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七章番外[番外]
作品:《『火影』恭喜你,找到我了》 预备考试卡卡西为什么出现
火影办公室内,气氛庄重肃穆。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端坐主位,缭绕的烟斗雾气模糊了他睿智而略带疲惫的面容。他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目光扫过下方站立的上忍:
“那么,在中忍考试正式开启之前,首先请负责指导新人下忍的诸位上前来。”
“卡卡西,夕日红,还有阿斯玛。”
被点名的三人依言上前一步,站定。
“怎么样?”三代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烟斗在指尖轻轻磕了磕,“你们经手的忍者们,对于此次中忍选拔考试,可有值得推荐的下忍人选?”
他的视线落在了最左边的银发上忍身上:“那便从卡卡西开始吧。”
像是早已准备好,卡卡西立刻开口,声音平稳却清晰:
“旗木卡卡西所带领的第七班——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春野樱……” 他报出三个名字,流畅自然。然而,在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停顿后,他继续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
“以及,旁听生同学。以上四人,以我旗木卡卡西之名,推荐他们参加本次中忍选拔考试。”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烟斗里烟草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什……?!” 站在一旁的伊鲁卡老师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瞬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他看向卡卡西,又看看三代目,仿佛听到了最不可能的事情。不仅仅是伊鲁卡,夕日红和阿斯玛脸上也掠过一丝讶异,但作为上忍,他们很快收敛了情绪。红随即开口:“夕日红带领的第八班——日向雏田、犬冢牙、油女志乃,推荐参加。”阿斯玛也沉稳接上:“阿斯玛带领的第十班——奈良鹿丸、山中井野、秋道丁次,推荐参加。”
十名新晋下忍的名字被报出,代表着木叶新一代的希望与挑战。
“请等一下!” 伊鲁卡再也按捺不住,急切地向前一步,声音带着明显的忧虑,打断了这短暂的汇报节奏。
“怎么了,伊鲁卡?” 三代目温和地看向他,似乎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
“火影大人!请恕我直言,虽然这或许有些多管闲事……” 伊鲁卡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卡卡西、红和阿斯玛,最终恳切地落在三代目身上,“刚才列出的九名下忍,都曾是我在忍者学校时的学生。我了解他们,尤其是鸣人……还有旁听生!” 他的语气充满了身为教师最本能的守护之心,“他们才刚从学校毕业多久?在经验、心智、实力上,真的都准备好了吗?现在就让他们踏入中忍考试的残酷战场,这……这简直就像把刚学会走路的雏鸟推下悬崖!不行的,火影大人,这太冒险了!”
“伊鲁卡,” 卡卡西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平日的慵懒,而是带着一种罕见的、刀锋般的锐利和严肃。他缓缓转过身,那只露出的黑眸直视着伊鲁卡,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担忧,“我成为中忍的时候,比现在的鸣人……还要小两岁。” 这句话平静,却蕴含着强大的重量,是对伊鲁卡保护论最直接的回击。
“鸣人和你是不同的!卡卡西!” 伊鲁卡的情绪被点燃,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受伤和愤怒,“你是天才!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精英!鸣人他……旁听生她……他们还是孩子!你难道忘了旁听生刚分到班上的样子吗?连最基础的体术训练都能让她崩溃!你现在推荐她,是想毁了那孩子吗?!” 他几乎是吼出了对旁听生脆弱过往的担忧,矛头直指卡卡西的决定。
“他们现在,” 卡卡西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清晰地切割开伊鲁卡的质疑,“不是你的学生了,伊鲁卡老师。他们是我的部下!是我旗木卡卡西亲自教导、并肩作战的忍者!他们的能力、潜力、以及是否准备好迎接挑战,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位老师之间理念的碰撞火花四溅。
“那……那旁听生呢?!” 伊鲁卡被卡卡西的严厉刺得脸色发白,但他依旧执着地追问,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就算佐助和鸣人……可旁听生!她……她的情况你最清楚!她的‘特殊’不代表她现在就能应付中忍级别的厮杀!卡卡西,你不能……”
