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落坐于椅子上只觉得脑子一阵疼，春色已露是遮不住的，外面不知名的花草相继苏醒开来。


    一日的时间很快过去，莫青编修完迎着一身晚霞踏上了归家路。


    不过她今日没急着回家，反而逛起了夜市。


    夜市虽没有白日热闹却别有一番风味。


    她一人独自闲逛，买了点东西便回去了。


    莫青回去后先来到莫夫人房中，“娘。”


    莫夫人靠在床头小憩，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眼回应，“是青儿回来了吗？”


    “是我。”


    她进了里面，“娘你是睡着了？”


    “没有没有，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莫夫人拍拍床边，她一屁股坐下，“娘。”


    莫夫人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缓缓道：“小白是个好孩子听话又勤快，就是可惜了她。”


    莫青抽出手反手将莫夫人的手合在手心，“娘我知道小白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她大好时光的。”


    “青儿，娘知道婚是陛下赐的你无法抗旨，我就怕事情会暴露。”


    她顿了一下，“娘是想让我和小白坦白？”


    “娘不忍心，可娘又怕你同她坦白我们又该怎么面对她。”


    莫青起身双手垂下，“娘坦白的事你容我想想。”


    莫青低头走出去，掩上房门后脑海思绪很乱。


    前方自己的房间烛火亮着，她推开门进去颜白斜倚靠床头捧着一本话本。嘴角上扬，眉眼如春般笑着。


    颜白看的投入没察觉莫青入内，她轻轻唤道：“小白。”


    颜白抬头眼神寻找待看清人后清了清嗓子，熟悉的女声响起，“莫大人你回来了。”


    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低头看脚尖，“小白其实我……没事。”


    颜白放下话本藏在枕头底下，“我懂你等我一下。”


    莫青再次抬眼视线跟着颜白移动，直至影子融入黑暗彻底看不见。


    不一会儿颜白捧着一碗浅黄色的汤汁，碗边还挂有几个泡泡。


    “这是？”


    “给你的快喝吧。”


    她犹豫一下接过一口气喝完，入嘴不苦味道有点像茶叶放在嘴里干嚼的味道。


    看见莫青几大口喝完，颜白才说：“莫大人你方才犹犹豫豫的可是有话同我说？”


    莫青嘴唇被水滋润开，唇瓣上下轻碰在一起，“没有，小白你喂我喝的是茶吗？”


    “不是是药。”


    “药？什么药？”


    颜白抬手指向莫青的柜子，“就你昨天带来的治屁股的药。”


    莫青瞳孔骤然放大，表情僵在脸上。


    又听他道：“我怕你没时间熬药便替你熬了。”


    她抽动一下嘴皮，嘴里渐渐有了苦味，“挺好。”


    “莫大人这是在夸我吗？”


    莫青眼眶湿润，慢慢坐回椅子上，“是啊。”


    颜白双手放在前面扭捏道：“就说莫大人和我很见外，我就只是熬药而已你不用一直道谢的。”


    她搭在小桌子上的手指慢慢蜷曲，“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铺床。”一抹黄色俏影移至床边。


    腹部一股暖流划过，额头也慢慢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水。


    颜白铺好后扭头道：“莫大人该休息了。”


    眼前视线慢慢模糊开始变得玄幻，颜白的声音传入耳中。


    视线循着声音慢慢聚焦起来，最终落在颜白身上，莫青舔了舔唇：男子！


    她慢慢走过去，颜白穿着外衣，只戴了颈带露出一张妖冶的脸，那张脸分明雌雄莫辨。


    颜白看清莫青额头的汗珠，“莫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莫青伸出手：“是不舒服。”


    她一下扑进颜白怀里，颜白被她一压跌倒在床上。


    莫青双手放在颜白身前一阵抚摸，颜白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拿掉莫青的手滚到一边，“莫大人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莫青一把扯过颜白，手放在结实又平坦的胸口，“男子手感不错。”


    颜白彻底僵住，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你发现了？”


    莫青趁机往前扑一口含住唇珠慢慢吸吮起来。


    一个柔软湿润的唇紧贴颜白，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含了一会儿双手又揉了起来。


    颜白眼尾腥红带着一点泪花，他使出全力双手放在莫青肩头将她推开。


    嘴离了唇她只觉得身体越发空虚，眼前景物依旧乱晃，“给我。”


    颜白慢慢从她身下挪出，莫青一腿搭在颜白腰上。


    “嘶！”


