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傻柱非傻,命运交响

作品:《四合院:开局成傻柱,觉醒神级选择系统

    “记下有什么用?人家现在是红人,我们孤儿寡母拿什么跟他斗?”贾张氏心里发慌。


    “斗?”秦淮茹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阴森,“妈,你忘了?他何雨柱再厉害,也是个厨子。后天,他要去红星东厂掌勺…那地方,我可比他熟。”


    中院的喧嚣随着人潮散去,只留下几片被踩烂的菜叶和一地鸡毛。夜色渐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煤烟味和各家晚饭后残留的油腥气。


    何雨柱回到自己那间小屋,关上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屋里还是老样子,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陈设简单得有些寒酸。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刚才在院里积攒的戾气随着这口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记耳光,扇飞了秦淮茹的伪装,也扇醒了他自己多年的糊涂。


    他走到桌边坐下,摸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任由辛辣的烟雾在肺里打了个转。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映在斑驳的墙壁上。这间屋子,终于清净了。


    “咚咚咚。”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何雨柱眉头一皱,这大晚上的,谁还会来?他起身拉开门,门外站着的人让他有些意外。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身边是扶着她的娄晓娥。


    “老太太,晓娥妹子,你们怎么来了?”何雨柱连忙侧身让她们进来。


    “老婆子怕你一个人钻牛角尖,过来看看。”聋老太太走进屋,环视一圈,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了然。


    娄晓娥扶着老太太坐下,自己却没坐,一双美目在何雨柱身上打量,嘴巴微微撅着,带着几分嗔怪:“你今天可真是威风,那一巴掌下去,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不过,你把许大茂那小人也给扯出来,回头他还不得把账都算我头上?”


    何雨柱嗤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他算账?他有那个胆子吗?再说了,要不是你先点火,说他跟秦淮茹拉拉扯扯,我还没那么快想明白呢。这事,你得记首功。”


    “你…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娄晓娥被他怼得脸颊一热,跺了跺脚。


    “行了,你们俩就别斗嘴了。”聋老太太拐杖往地上一顿,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她看着何雨柱,慢悠悠地说:“柱子,你今天做得对。对付秦淮茹那种喂不熟的狼,就不能心软。至于许大茂,那就是个藏在草丛里的蝎子,蔫儿坏。你以后离他们远点,省得沾上一身骚。”


    老太太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何雨柱心里暖烘烘的,点了点头。


    娄晓娥也收起了那份娇嗔,认真地看着他:“老太太说得对。以前…以前我们都叫你傻柱,总觉得你傻乎乎的,容易被人欺负。今天我才发现,你不是傻,你就是太善良了。”


    “以后别叫我傻柱了。”何雨柱看着杯子里自己的倒影,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叫何雨柱。”这三个字,他说得格外用力。


    娄晓娥和聋老太太都愣了一下。她们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有些陌生。他还是那个他,可眉宇间那股憨直似乎被一种锐利和清醒取代了。


    这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而是顶天立地的何雨柱。“好,雨柱。”娄晓娥轻声念了一遍,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娄晓娥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房间,突然,她眼睛一亮,落在了墙角一个崭新的木头箱子上。


    那箱子做工精致,上面还有一个黄铜喇叭,跟这间简陋的小屋格格不入。


    “这是…留声机?”她惊讶地走过去,手指轻轻拂过光滑的漆面。她娘家就有一台,但这台看着更新,样式也更别致。


    何雨柱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有点眼力。朋友送的。”“你还会听这个?”娄晓娥更好奇了,她转头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全是探究。


    在她印象里,这院里的人,消遣无非是听听评书,哼哼几句样板戏,这种西洋玩意儿,可是稀罕物。


    何雨柱没说话,走过去,熟练地打开箱子,从一旁纸盒里取出一张黑胶唱片,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再落下唱针。


    一阵轻微的“滋滋”声后,一段雄浑激昂的旋律从黄铜喇叭里倾泻而出。


    那旋律时而低沉压抑,仿佛命运的叩门;时而高亢激越,又像是与命运不屈的抗争。


    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娄晓娥彻底呆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留声机,又看看何雨柱。


    这激荡人心的音乐,从这个她一直以为是粗人的厨子手里流淌出来,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和冲击,让她心头巨震。


    聋老太太虽然听不懂这是什么曲子,但她能感受到音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闭上眼睛,手指随着节奏在拐杖头上轻轻敲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音乐,像柱子这个人。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屋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时候不早了,我给你们下碗面条吧。”何雨柱打破了沉默,音乐让他心情大好。


    不等两人推辞,他已经转身进了旁边那用帘子隔开的小厨房。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葱油香气就飘了出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了上来,面上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撒着碧绿的葱花,简单,却香得让人受不了。


    吃完面,聋老太太和娄晓娥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娄晓娥回头,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里,有感激,有好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何雨柱送她们到门口,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的中院。他刚要关门,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院子的阴影里传了出来。


    “娄晓娥,大半夜不回家,在野男人屋里待这么久,你给我过来!”


    许大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他死死盯着娄晓娥的背影,一张脸在朦胧的月光下扭曲得如同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