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有病
作品:《诛杀穿越者》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宴会上众人见启元帝离开座位,面色沉重的在空地上叉腰来回踱步,众人皆不敢作声。
林司药带着一队人从正殿门口进来。她见到启元帝微微行礼。皇后给张女史使了个眼色,张女史带着她们去了偏殿救治杜书音。
殿中丝竹之乐骤停,连瓷盏碰撞的声音都没有,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启元帝来回踱步的脚步声。
皇后经历方才那番刺杀,心中惊疑不定,见陛下还在等待,道:“不如让乐师宫人退下吧,刺杀的结果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启元帝脚步一顿,他摆手道:“不必,不会等太久。”
他话音刚落,林司药带着人从侧殿进来,禀报道:“杜女史的伤已经包扎好,没有大碍,需要卧床修养。她伤口极深,最少需要卧床修养一月。”
“吾知道了。”皇后道。
林司药带着人从门口离开,正巧碰到进来的易记明。他浑身是血,手臂和衣摆处溅了几道鲜红的血液,血液浸湿衣衫,有些氧化变成暗红色,有些还很新鲜。
他身上带着刺鼻的铁锈味,一进殿众人都被他身上血液的味道堵得身体往后仰。
他抱拳回禀,“刺客已经招认。她是宁国夫人带进内廷的女医,说是受周凝周掌史指使。”
贤妃听到话音,立即起身,神色惊讶,辩解道:“陛下,臣妾从来没有要害皇后之心。臣妾也不知道此人是母亲带进宫的,她一定是被人收买!”
启元帝听到后愣在原地,脸上没有表情,冷冷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让人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皇后坐于上首,闻言眉眼一低,竟是什么都不说了。
“砰”一声,有人跪下。
殿中众人纷纷朝贤妃那处看去,只见她身旁的掌史已经跪地膝行几步,满脸懊悔,两行眼泪挂在脸上,“奴婢认罪。此事与贤妃毫无关系,那女医以为奴婢入宫时间久,身份高,便听从奴婢调遣。奴婢痛恨皇后,虽然贤妃不说,但奴婢知道,她每每独自垂泪,都在责怪自己,觉得自己抢了皇后恩宠,惹得内廷众人对她说三道四。奴婢看不过眼,这皇后之位本来就应该由别人做!皇后既无恩宠,也无家世,她凭什么!论家世她有宁国公府对陛下的助力吗,恩宠,她就更没有了,她凭什么一直坐在高位上……”
启元帝不想听她怨言,抬手吩咐道:“周凝杖杀,砍首级。贤妃禁足长安殿。”他说完,独自往殿外走去。
一声内侍高呼,“陛下移驾”后,殿内众人行礼。几名禁军上前,立即堵住周掌史的嘴巴,押着她往殿外走。
翌日。
傍晚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屋内像是带着昏黄的滤镜一样,看什么东西都带着一层浅浅的黄色。
杜书音眼皮微微发颤,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昏黄的光晕,初睁开眼,还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喉咙发干,简直像是好多天没有进过水一般。侧头往屋内张望,发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她抬头看向窗外。
这个时候,应该都在吃饭吧。
忍着肩膀的疼,另一只手撑着床垫缓缓起身,这个动作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猛地往后一倚,“呼。”身上没有多余的肉,后背的骨头与平整的木头相撞发出轻轻的“咔咔”声。
屋外忽然出现人声。
“杜书音还没有醒吗?”是柳靖的声音。
“柳大人一日三次过来,要是姐姐醒了自然就会派人通知大人的。”林云甜甜的嗓音听起来很是舒心。
“我进去瞧瞧。”柳靖迫不及待道。
“哎!”
杜书音听到他说要进来,倚着床沿,扯着嘴角微微笑着,看向门口静静等他。
“吱呀”一声,柳靖推门进来,见杜书音已经醒着,本就圆润的眼睛瞪得更加圆了。
他三两步走到杜书音身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轻眨的眼睫,憔悴白皙的脸颊,和干涸的嘴唇。与往日柔弱的模样相比,今日好像更加让人惹人怜爱。
胸腔里的心脏好像跳动得更加快了。
“我……我给你倒水。”他擦擦手心冒出的汗珠,转身往桌边走。
杜书音微微笑道:“没有刺中要害,你不用一直往这里跑。”她接过柳靖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都听到了?”柳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尖悄悄地红了,“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就听到你过来了。”杜书音自然地将茶杯递给他。
门口传来几声人语,随后便见林云端着汤药进来。
“怎么了?”杜书音问。
“没事,姐姐喝药吧。”林云笑笑。
“我来,你出去吧。”柳靖将茶杯放在桌上,一把抢过林云手中的汤药。
林云尴尬笑笑,转身离开房间。
杜书音望着柳靖手里那碗黑黑浓浓的汤药就觉得一阵反胃,她好像闻到了一股苦涩之味。
她伸出手,“我来吧。”
柳靖走到跟前,推辞道:“你是病人,当然要有人照顾。”
杜书音忽然强硬道:“我可以自己喝,柳大人!”她把重音放在“柳大人”这三个字上,很难不让人察觉她话中的意思。
柳靖故作无事地咳嗽了一声,讪讪道:“你怎么知道的?”
