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鸠占鹊巢

作品:《稳住,暴君老祖宗

    没给她太多可以思考的原因。直到看到苏清夕走出冷宫,夏星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偷摸的跟了上去,眼睁睁地看着苏清夕走远。


    看着这熟悉的建筑,夏星辰明白这是回到了她第一次穿越到这个朝代的时候。可为何这第四次机会与前三次不同?


    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一次,她和苏清夕已经真正地彻底分开,不再共享着同一副躯壳!可她不明白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是什么?


    “这是第四次机会了,我......我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夏星辰蜷缩在角落里,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沾湿了脸庞:“损害身体这个媒介行不通,一直保持清醒行不通,甚至用药物试图抑制也行不通,现在我连接触苏清夕的机会也没有了。”


    失败一直在循环着、重来着,一次次击溃着夏星辰的精神。但有过这样经历的她明白,若是深陷其中无法摆脱循环,精神力就会一直被折磨着,直到彻底疯掉......这也就意味着从内心上已经接受了这种循环,并将其视作这个世界的合理之处。


    可还有机会的话,夏星辰就还想尝试。只是这一次,她决定要好好利用最后的这两次机会......


    “既然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如此,便尝试一下所谓的‘邪修’吧。”然而,她口中的邪修就是见到尧让,并说明这一切。


    前三次她还顶着苏清夕的模样,再加上每一次的“起始地点”都是在将军府,生怕使用所谓的捷径会触发出令她更加无法接受的事情。可这一次不同,她不再是苏清夕,而是原原本本的夏星辰。


    下一刻,夏星辰身体一跃,便轻轻松松跃上了城墙。她蛰伏在宫墙之上,远远地看着极咸宫的方向;眼下自己已经不再是顶着苏清夕的面貌,所以她根本不敢靠得太近,一旦被躲在黑暗中的百里发现,被他当成细作,自己就真的是解释不清楚了。


    在尧让这个生性多疑的帝王眼中,一旦被他认定为细作,夏星辰估计没有解释机会就已经人头落地了!所以这个邪修方法想要实现是存在难度的,普通人哪有机会见到皇帝!


    时辰足足过去了一炷香,夏星辰也逐渐发现一开始的那股莫名困意再也没出现过。起初,她只觉得应该是自己与苏清夕分开的原因,但不知是灵光乍现还是自己愚笨的脑子一下子变聪明的缘故,突然就想到了墨影给的那一粒药。


    “没错!这一切发生的根本原因就是墨影给的那一粒药!”


    那一粒药药性简直太猛烈了,猛烈到将她和苏清夕彻底地分开了?一旦接受了是这个原因之后,夏星辰就再也没细究过其他的可能性。


    当她还在为自己的聪明喝彩时,肚子却突然发起抗议,打破了本该雀跃的氛围。


    没错,她饿了!


    “不行了,太饿了,得先去填饱肚子先。”夏星辰转过身的刹那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脸吓得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去。


    这么高的宫墙,这样摔下去就真的摔成肉泥了!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之后,她便快速反应过来,往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重重地往墙上一插,紧接着,这把匕首便支撑着她整个人挂在宫墙之上。


    闹出这一动静,躲在黑暗里的百里也出现在了宫墙之上,与那人一同俯视着夏星辰。


    “你是何人?”导致她如此狼狈的那人语气甚是冷淡。


    夏星辰抬起头,看清那人的样貌之后,她激动地热泪盈眶:“哥哥,是我啊,我是小满!”


    “哥哥?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


    “你......你们能不能先帮我弄下去,我再跟你们如实交代,可好?”


    下一刻,苏风逸便抓住了她背后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拎起来,随即稳稳地落于地面。


    “你礼貌吗?哪有人像拎小鸡似的拎人啊?”夏星辰不满地朝着苏风逸抱怨着。


    苏风逸的指尖在刀柄上的纹路轻轻一按,刀刃迅速隐藏了起来,而后变成了一支看起来奢华的发簪。他拿着发簪,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为何半夜擅闯皇宫?”


    “我?我是小满啊。那夏星辰你记得吗?”


    看着苏风逸脸上的疑惑逐渐演变成不耐烦的神情之后,夏星辰就更显得委屈,即便如此,她还是认真地解释道:“行,不重要。但你手上的这个发簪是你从边关带回来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哥哥,你有印象吗?”


    “没有印象。”苏风逸的语气依旧冷淡:“我只有一个妹妹,她叫苏清夕!”


    “可你自己也说过,我也是你的妹妹啊。”夏星辰用极小的声音嘀咕道:“虽然我的模样变了,但性格喜好那些,与如今的苏清夕完全不同啊。”


    苏风逸只觉得她在拖延时间罢了,也不想再与她有过多的纠缠,于是便将手中的发簪塞到她手里,严肃道:“拿好你的东西,跟我走。”


    “走......走哪里去啊?”