“那不劳你操心了!” 卡卡西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他微微眯起眼,那只黑眸深处似乎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对伊鲁卡过度保护的烦躁,有对部下能力的绝对自信,更深处,或许还藏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对那个“特殊存在”的复杂审视。他沉声道,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敲在每个人心上: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会因为体术训练失败就躲起来哭、会因为查克拉控制不稳就手足无措的孩子了。伊鲁卡,她的成长……她的蜕变……你根本想象不到。”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伊鲁卡说的,更像是对他自己内心某种不确定的确认。旁听生,这个带着水门班同伴模糊影子、又被三代特意交托给他、拥有神秘塔罗牌力量的女孩……她的潜力,她的坚韧,她在波之国任务中展现出的洞察与决断,早已超出了“下忍”的范畴。卡卡西不确定她是否就是“她”,但他确定,现在的她,有资格站上这个舞台。当然,这份确定之下,依旧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担忧,这也是他亲自为她设计预备考试的根源——他要亲眼确认,亲手把关。
就在伊鲁卡还想争辩什么时,三代目火影适时地用烟斗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温和却不容置疑地介入:
“好了。” 他睿智的目光在剑拔弩张的卡卡西和忧心忡忡的伊鲁卡之间缓缓移动,带着安抚和最终决断的力量,“伊鲁卡的担忧源于师长的爱护,卡卡西的推荐基于带队上忍的判断和对部下能力的信任,都有其道理。”
他顿了顿,吐出一口悠长的烟雾,缓缓道:
“既然存在疑虑,为了确保推荐的下忍们,尤其是……旁听生同学,确实具备了应对中忍考试挑战的初步资格,避免无谓的风险……” 三代目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在卡卡西身上停留了一瞬,“那么,就额外安排一场‘特殊’的预备考试好了。通过者,方有资格正式报名。”
鸣人为什么变得奇怪……?
夕阳的余晖将木叶染成温暖的橘红,漩涡鸣人站在原地,看着萌黄被匆匆赶来的木叶丸和乌冬接走。萌黄红着眼圈,但还是回头用力朝他挥手:“谢谢你,鸣人哥哥!你好厉害!”
“嘿嘿!那是当然!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鸣人叉着腰,咧开嘴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努力挺直了腰板。保护了萌黄,得到了真诚的感谢,这让他胸腔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责任感。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被姐姐保护、需要姐姐收拾烂摊子的小鬼头了!他要证明给姐姐看,他也可以保护别人!
“姐……” 鸣人低声自语,金发在夕阳下闪着光,眼神明亮而充满期待,“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让她知道,我漩涡鸣人,也能独当一面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姐姐惊讶又欣慰的笑容,或许还会像以前那样,奖励他一个热乎乎的豆沙包?
带着这份雀跃和证明自己的决心,鸣人脚步轻快地踏上了回村的小路。他特意绕开了平时常走的主路,选择了一条更僻静、穿过一小片林地的近道,想快点回家。
就在他踏入林间阴影,远离了夕阳的暖意时——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强烈审视意味的查克拉,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毫无征兆地缠绕上来!这查克拉并不狂暴,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寒意,瞬间渗透了鸣人兴奋的神经!
“?!” 鸣人脚步一顿,警觉地环顾四周。谁?敌人?可下一秒,这种感觉就消失了,鸣人疑惑的挠头,似乎自己刚才好像判断失误了,他摆摆手,反正现在要和姐姐说说自己可是保护了萌黄呢!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无声无息地荡漾开来,瞬间变换!
那个熟悉的、充满煎肉香气的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我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背对着门口,似乎在看窗外。穿着平时的忍者服,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
“姐!我回来了!” 鸣人像往常一样,带着兴奋和邀功的语气大声喊道,推开门就要冲进去分享今天的“英雄事迹”。
然而,我缓缓转过身。
那张脸,是姐姐的脸。但那双总是盛满温和、狡黠或无奈的眼睛,此刻却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种……审视的冷漠。她的嘴角没有惯常的笑意,只有一条平直的线。
“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在鸣人身上扫过,如同看一个陌生人,随即又转回窗外。“饭在桌上,自己吃吧。”
那冰冷的语气,那漠然的眼神,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鸣人心头所有的热情和期待。他僵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冰冷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姐……你怎么了?” 鸣人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比任何责骂都让他难受。他宁愿姐姐像以前那样敲他脑袋骂他笨蛋,也不要这种……视而不见的冷漠!
