，目光紧紧地注视着纲吉，像是认定了似的，“这位大人，请问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纲吉。”这位狱寺君给人的感觉，好像长谷部啊……纲吉有种既视感。


    “好的，纲吉大人！”狱寺隼人背挺得很直，闭着眼睛一口气不停，“我的名字是狱寺隼人今年十二岁一般被人称为smoking bomb特长是使用炸//药请问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


    纲吉：“……”


    真的有种看见本丸刀刀的感觉啊，他笑出声，在狱寺隼人茫然的目光下轻点了下头。


    得到他的回应，兴奋迅速遍布了狱寺隼人的面庞，他深深地弯下腰，声音洪亮，“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


    离开家独自闯荡后，他从来没被人接纳过，今天被眼前这个燃烧着大空死气之炎的少年救下，狱寺隼人只觉得他找到了注定要追随的首领。


    而且和自视甚高的大人不同，狱寺隼人坚信同龄人之间更有话题。


    会救下他、帮助他、信任他、还会保佑他的纲吉大人，绝不是那等看不起未成年的凡夫俗子！


    狱寺隼人口袋里还有妥善保管的御守，精致的针脚和材料绝不是粗制滥造的复制品，上面甚至缝上了“纲吉”这个名字——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纲吉大人在关心他！


    纲吉习惯了热情的付丧神们，极化后尤甚，他拍了拍狱寺隼人的肩膀，对于邀请人这事已经娴熟了。


    “狱寺君，我很看好你，成为我的守护者吧。”


    喜悦过后，狱寺隼人愣在了原地。


    诚然，他是有为纲吉大人效力的想法与打算，但守护者……这可不是常见的职位。


    以大空为首领、根据火炎来选拔划分部下这么个初始条件，就难住了一堆遇不上大空、云、雾这几种属性的小家族。


    只有彭格列这种庞然大物才会每一代都要求拥有完整的六位守护者。


    如果不是年幼玩闹，那……狱寺隼人的声音有点抖，“我当然愿意担任您的守护者，这是我的荣幸……”


    他长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知道，您属于哪个家族吗？”


    纲吉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因为有人要说。


    “这个我能告诉你。”说话的是一个老者，他和小龙景光前后脚踩点进场，人潮走完了他还没有离开。


    ”是你？”狱寺隼人这才注意到他，也朝这位老者鞠了一躬，脸色还是拽拽的，没有对纲吉的谦逊，“感谢您的帮助。”


    老者笑呵呵地摆手，“我也是帮我自己，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还是要点脸面的。”


    狱寺隼人意识到什么，神情变得严肃，带了点激动，“您是……”


    他求证似的看向纲吉。


    纲吉微微一笑，对这位前时间基石保管者态度友善，“初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彭格列九代目。”


    “呵呵呵……”彭格列九代目笑得和邻家老爷爷一样，“我也一样呐，纲吉君。”


    “你是想要继承彭格列，我没理解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