杜书音佯装生气,一把抢过药碗,阴阳怪气道:“原来宫里的人都叫你‘柳大人’,那你干嘛骗我叫你‘统领大人’!”
柳靖“嘿嘿”两声,摸了两下耳朵,“这不是‘统领大人’听着比较威风嘛。”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顾不上害臊,正经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姑母已经将你提拔为女史了。”他生怕杜书音不知道,继续补充道:“就是之前张思雁的位置。”
杜书音听得一愣,“那张女史现在已经是掌史了吗?”
“嗯。”柳靖颔首,“你放心吧。姑父还赏赐你很多金银,就算他后面知道贤妃得赤疹的事情与你有关也不会再追究了。你救了姑母,功劳大的很。姑母说等你身体好了,就到她跟前回话呢。”
杜书音神色凝重起来,她低头喃喃道:“娘娘,对我一直很好。”
“砰砰”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
杜书音抬头,发现易记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他并没有进来,只是微微探头朝屋内看来,彩霞色的光照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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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糊了一层彩色的薄纸。他长长的眼睫在阳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落在脸上,乌黑的瞳仁被照得变成了橙黄色。
杜书音察觉手中握着的汤药微微变凉,端起药举在胸口,一鼓作气,仰头一饮而尽。见碗底空空,放下药碗,视野没了遮挡,发现柳靖早已倒好一杯茶等在跟前。
“谢谢。”杜书音端起茶水饮下。
易记明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坐下后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柳靖看。
柳靖佯装不知,坐在床榻上低头看着杜书音放在被褥上一双洁白的手腕。
几分钟后,易记明终于不耐烦了。
“你不走吗?”
“走?”柳靖好像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走。”他转头看了看易记明,又回头观察了几下杜书音的脸色,“你们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杜书音猜到易记明此次来是为了什么,上次的谈话被柳靖打断,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扯了扯柳靖的衣袖,为难道:“你回去吧,我刚刚醒,没有什么精力,现在有些累了。明日你再来找我吧。”
柳靖回头看了一眼易记明冷肃的脸,猜到他们之间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也知道杜书音这是在打发自己离开,知趣地起身往门口走。
“那我明日来看你。”他蔫蔫道。
“好好休息。”杜书音叮嘱。
“嗯,你也是。”他回头牵强地笑笑。
柳靖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杜书音的脸色就冷下来。她转头看向易记明,“你不会是因为那件事来的吧?”
易记明脸上表情罕见地顿了顿,他停顿几秒,道:“陛下赏赐你,这件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说明过往发生的一切陛下都不会追究你,现在你可以说了。”他瞥了一眼杜书音脸色,要转移的目光停在原地。
杜书音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迹,许是本就身体瘦弱,她现在看来更像个“病秧子”。身上穿着的中衣松松垮垮,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健康的红晕。
易记明不由靠近她几分,凑近观察她的脸色。
杜书音现在很反感他这样,不由皱眉道:“你干什么?”
易记明身体忽然后撤,站起身道:“你失血过多,娘娘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修养,你最好这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调养,不然若是身体虚弱……”他故意停顿下来,看着杜书音坏笑,一字一句道:“会影响寿命。”
“有病。”杜书音腹诽道,面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易记明见杜书音脸上浮现活人的气息,这才弯腰靠近杜书音的耳垂,小声道:“既然陛下已经不会追究你了,这下你可以告诉我禁地的内容了吧?”温热的吐气不断扫着耳垂,带来痒痒的感觉,却又不能上手去挠,简直是折磨人。
易记明适时往后撤,双手搭在床垫上,压着被褥的一角,凝神注视着杜书音,等待她的回答。
杜书音轻轻抬眼看着易记明,他眼中认真,并不催促自己回答。
禁地就是禁地。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柳靖和易记明都十分肯定陛下不会责罚自己,但帝王心深不可测。有些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例如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