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她那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

作品:《十一年错付,她走后,渣夫却疯了

    徐音这一觉睡过去后,就好几天没再醒过来。


    她是在半夜发起的高烧,贺瑾昭连夜打电话通知吴医生过来。


    何谕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在吴医生到后不过十分钟,他人也赶到了山野别景。


    “怎么回事?听说徐音今天出事了?”


    何谕一进门,直接脱鞋换鞋,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和贺瑾昭七八年交情了,是从还没发达时就结交的情谊,何谕换完鞋进屋就往二楼走,临到快到房间时,他才停下,望向身后的贺瑾昭:“徐音穿着方便吧?可以进去吗?”


    贺瑾昭“嗯”了一声,“吴医生也在里面。”


    听到这话,何谕才没有顾忌地推门走了进去。


    徐音闭眼躺在床上,明明嘴唇白得跟抹了粉一样,但脸颊处却又泛着微红。


    吴医生在帮她量体温,温度计拿出来一看,38.1°。


    “是有点发烧,不过还好,我这边先给太太打一剂退烧针,再开点药吧。”


    何谕看着吴医生从随身带来的医箱里取出了针剂,他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撞了撞贺瑾昭,问:“这都发烧了,怎么不去医院,还在家里拖着?”


    “去了,她不想在医院待着,所以又带她回来了。”


    何谕听完撇了撇嘴,瞥了眼贺瑾昭:“我说你俩也是……这种时候,你又听她的话得很了,明明就该留在医院的。”


    “好了,少说一句,别吵着她。”


    贺瑾昭眼神都没递给身边人一个,全程就紧盯着床上的徐音。


    吴医生准备好了针剂,需要他帮忙将徐音扶起来。


    贺瑾昭走了过去,刚掀开被子,徐音便蹙眉,呢喃道:“冷,不要,冷……”


    看她这般虚弱无力的模样,贺瑾昭心里一软,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低声宽哄道:“听话,音音,打一针就好了……”


    他将徐音搂在怀里,掀起她衣袖,吴医生一针注射进了徐音胳膊处,不知是疼的还是冷的,睡梦中的徐音一个哆嗦,又往贺瑾昭怀里缩了缩。


    打完针,将人重新轻放回床上,吴医生做一些后续的降温处理。


    贺瑾昭又退回到了床尾。


    何谕看着床上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徐音,脑子里不禁回忆起年轻时候那个跟在贺瑾昭身边,永远热气四射,开朗活泼的姑娘。


    他叹了一口气,拿出烟盒,递了一根烟给贺瑾昭。


    “别抽,她不喜欢烟味。”


    听到这话,何谕咬在嘴边的烟又取下来放回了烟盒,他问身边人:“怎么突然把她带去参加那种晚宴了?你不是早前说过,不喜欢带她露面太多吗?”


    贺瑾昭早年时候帮黑帮跑过场子,那时因为日子过得艰苦,为了博个机会,也为了改善生活,所以他帮a城的黑帮老大做过事。


    跑场子意味着做一些费力且不讨好的事情,得罪人,还容易受伤。


    他和何谕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后来做生意,发达了,怕被之前那些人记恨上,贺瑾昭近些年来都很是低调,鲜少会出席一些晚宴活动,更别提带徐音一同出席了。


    贺瑾昭没说话,他心里此刻像是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往里灌着冷风。


    为什么要带徐音出席这种晚宴?


    为了掌控她,为了彰显主权,为了让徐音死了那条要离开他的心。


    贺瑾昭不知道该怎么和好友诉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那个爱了他十一年的徐音,好像快要不爱他了……


    近段时间来,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个深夜终于临近爆发。


    得不到回应,何谕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人,“到底怎么回事?”


    贺瑾昭的性子,何谕这个多年好友还是了解的,他不是那种冲动易怒,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这次带徐音出席这场晚宴,一定有他的原因。


    吴医生还在给徐音做降温处理。


    贺瑾昭先一步转身离开了房间,何谕见状,也跟了出去。


    两人走到阳台外,何谕关上玻璃推拉门,这才又问了一遍:“老贺,到底怎么回事?”


    贺瑾昭先是没说话,后又没头没脑地问了句:“烟呢?”


    何谕皱眉:“你他奶奶的,逗我呢,刚还说徐音不喜欢烟味,现在又找老子要烟了!”


    贺瑾昭苦笑一声,望着沉沉的夜景,轻声道:“在这里抽烟,她不会闻到。”


    何谕瞪了他一眼,从怀中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过去,而后自己也点燃了烟。


    两个近而立之年的男人,靠在阳台栏杆处,沉默地抽起了烟。


    静默良久,贺瑾昭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实在憋藏不住了,才轻轻说道:“阿谕,她要跟我离婚了。”


    “什么!?”


    这话一出,惊得原本在一旁安静抽着烟的何谕,张开嘴,烟蒂直接掉在地上,而后被冷风吹灭。


    贺瑾昭没看身旁的好友,仍目视前方,声音极轻地又重复了一遍:“她要跟我离婚了。”


    何谕听到这话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得知第二天地球要毁灭。


    他和贺瑾昭徐音认识好多年了,他是亲眼见证过徐音和贺瑾昭走来的那些年风风雨雨的,说实话,早年时候,他们一群人里谁没有不羡慕过贺瑾昭。


    毕竟,当年同样是独自打拼,但何谕身边人换了千千个后,贺瑾昭身旁站着的还是徐音。


    说徐音是贺瑾昭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反正从很早的时候起,何谕就知道,他和贺瑾昭不一样,因为贺瑾昭这一辈子,就算跌落谷底永远也爬不起来了,身边也一定还会有徐音陪着。


    在这个人人谈婚论嫁都在谈车谈房,利益至上的时代,何谕觉得徐音就如同那个大傻蛋,在贺瑾昭最穷,最一贫如洗的时候跟着他,至此经年。


    按捺下心中的惊诧,何谕慢慢缓过神来,但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在说笑吧,瑾昭?”


    “徐音……徐音,她怎么可能会……”


    “没说笑。”


    贺瑾昭摁灭了烟头,低头轻笑了一声,“我之前也不敢相信的,毕竟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真舍得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