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借刀杀人,暗流涌动
作品:《穿越古代,带着五个嫂嫂逐鹿中原》 牙行的办事效率极高,又有王济世这个急于脱手的卖家催促,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地契的交割便已完成。
崭新的地契上,户主一栏,用工整的楷书写着杜淳二字。
王济世拿着那三百两银票,对杜淳千恩万谢,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得老泪纵横,连连作揖后,才脚步匆匆地离去,赶着去为儿子的前程奔波。
杜淳将那张薄薄却重逾千斤的地契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他转过身,看着身旁依旧有些云里雾里的大嫂柳媚和二嫂张悦,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嫂嫂们,从今天起,我们有家了。”
柳媚和张悦怔怔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座气派非凡的朱红大门,仿佛依旧置身梦中。
直到杜淳从牙行的人手中接过那串沉甸甸的钥匙,亲手打开了院门,一股混合着淡淡书香和草木清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时,她们才终于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走,我们回家。”杜淳牵起她们的手,迈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这处三进的院落,比她们想象中还要宽敞。前院是待客的厅堂,青石铺地,几株芭蕉长得正盛。
穿过月亮门,便是中庭,假山流水,花木扶疏,几间厢房错落有致,显然是主人家的居所。
后院更是开阔,不仅有独立的厨房、柴房,还有一小片空地,可以用来种些蔬菜。
“天呐,淳哥儿,我们以后真的要住在这里吗?”张悦抚摸着厅堂里那张光滑的八仙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能住进这样的宅子里。
柳媚则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走着,看着,一双美眸中水光潋滟。
她走到一间朝南的厢房前,推开窗,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束光,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五年了,从京城一路逃亡,她们住过破庙,睡过柴房,挤在青石村那间四处漏风的破屋里,何曾有过片刻的安宁?
而现在,她们终于有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杜淳走到她身后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件外衣,轻轻地披在了她微微颤抖的肩上。
“嫂嫂们,今天先不搬,我们回村里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三嫂她们。明天一早,我们全家一起,堂堂正正地搬进新家!”杜淳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好!”两位嫂嫂异口同声地应道,脸上的泪痕未干,笑容却已如雨后初阳般绚烂。
夕阳西下,三人雇了一辆牛车,带着满心的欢喜,朝着青石村的方向返回。
她们并未注意到,在杏林巷的拐角处,一双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
赵员外的府邸,灯火通明。
心腹家丁赵福,正跪在地上,将今日在楼兰城里打探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赵员外汇报。
自从上次那管家和三姨太的丑事败露,被赵员外打断了腿沉了井之后,这个新提拔上来的赵福,办事愈发小心谨慎。
“员外,小的打听清楚了。那姓杜的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县令大人看中,让他负责郡守大人的寿宴菜品。现在是县令跟前的红人,咱们动不得啊!”赵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后怕。
“什么?”赵员外猛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肥肉一阵哆嗦。
县令的红人?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竟然能攀上县令这棵大树。
一想到自己前几天还带着官差上门逼债,赵员外的后背就渗出了一层冷汗。
“还有呢?他那十两银子,到底是怎么来的?”赵员外追问道。
“这个小的也查清楚了。那小子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手艺,把屠宰区那些没人要的猪牛下水,做成了一种叫卤味的吃食,味道极好,在城北卖得非常火爆。听说光今天一天,他就把那方子卖了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赵员外的眼珠子瞬间就红了。他辛辛苦苦盘剥佃户一年,也未必能攒下这个数。
而那小子,靠着一堆垃圾一天就赚到了!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疯狂燃烧。
“三百两……”赵员外喃喃自语,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他拿这钱做什么了?”
“回员外,他拿着这钱,去杏林巷买了一座三进的大院!”赵福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过,也因为这事,他把城南的陈老爷给得罪了。”
“陈老爷?哪个陈老爷?”
“就是那个在城里开了好几家赌坊和青楼,人称陈阎王的陈光!”赵福连忙解释道:“小的听说,那陈老爷也看中了王郎中的宅子,想用一百五十两强买,结果被那姓杜的小子截了胡。陈老爷当场就撂下狠话,说要让他好看!”
“陈阎王?”赵员外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他那双绿豆小眼里,闪烁着阴狠而又狡诈的光芒。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脑中飞速成型。
直接去得罪县令的红人,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可如果,是陈阎王出手呢?
陈阎王是楼兰城的地头蛇,手底下养着一群亡命之徒,行事向来无法无天。
让他去对付杜淳,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就算事情败露,县令追查下来,那也是陈阎王这个凶手倒霉。
自己只需要在背后推波助澜,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杜淳一死,他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嫂嫂,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而陈阎王若是因此被官府严办,他留下的那些油水丰厚的产业……
想到这里,赵员外嘴角的笑容愈发狰狞。“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他当即对着赵福下令:“备车,再从账房支一千两银票,老子要亲自去城里,会一会这位陈阎王!”
半个时辰后,楼兰城内最大的销金窟春风得意楼的雅间里,赵员外和陈阎王正推杯换盏。
陈阎王今天在杜淳那里吃了瘪,正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喝得满脸通红,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娘的,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穷酸小子,也敢在老子头上动土,真当老子这陈阎王的名号是白叫的?”
赵员外见时机成熟,连忙放下酒杯,一脸谄媚地凑了上去:“陈大哥,小弟今天来,就是为了帮您出这口恶气的!”
“哦?”陈阎王斜着眼看他。
赵员外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推到了陈阎王面前。“陈大哥,那姓杜的小子,其实也得罪了小弟。小弟自知人微言轻,斗不过他。但陈大哥您是谁?您可是楼兰城跺一跺脚,地面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刻意隐去了杜淳和县令的关系,只将杜淳描绘成一个靠着旁门左道发了点小财,就目中无人的暴发户。
“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就当是小弟请大哥手下的兄弟们喝茶了。只要大哥能让那小子在楼兰城彻底消失,事成之后,小弟另有重谢!”
陈阎王看着桌上那张晃眼的银票,又想到杜淳身边那两个姿色不俗的女人,心中的邪火和贪念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他本就打算找人教训杜淳,现在有人送钱上门,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他一把抓过银票,在手里拍了拍,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赵老弟,你放心。”
“今天晚上,我就让他知道,得罪我陈阎王的下场!”
“我不仅要让他死,还要让他死前,亲眼看着自己那几个宝贝嫂嫂,是怎么在我手底下求饶的!”
雅间里,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发出了阴恻恻的狂笑。
一场针对杜淳的滔天阴谋,在觥筹交错间,已然布下。
而此刻的杜淳,正和嫂嫂们沉浸在即将搬入新家的喜悦之中,对即将到来的致命危险,浑然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