    “卫司狱。”


    卫司狱?夏星辰忽的愣神了一下,她若没记错的话,卫司狱是苏风逸私审犯人的地方,之前就听尧卿说过,苏风逸审犯人的手段可是一个比一个狠毒,比尧让设立的廷尉狱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豺狼虎豹啊!


    夏星辰摇了摇头:“我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去那里做什么啊?”


    “我没在跟你商量!要么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走,要么,我即刻将你原地斩杀!”说着,苏风逸便缓缓从剑鞘中抽出长剑。


    “只有这两条路吗?”


    “对。”


    “那我如果赢了你一招半式呢?”


    苏风逸握着长剑指着她,冷冷地开口:“若是你赢了我,那我便给你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


    “好。”夏星辰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吃顿饭,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见苏风逸一副明显不信任的神情,她无奈道:“你不给我吃饭,我没力气跟你打,那你便是胜之不武!”


    “行了!跟我来。”


    夏星辰看着黑狸往桌子上放的一碗只有两根青菜的面条,不满地看向苏风逸:“哥哥,你过分了!”


    “怎么?不满意啊?”


    “满意才有鬼啊!不是我想吐槽啊,你哪怕是放一块肉也好吧?这素面有什么好吃的?”


    “既然你如此嫌弃,那就什么都别吃了。”话音刚落,苏风逸刚拿起桌子上的面,却被夏星辰半路截胡:“我哪敢嫌弃啊,吃,我吃还不行吗?”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坐在发出细微咯吱声的老旧椅子上,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半句话也没说。吃着吃着似乎是想起过去某一件令她不悦的事情,眼眶里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滴落在了面汤里。


    “这么多年我都没挨过饿了,没想到有一日还能像那时候一样挨饿。”夏星辰边咀嚼着边自言自语道:“我真的就只想做一个不饿肚子的普通人而已。”


    门外的百里突然出现在苏风逸身边,小声地说道:“蛰伏在宫墙上一炷香的时间,身上只有那支发簪?”


    苏风逸点点头。


    “那道宫墙离极咸宫和御书房那么远,她的目的不是要刺杀陛下吧?”百里看向苏风逸,语气里带着质疑:“她不会真是你认的妹妹吧?毕竟那支发簪的确是边关之物。”


    “我有没有认妹妹我自己不知道吗?”苏风逸没忍住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百里忍不住吐槽:“万一是你真的忘记了呢?”


    苏风逸再一次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没再理会他。


    夏星辰将碗里的汤一滴不剩地喝干净,然后便抬起手粗暴地擦了擦嘴角。转过身看着门口的二人,神情夹杂着些许委屈道:“我吃好了。”


    “你使用何种兵器?”


    “都可以,最擅长的是......长枪!”


    下一刻,苏风逸将一杆长枪丢给她,和过往一样,她依然能够轻松地握住长枪。


    “看在你是姑娘家的份上,只要你赢我一招,便算你赢。”


    “那我能不能加个附加条件?”


    “说。”


    夏星辰没作片刻犹豫:“若是我赢了,无论我跟你说什么,你能不能先信我?与我站在同一阵线?”


    “只要不伤及陛下之事,亦可。”


    “好。”夏星辰握住长枪直指着他:“那便开始吧。”


    百里退到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二人比武。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敢与苏风逸这个骁虎大将军比试,而且还是个姑娘家!


    简直是闻所未闻!


    苏风逸持着长剑朝着她刺去,对于他这般的攻势,夏星辰都能轻松抵御,甚至还能有两次反击的机会。可下一刻她便后悔了......


    当苏风逸最后那一剑落在她手中的长枪上时,一道强而重的力道使得夏星辰连连后退,甚至直接双脚发软跪在了地上,紧接着便往地上吐了口血。


    “你的枪法是谁教你的?”苏风逸走到她身前,冷声问道:“我应当这般问,你究竟是谁?为何会习得陛下的枪法?”


    “就是......就是他教我的!”


    “还真是挺巧的,上个细作也是这样同我说的?只是她与你不同的是,她说她是陛下在外心悦的女子。”


    手中的长枪掉落在地,夏星辰内心第一次出现妥协的想法,语气无所谓道:“算了,反正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


    苏风逸看了一眼黑狸,命令道:“将她押进卫司狱,何时交待一切何时放出来。”


    “是!”


    “等等!”百里走上前,说道:“要不然就给她一次说话的机会?”


    “那你如何与陛下交代?一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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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细作,陛下一旦受伤了,你又如何交代?”