“没什么。” 我的声音依旧平淡,毫无起伏,“你长大了,鸣人。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不用什么都来跟我说。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忙。”
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不用跟我说……
这几个词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鸣人的心脏!他拼命想要证明自己“长大了”、“独立了”,不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认可和赞许吗?为什么……为什么当他真的做到了,换来的却是这种冰冷的推开?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被抛弃感瞬间攫住了他!仿佛脚下坚实的地面突然变成了流沙!
家中的气氛却骤然变得更加压抑。
鸣人看着桌上那盘明显是留给他的、却早已冷掉的煎肉三明治,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鼓起最后的勇气,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带着点委屈和依赖,凑到姐姐身边,想去拉她的袖子。
“姐……”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我今天……救了萌黄!我保护了她!我……”
“保护?” 我终于再次转过头,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嘲讽?“那又怎样?鸣人,你以为这样就算‘成长’了吗?莽撞地冲上去,靠着一股蛮力和运气?你觉得……这样我就会认可你?认同你了吗?”
轰——!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苦无,精准地刺穿了鸣人心中最脆弱、也最渴望被填满的地方!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瞬间惨白!他一直以来的努力,他拼命想要证明的价值……在她眼中,竟然如此不值一提?甚至……是嘲讽?
“不……不是的!姐!我是真的……” 鸣人急切地想要辩解,想要告诉她他当时的判断和决心。
“够了。” 我冷冷地打断他,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带着深深的不耐烦和……失望。“我累了,鸣人。别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总想着依赖我,总想着从我这里得到认同。你……让我很失望。”
“让我很失望……”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别再依赖我……”
冰冷的字句如同淬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鸣人的心脏!巨大的痛苦、被否定、被抛弃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他像受伤的幼兽般蜷缩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那么努力……他明明只是想让她为自己骄傲一次……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一个画面、一个声音,如同穿透厚重乌云的一缕微弱却坚定的阳光,顽强地刺破了幻境的冰冷壁垒!
那是姐姐的脸。
不是眼前这张冰冷嘲讽的脸。
而是那张——在那片森林里,看见他受伤,着急跑过来的姐姐;是为了解救卡卡西老师,不惜以自己为诱饵;是在他失落时,默默递给他热豆沙包,什么也没说却用眼神告诉他“我在”的脸;是在他无数次失败后,虽然会无奈叹气,却从未真正放弃过他的脸……
还有她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记忆深处:
“笨蛋,下次看清路再跑啊!”
“过期牛奶喝了会拉肚子,想进医院让我照顾你吗?想得美!”
“鸣人,你虽然总是横冲直撞,但……你保护达兹纳先生和伊那利的心,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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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鸣人。”
无数个夜晚,在他自我怀疑时,我轻声却坚定的回应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相信你”,如同黑暗中点亮的心灯!
“假的……” 一个带着浓重鼻音、却异常清晰的哽咽声从鸣人喉咙里挤出。泪水还在流,但那双湛蓝的眼睛里,绝望的迷雾被一股源自心底的、对“真正姐姐”的绝对信任和依赖所驱散!“我的姐姐……才不会这样!她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她才不会……否定我的努力!她才不会……不要我!”
这个认知如同破晓的曙光,瞬间刺穿了幻境的重重阴霾!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取代了绝望!不是对自己的愤怒,而是对那个胆敢冒充姐姐、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他的“敌人”的滔天怒火!
“混蛋——!!!”
鸣人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神却燃烧着被亵渎情感的愤怒火焰!他不再试图向那个冰冷的幻象解释或祈求,而是握紧了拳头,全身查克拉如同被点燃般汹涌爆发!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挣脱这束缚他、亵渎他心中最重要之人的牢笼!
“多重影分身之术——!!” 带着守护心中真实姐姐形象的决绝意志,他双手结印!
嘭!嘭!嘭!