    这姿势不对。


    颜白能感觉到莫青大腿内侧也紧紧压在他身上。


    她掌心滚烫双手捧住颜白的脸又吻了下去，舌头舔舐唇边。


    颜白拼命挣扎：莫大人力气可真大。


    又滑入口腔寻找小舌来回打转。


    颜白发出“呜呜呜”声，表示拒绝。


    莫青在颜白嘴里一阵捣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离了舌与颜白唇对唇，大口喘息着。


    颜白趁机一口咬在莫青耳后，她吃痛一声。


    颜白一个翻身将莫青压在身下，伸开双臂拉过被子将莫青紧紧包住，又离了危险的床边跑到外面去。


    夜风一吹颜白头发散开，他赤着双足在地面跑开，偷偷抽掉门闩又小心翼翼掩上门朝黑夜中奔去。


    颜白一路跑回颜府，他悄悄打开颜洛的房门才一进去颜洛一脚给他踹倒：“别动。”


    颜白顿时更委屈了，“呜呜呜……”


    屋子里一片漆黑，颜洛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哭什么？你是谁半夜溜我房间做甚？”


    他一边哭一边道：“哥，我是小白。”


    “小……小白？”颜洛松开手点燃了蜡烛。


    烛火瞬间照亮整个房间，颜洛才看清颜白的样子。他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双脚低板黝黑还混着不少伤口。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这样了？”


    颜白哇的一下哭的更厉害了，颜洛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哭。


    大约一柱香后他哽咽道：“哥，我不干净了。”


    颜洛差点没坐稳，眉头紧锁，“小白你这副模样跑回来是被莫青……”


    颜白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新的眼泪又落下，“哥，我被莫青欺负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一下子变得好奇怪他还……”


    颜白的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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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亲我。”


    “什么？”颜洛眉心紧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颜白拿袖口抹了一下眼泪，“他还亲我他还亲我，不止亲了一次。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喜欢男子，我也不好龙阳。”


    颜洛低下头，不语。


    他看了颜洛一眼，“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哥我以后该怎么办啊，我被男子给亲了，我接受不了怎么办。”


    颜洛瞥过眼，深叹一口气，“小白你是以女子身份嫁过去的，在莫青眼中你就是女子，那相公同娘子亲热是应该的。”


    “哥！”


    “小白也不是我说你，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你同莫青坦白一切，最好祈祷莫青没有龙阳之好。”


    他吸了吸鼻涕，胸腔上下起伏，“哥我害怕。”


    “那我问你是害怕重要还是清白重要？”


    颜白抬头眼睛有光一闪而过，“清白吧。”


    “那就对了趁天还没亮赶快回去别被莫青发现了。”


    “我不要。”他一把抱住颜洛的大腿。


    颜洛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小白松手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他越抱越紧：“我不要我怕我松手了你就给我送走了。”


    颜洛语气一软，“不会你先松手。”


    “我不。”


    “松手。”


    “不松就不松。”


    “……”


    第二日莫青从被子里爬出，整条胳膊一阵麻，她缓了一会儿才坐起身在床上。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揉了揉太阳穴，“我昨日和衣入睡的？”


    地上有两双凌乱的靴子，一双是她的另一双是颜白的。


    “小白？”


    她穿上鞋子直奔厨房。


    “小白小白你在里面吗？”


    厨房里面没有人，莫青只好换个地方寻找。


    “我昨日都做了什么，小白又去哪里了。”


    莫青寻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颜白。


    迟慕情打着哈欠手里端着一盆水，莫青一个侧身拦住她。


    迟慕情手中的水溅出几滴来，被吓了一跳有些恼怒，“表哥你做什么，大清早的快吓死我了。”


    “对不住慕情，你有没有看见小白？”


    迟慕情摇摇头，“没有，这个时间表嫂不应该在厨房烧火做饭？”


    她急忙道：“我找了里面没有人，家里面上上下下也找了都没有人。”


    迟慕情安慰起她：“表哥你别急表嫂也不去什么远地方，没多久便会回来了。”


    她眼皮低下，“不行我不放心还是出去找。”


    迟慕情端着水盆挡在莫青面前，“表哥你这么急是不是同表嫂吵架了？”


    她一口否决，“没有我醒来便看不见小白，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有些担心。”


    “表哥你不要急兴许表嫂是出去买菜了，买完就回来了。你别着急在等一等，我去喊姑母起床。”


    她点点头迟慕情走后莫青又回到房间里，里面被颜白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物件被摆放整齐。


    莫青走到衣柜打开从里面翻出衣服，正欲关起柜子时又多看了两眼，“我药呢？”


    垂眸思考，“莫非昨晚小白让我喝的是济仁送的壮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