    面对苏风逸的咄咄逼人,百里只能往后退,让黑狸带走了夏星辰。


    黑漆漆的监牢里只有头顶上的小窗户透进来一抹月光,月光正好落在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夏星辰。


    “尧让,你这个骗子!你教我的那些招式,我也赢不了!都怪我平时不好好练,总是要偷懒......”夏星辰把头埋在双膝里,哭着说道:“哥哥认不出来我,百里也是,想必就算见到你,结果也如此。”


    “真的太难了,太难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本想着去找你,但以我现在的身份想要见到你,这个门槛实在是太高了。”越说越委屈,夏星辰的哭声也越来越大声。


    即便她的哭声响彻整个卫司狱,也没有惊扰到一个人,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后,她哭着哭着便哭累了,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此时,腰间里的那块皇后玉佩忽的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接着夏星辰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宫的汤里下药?”


    苏清夕一把掐住了面前身着凤服的皇后,看着她愈发虚弱的模样,得意的笑道:“皇后娘娘,您安心上路,往后这皇后的位置,本宫便替你坐,年幼的太子,本宫定会视若己出、好生照拂。”


    “苏清夕,陛下若是知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陛下?只要有个如你一般的人重新坐上那皇后的位置,陛下他还会分得清真正的皇后是谁吗?”苏清夕冷哼道:“你不过是一个民间贱民所生的蝼蚁,就凭你,怎配坐得了这皇后的高位?”


    听到这话,皇后冷笑出声:“本宫若是蝼蚁,那你便是人人喊打、鸠占鹊巢的怪物!你以为使这些腌臜手段得到的东西就是你的了?你做梦!苏清夕,你要知道,蝼蚁也可撼天!”


    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了皇后脸上,让本就因中毒而虚弱的皇后倒在了地上。苏清夕看着她,怒声道:“撼天?蝼蚁就是蝼蚁,只配被本宫无情的踩在地上,任本宫拿捏!瞧瞧,你这个蝼蚁的性命如今不就是被本宫拿捏着吗?本宫要你死你就得死!”


    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后彻底无力反抗后,苏清夕对站在一旁的江湖道士说道:“把她的皮扒下来,从此刻起,本宫就是皇后!”


    下一刻,门被推开,苏清夕得意的走了出来。当站在门口的夏星辰看清楚她的模样时,顿时就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这是怎么回事?苏清夕为什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正当她陷入疑惑时,苏清夕一步步走到她身边。突然,夏星辰只觉得腹部一股剧痛传来,她低下头,只见苏清夕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笑容阴森地看着她:“秦朝只能有一个皇后,这个人只能是本宫!”


    随着夏星辰缓缓倒下,眼睁睁地看着苏清夕离开。而这也意味着她第四次机会以失败告终......


    夏星辰再次出现在那片黑暗中。失败的第四次机会与前三次机会一样,一样的使夏星辰感到莫名其妙,一样的令她理不清头绪。


    但此时最严重的是夏星辰的内心已经逐渐溃不成军了。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机会,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该怎么去破局?


    她紧紧地攥着尧让给她的那块玉佩,低下头哭道:“你让我打不过敌人就跑,可如今,我又能跑去哪里去呢?”


    “哪一条路都行不通,无论是什么方法,苏清夕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所有夏星辰能想到的办法都失败了之后,正当她决定要放弃的时候,意外瞥了一眼地上的古籍。


    “如果......如果没有我的穿越,帝王和皇后就一定会按照历史的进程往前走!那也就是说,即便是苏清夕的存在是他们的障碍,那他们就一定有办法除掉障碍!”想到这,夏星辰拿起古籍一页一页地往后翻。


    突然,一张画像从某一页纸里掉了出来。她带着不解拿起那张泛黄的画像,看着画像上与自己样貌长得别无二致、身着凤服的皇后。脑海中的记忆也如走马灯似的浮现了出来,不是夏星辰的,而是独属于这位秦朝第一位皇后的记忆......


    原来,夏星辰一直疑惑着那不存在的皇后在何处时,却从未想过,这皇后一直都存在。她怀疑过任何人,甚至是怀疑历史是否出现偏差,却唯独忽略了自己就是那位皇后、那位被撰写历史之人试图想抹除掉的秦朝皇后。


    她的名字没有被记载在帝王撰写的古籍上,记忆中,那位千古一帝一直都叫她小满。


    当事实被论证之后,即便夏星辰再愚笨,也能猜到自己穿越到这个朝代的真正原因了。不仅仅只有她是意外,还有那本就不该存在的苏清夕。


    夏星辰做的那个梦,根本就不是皇后的真实记忆,而是如果是她失败之后,真正属于这个皇后的历史就会被错误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