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康复训练
作品:《高冷长官嘴上不要,冲喜秒变真香现场》 傅成业沉默,懊恼自己不该为了这一点惊喜昏了头。
傅琸刚被拉到医院的时候,所有医生都对他判了死刑。孙大夫虽然保证一个月内能让人站起来,但站起来也有很多种。
“能像个正常人我就很满足了,爷爷,你教过我的,不可以太贪心。”
傅琸抬眼,“如果爷爷真的想要一个重孙,我们可以领养一个。这次任务牺牲战友里,我记得有人留了一个孤儿。”
这下,傅成业可以说是真的被气到了。
不是不能领养孩子,但傅琸这话里没有一点生气,就好像日子怎么过都行。
“不是傅家血脉,要了有什么用!行了,你既然喜欢那丫头,那就先过一天算一天!”
傅成业瞥了傅琸一眼,气呼呼的调转轮椅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娇好不容易去掉嘴里的苦涩味儿,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傅琸一个人。
“傅爷爷呢?”
“回去睡觉了。”
傅琸没说刚才的事情,眼睛也转向了窗外。
有陈根生自杀的事儿在前,陈娇也有点怕傅琸想不开,看他意志消沉,自己默默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陈娇跟史蒂夫说了自己的担忧,但史蒂夫并不认同她的想法。
“陈女士,你要知道,傅琸是个战士,自杀是懦夫的行为。”
陈娇不赞同的摇头,“正因为他是个战士,曾经那么优秀,才更难接受现在的无能为力。”
“就算是最坚强的勇士,在没有目标的时候,也会迷失方向。”
跟史蒂夫聊过后,陈娇才知道,训练康复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竟然才刚萌芽,更别说心理创伤的发现和干预了。
“史蒂夫先生,就算他心理没问题,肢体的恢复也需要训练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算是成功说服了这个外国佬,他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软软的球。
“走吧,我们去教你的心上人该如何驯服自己的四肢。”
两人一起回到病房,得到的是傅琸疑惑的眼神。
得知史蒂夫定制了新的医疗计划,傅琸的眼睛忍不住往陈娇身上落。
史蒂夫这个洋鬼子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当着陈娇的面,一边挤眉弄眼,一边用她听不懂的话跟傅琸交流。
嘿,怎么能加密通话!
陈娇生气,但陈娇不能说。
傅琸听完史蒂夫的话,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娇一眼,默默拿起了那个小球,按照史蒂夫的要求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愿意做复健是好事,陈娇喜滋滋的扭头,继续自己的赚钱大业。
她的国画练得已经有板有眼了,这两天已经把战场从报纸转移到了硬纸板上。
她是这么想的,刺绣毕竟费工费时,要是能把印染给弄出来,那得节省多少工时。
之前,陈娇不是没考虑过找厂家合作,但她这铺子销量有限,凑不够一次送往印染厂的订单量,只能放弃。
史蒂夫已经忙别的去了,傅琸一边复健,一边看着陈娇忙忙叨叨。
傍晚的时候,陈娇已经把印染的渐变给弄了出来,心情大好的她正美滋滋的欣赏作品,就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布料的印染工艺已经很成熟了,你这么做,并不能节省多少成本。”
傅成业气消了,又凑到了孙子身边,自然也看明白了陈娇一下午在忙什么。
“更何况,你这手工做出来的……”
陈娇尴尬了,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确实跟预想的差距很大,而她也确实在这上面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可如果找工厂合作,我的订单太小,成本只会更高。”
“两条路,从零售改成批发,或者改成手绘,扎染。非要做印染,那就选颜色简单的图案。”
要不说姜是老的辣呢,傅老爷子一句话就给陈娇指明了道路。
零售改批发是不太行了,现在对于布票的管控还在,一旦被查,她是没事儿,可下面的散户就要惹麻烦。
但改一下图案完全可以!
陈娇眼珠子转了转,又重新裁了一块纸板,埋头画了起来。
等到晚饭前,她就已经用蓝墨水重新印了条手绢出来。
“不错不错,你这图案别致,放铺子里一定不愁卖。”
傅成业看了一眼成品,那图案虽然边缘模糊,但线条流畅大方得体,就是放在国外也不愁销路。
“有您这话,我就放心啦!”
陈娇喜滋滋的收了做好的纸板,又听傅成业指点。
“术业有专攻,如果你打算做个模具匠人或者画师,那我没什么说的。但你如果想做老板,还是多出去转转,多接触其他行业的人。”
多接触其他行业?
陈娇顿悟,她的想法还是小作坊的模式,觉得自家销量少,所以就自力更生。
但靠自己毕竟能力有限,想把生意做大,还是要整合所有资源,让他们发挥最大功效。
也不仅仅是她,当下很多人其实都这样。因为担心沉没成本,所以就不敢放手,反而把自己弄的很累。
“爷爷说的是,反正明天也要拆石膏了,拆完我就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师傅。”
陈娇自己不打算做老板,但也不想让韩淑慧太累,自然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听她说脚上的石膏可以拆了,傅成业也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可以拆石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再养养吧。”
“石膏拆掉不等于康复,爷爷放心吧,我不会抛弃你的!”
陈娇郑重其事的对傅成业发出了邀请,“之前说好了请傅爷爷吃涮羊肉,明天我就带让人送到疗养院来如何?”
其实陈娇本来是想请傅成业出去的,但想到他这样的人物身边安保很重要,大概不方便出现在公共场合,于是果断的把铜锅涮搬到了疗养院。
“那阿琸要遭老罪喽,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干看着。”
“那简单,多叫一个蜜饯海棠回来,他不能吃,但能嗦两口,尝尝味儿。”
一老一少三言两语就把傅琸安排的明明白白,根本不给他任何插话的机会。
他想说自己不喜欢太甜的,但又没开口。
拆掉石膏,好像拆掉了一个负担。
来到这里以后,陈娇还没正经走过路呢,她新奇的起来走了两步,感觉脚踝还有些刺痛,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她试着走了几步,能健步如飞后,立刻像个花蝴蝶似的,带着轮椅回了病房。
瞧她屁颠屁颠的,傅成业和傅琸相视一笑,一转头,那花蝴蝶又飞着出去定铜锅涮去了。
在铜锅涮店的门口,陈娇碰到了贺峰和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两人看到她时,眼睛跟黏在陈娇身上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