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满院声讨,恩断义绝
作品:《四合院:开局成傻柱,觉醒神级选择系统》 那一巴掌,又脆又响,像是平地里炸开一个惊雷。
傍晚时分,四合院里炊烟袅袅,混着各家饭菜的香气,本是一天中最安逸的时刻。可这清脆的响声,瞬间撕碎了这份宁静。
秦淮茹捂着脸,脑子里嗡嗡作响,嘴角渗出的铁锈味让她一阵反胃。
她踉跄着撞在冰冷的水池沿上,抬头看着何雨柱那张布满寒霜的脸,眼神里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彻骨的怨毒。
“杀人啦!何雨柱打死人啦!”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从贾家屋里冲了出来。
贾张氏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披头散发地窜到院子中央,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两条腿乱蹬,双手拍着大腿,开始撒泼打滚。
“天杀的何雨柱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活路啦!我儿子刚死没几年,他就当着全院的面打我儿媳妇,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她的哭嚎声极具穿透力,不一会儿,各家各户的门都开了,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
前院的,后院的,下班回家的,端着饭碗的,全都围了过来,将中院堵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这是?”“傻柱怎么打人了?还是打秦淮茹?”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第一个凑了上来,精明的眼神在何雨柱和秦淮茹脸上来回扫视。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官腔十足的肚子,背着手,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
“何雨柱,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呢?”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大茂缩在人群后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太好了!傻柱这回可算犯了众怒,打女人,这可是大忌!看他怎么收场!
“一大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贾张氏见三位大爷都到了,哭得更来劲了,“这何雨柱无法无天,仗着自己是个厨子,就欺负我们家没人!”
周围的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带着谴责,戳着何雨柱的脊梁骨。不管什么原因,一个大男人动手打一个寡妇,说破天去也站不住理。
“何雨柱,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审问的架势。
“对!开全院大会!必须严肃处理!”三大爷立刻附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彰显自己地位的机会。
“好啊。”何雨柱环视一圈,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冷笑一声,“开!今天就把话当着全院的面说清楚,也省得有些人天天在背后搞小动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这镇定自若的态度,反倒让几个大爷心里犯起了嘀咕。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拐杖笃笃的点地声。“老婆子还没死呢,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少了我?”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聋老太太在娄晓娥和秦京茹一左一右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老太太脸色严肃,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谁也无法忽视的精光。
“老太太。”一大爷易中海连忙上前一步。聋老太太没理他,径直走到场子中央,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秦淮茹也是院里的媳妇。今天这事,我老婆子要听个明白!谁也别想偏袒,谁也别想冤枉人!”
老太太一发话,场面的性质立马就变了。
一大爷清了清嗓子,重新坐回院里那张专属的八仙桌后,用力一拍桌子:“开会!何雨柱,你先说,为什么要动手打秦淮茹同志?”
何雨柱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如刀,直视着从地上爬起来,躲在贾张氏身后的秦淮茹。
“我为什么打她?我倒想问问她,我何雨柱这些年,哪点对不起她贾家?”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贾东旭工伤走了,你们家断了粮,是谁隔三差五给你们家送棒子面?是谁把厂里发的肉票、布票匀给你们?是谁看你家孩子眼馋,把自己的饭盒端过去?”
“我何雨柱自问,就算不是亲人,也算仁至义尽了吧?可你们呢?把我的接济当成理所当然,就差没把我的饭碗直接端你们家去了!”
院里顿时安静下来,不少老人点了点头。这些事,大家或多或少都看在眼里。傻柱对秦淮茹家,确实没得说。
何雨柱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可她秦淮茹是怎么对我的?
今天下午,她跑到李副厂长办公室,举报我!说我利用职务之便,天天从食堂偷东西回家,挖社会主义墙角!”
“轰”的一声,院里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惊呆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什么?秦淮茹举报傻柱?”“我的天,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这也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天天接济你,你反手就把人给卖了?”
三大爷阎埠贵的眼镜差点掉下来,二大爷刘海中也愣住了,就连一直想找机会压何雨柱一头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贾张氏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淮茹。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秦淮茹,是不是有这回事?”一大爷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
秦淮茹嘴唇哆嗦着,看着周围射来的一道道鄙夷、愤怒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完了。
她咬着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尖声叫道:“是我举报的!那又怎么样?
谁让他先在院里败坏我名声的!他说我跟许大茂不清不楚,搞得我婆婆要打死我,我走投无路才这么做的!”
她试图将脏水泼回何雨柱身上。许大茂一听提到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缩回头,一个清冷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他说你和许大茂不清不楚?这话是我说的,跟何雨柱有什么关系?”
娄晓娥从老太太身后站了出来,她俏脸含霜,目光冷冷地扫过秦淮茹和许大茂。
“许大茂天天往你身边凑,是不是事实?你们俩在厂里拉拉扯扯,是不是事实?我作为许大茂的妻子,说几句闲话,难道不应该吗?
你秦淮茹不敢找我这个正主,反而拿何雨柱当筏子,去李副厂长那里告黑状,你安的是什么心?”
这一番话,字字珠玑,像一把把尖刀,彻底剥下了秦淮茹最后一块遮羞布。“你…你…”秦淮茹指着娄晓娥,气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再次重重敲地,“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到这么黑心肝的!柱子,你这一巴掌,打得好!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就该打!”老太太的话,一锤定音。
“秦淮茹,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一大爷易中海长叹一口气,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厌恶。
院里风向彻底变了,所有的指责、唾骂,如同潮水般涌向了秦淮茹母女。
贾张氏也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最后却砸了自家的脚。
秦淮茹站在院子中央,迎着满院的鄙夷,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