数个鸣人的影分身瞬间出现,不是为了战斗,而是如同最忠诚的壁垒,将本体和那个冰冷虚假的“姐姐”幻象隔离开来!
“滚开!不准你冒充她!!!” 鸣人本体对着那幻象发出愤怒的咆哮!同时,他将全部的精神意志,凝聚成一道锋锐无匹的意念之刃,狠狠刺向这虚假幻境的核心——那份被刻意扭曲的“否定”与“抛弃”!
“我姐姐她……一直都相信我啊——!!!”
咔嚓——!
仿佛无形的冰晶穹顶被这充满信任和愤怒的呐喊震碎!眼前的景象——冰冷的家、冷漠的姐姐、冷掉的三明治——如同被重击的镜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随即在无声的崩解中彻底消散!
真实的、带着草木清香的夜风重新吹拂在脸上。鸣人依旧站在林间小路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天边只残留着一抹深紫,弦月清冷地挂在天际。
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泪水还挂在脸上,冰冰凉凉。晚风吹过汗湿的额发,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心中那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委屈和后怕,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刚才幻境中那冰冷的否定、那被抛弃的绝望感……是如此真实,如此刻骨铭心。即使知道是假的,那种锥心之痛依旧残留着,让他心有余悸。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仿佛这样能汲取一点温暖。
“姐……” 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从未有过的脆弱。他现在……只想立刻见到她!确认她的笑容,确认她的温度,确认那份从未改变过的、让他安心的包容。
什么证明自己长大了,什么不要被当成小孩子……这些念头在幻境带来的巨大情感冲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此刻的他,只想回到那个有我的地方,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寻求最原始的安慰。
念头一起,身体便已行动。鸣人猛地转身,朝着家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狂奔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又仿佛前方有唯一的救赎。
砰!
家门被猛地推开。
我正坐在桌边,就着灯光翻看一本关于草药图鉴的书(白天任务的残留兴趣),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鸣人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剧烈奔跑后的红晕,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湛蓝眼睛,此刻却盛满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巨大委屈、恐慌和深切依赖的情绪,直勾勾地盯着我。
“鸣人?你怎么……” 我疑惑地站起身,话还没说完。
鸣人就像一颗被强力弹弓射出的炮弹,猛地冲了过来!带着一身夜风的凉意和奔跑后的热气,一头狠狠扎进了我的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才稳住。
“呜……姐……” 他整张脸都埋在我的颈窝和肩膀处,手臂死死地环住我的腰,用力之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滚烫的、带着湿意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
我完全懵了。自从波之国任务后,这小子不是一直嚷嚷着“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能行”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他的预备考试,救下萌黄不是应该很得意吗?怎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鸣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 我手忙脚乱地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这头突然情绪失控的小狮子,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和担忧。
怀里那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用力地蹭了蹭,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和无限依恋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我颈窝处传来:
“没……没事……就是想你了……”
这简单到近乎幼稚的一句话,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我拍着他后背的手微微一顿。想我了?仅仅半天不见?而且是以这种……近乎幼童撒娇般的方式?
这太反常了。
然而,感受着怀里少年依旧轻微的颤抖和那死死箍住自己、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松手的力道,一种莫名的、混合着心疼、困惑和一丝隐隐不安的情绪悄然滋生。我轻轻叹了口气,暂时压下满腹疑问,更加放柔了拍抚的力道,像安抚受惊的幼兽一样,笨拙却温柔地环抱住他。
“好了好了,我在这里呢。不怕了。” 我轻声说着,任由他像个大型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将那份异常沉重的、超越了寻常姐弟的依赖,无声地接纳进这静谧的夜色里。
鸣人紧紧闭着眼,贪婪地呼吸着姐姐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混合着淡淡皂角清香。幻境中那冰冷的绝望感在真实的拥抱和体温中渐渐退去,但心底那片被翻搅出来的、对这份温暖近乎病态的渴望和依恋,却如同悄然滋生的藤蔓,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缠绕上了名为“禁忌”的嫩芽。他此刻只想沉溺其中,哪怕只有片刻。至于那些关于“长大”和“独立”的宣言……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