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市侩

作品:《高冷长官嘴上不要,冲喜秒变真香现场

    “都是姑侄,按理说记个账也没啥,毕竟您是长辈,还能赖我这点钱不成?”


    陈娇笑容不减,“但二姑估计也知道,前几天家里遭了贼。一家几口人的口粮,都靠着铺子里这点收入呢。更何况还有陈笑,在学校里一点钱都没,那得多难。”


    自从结婚后,陈二丫就没回过家,自然是不知道陈根生家遭贼的事儿。


    她想问陈娇是不是骗她,可这话一问出口,立刻就显得她刻薄了。


    不管遭贼的事儿是真是假,她这时候质疑就是不关心人家。


    脸上的笑容消失,陈二丫只能尴尬的从兜里往外掏钱。


    “瞧我这记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你也是,家里出事儿也不跟二姑张嘴,难怪我记不住。”


    陈二丫有意识让人家认为他们姑侄关系好,但陈娇并不想。


    “靠着这小铺子还能转开圈,不至于就去麻烦二姑。”


    陈二丫彻底笑不下去了,兜里的钱一股脑的掏出来,往陈娇的桌子上一堆就准备出门。


    那票子看着不少,但陈娇大眼一看就知道不够,笑眯眯的伸手把人拦住。


    “奶奶说了,亲兄弟明算账,不好多占二姑便宜,还是算清楚再走。”


    一分钟后,陈娇拿着手里的十几块钱,就对着陈二丫笑,看的她浑身不自在,无可奈何之下,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大团结,才算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一出门,陈二丫立刻拉着两个同伴到了角落。


    “就说我这侄女长得俊吧!”


    这两个同伴今儿个也不单是为了陪陈二丫逛街,更重要的是替李主任相媳妇。


    昨天陈二丫回去后就去了李主任家里,跟他们说了陈娇的事儿,今儿个李主任就托了两个相熟的人过来看看陈娇。


    短头发那个,拿着新得的丝巾爱不释手,但嘴上还是很嫌弃。


    “长得是不错,就是做什么个体户,有点上不得台面。”


    “就是,你是她亲姑姑,赊个账咋了,竟然还找借口,小气吧啦的。”


    另一个人也有点不赞同,觉得陈娇太市侩。


    “她家条件不好嘛,没办法的事儿。”


    陈二丫眼看这事儿要悬,赶紧替陈娇找补,“我说句不好听的,李主任家那儿子,门第差不多的姑娘,谁会嫁。我这侄女虽然是个个体户,但你们看她多精,保准能带着李主任家发财。”


    另外两个妇女沉默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显然还有别的想法。


    “她是不傻,但就怕心总向着娘家。到时候李主任怪罪,咱们可都得跟着落埋怨。”


    说着,俩人摆摆手,转身就要走。


    陈二丫见状,赶紧拉着人,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那俩人才喜笑颜开。


    陈娇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只觉得那俩人问的问题有些奇怪。


    陈建军来的时候,给她带了做好的飞机盒。陈娇检查没毛病后,提笔写了一张纸条贴在了店铺显眼处。


    “小本生意,恕不赊欠,免开尊口,面斥不雅!”


    陈建军来的路上看到了陈二丫,立刻想到是她要赊账。


    “哼,够不要脸了,昨天提了两兜红薯面去了咱家,今儿个就来赊东西。”


    听陈建军这话,陈二丫昨天还去了陈家?


    “她去家里干啥?不是说她很多年都没回去过了吗。”


    “谁知道!咱妈说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东西也没留,就给人撵出去了。”


    陈建军摇头,陈二丫昨天在家里的时候他还没回去。


    陈娇总觉得没好事,但又不知道发生了啥,想到韩淑慧总不会害自己,于是就把这念头丢一边去了。


    “我今天要早点回去,吴婶下午估计会来给我们送货,二哥要不急着回去,就等等她。”


    铺子里还有不少存货,但吴婶说最近的提花缎多,颜色也全,就算现在不卖,留着将来也不愁销路。


    陈娇现在手里还有点余钱,索性又进了一批。


    吴婶说的不错,国人含蓄,更爱素色,陈娇铺子里卖给国人的大部分都是素色。反倒是那些老外,看到颜色艳丽的,各个都是一二十条的拿。


    “行。”


    陈建军一边看书,一边点头应了。


    陈娇说着要早回去,真的没等中午就开始往回赶,堪堪在午饭前回了疗养院。


    孙大夫刚收拾好东西,看到陈娇着急忙慌的回来,哼哼了两声,让她歇会儿才给她把脉。


    傅琸今天看上去好了不少,见陈娇回来,忍不住就把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啧,没听过慧极必伤吗!以后少操心,不然有你好受的!”


    把完脉,孙大夫啧了一声,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纸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个方子。


    陈娇还以为要针灸,没想到直接吃药,顿时傻脸。


    “中药?!”


    那还不如给她扎成刺猬!


    “针灸治不了你,你得养着。”


    孙大夫一看她这个脸就知道她是怕苦,琢磨了一下,又在方子上添了两味药,“我改过了,这药是甜的。先吃两天,后天我来的时候给你换成药丸。”


    还有这好事儿?


    陈娇的小脸瞬间阴转晴,恨不得抱着孙大夫磕一个。


    屋里人都被她这活宝样逗笑,就连傅琸的脸上也多了一抹笑意。


    等到晚上,熬好的药送过来时,陈娇真以为是甜的,笑眯眯的喝了一大口,脸色瞬间千变万化。


    “很苦?”


    傅成业放下报纸,一脸疑惑的问道:“孙大夫不是说,这药是甜的吗。”


    陈娇被一口药憋得说不出话,乱七八糟的点了头,又长痛不如短痛的一口闷完剩下的汤药。然后慌慌张张的跑去漱口,病房里瞬间只剩下了那爷孙俩。


    她一走,傅成业就扭头皱眉看向傅琸。


    “听孙大夫的意思,她以后生养上可能很麻烦。”


    孙大夫说,陈娇这是娘胎里带的病,不能多用心思,也不能多劳累,否则一定会影响寿数。


    可傅家到了傅琸这一代,就只有他这一个男丁了。


    “爷爷,五天前,我甚至还连自己的眼皮都控制不了。”


    傅琸勉强抬了抬手指,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现在就说以后的事情,未免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