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自古皇家最无情

作品:《稳住,暴君老祖宗

    “苏清夕!”


    “我听得到,你不用这么大声音跟我说话,我没聋!”


    夏星辰看着眼前这个利用苏清夕、把苏清夕当成棋子的无能之辈,不禁涌起一股想给他一拳的冲动;他这张脸,真是看一次就觉得恶心的存在!


    苏清夕也算个奇葩了!为了与他在一起,她放弃了自己喜欢的长枪,为了他,不听父亲和兄长的劝告,甚至为了他,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伤害苏家,而自己做的这一切愚蠢的行为,居然是为了当一个内宅女子,当真是笑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此时此刻,这句话在原主苏清夕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苏清夕也许会犯蠢,但在她体内的夏星辰可不会;因为,夏星辰遇到太多“烂人”了。


    “苏清夕,是不是尧让许诺你什么了?才让你倒戈相向?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将军府满门清誉你若是在乎,你便不是苏清夕!真正的苏清夕是根本不会在乎将军府的荣辱和性命。”


    “我呸你个王八羔子!”夏星辰没忍住大骂道:“说得好像你对我很是了解似的,我在不在乎将军府关你屁事!你这时候来找我,无非就是因为近日我与陛下走得近了些,若是我还在冷宫,你可还会觉得我有价值?亦或者说,你可会拼上一切救我出去?”


    “我......”


    看着他语塞的模样,夏星辰不屑地笑了出来,顺势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不上来话了吧,死渣男!答案很明显!你不会拼上一切救一个女子。上岸第一剑斩意中人这个道理我懂!”


    “苏清夕,你长本事了,你如此不念昔日旧情,是想看着我死!”


    她忽然苦笑了出来,眼底只剩一片寒凉的嘲讽:“是你想让我死啊!你就那么想当皇帝啊?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若你真的当了皇帝,这皇后之位未必轮得到我,我苏家功高盖主,到头来,只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这点道理,我也懂!”她往前走一步,带着惋惜和决绝:“罢了,说这些都无用,如今,我已是陛下的明妃娘娘,你我之间早就毫无瓜葛,从今以后,恩断义绝!”


    决绝的话一说出口,便引得尧显的不满和愤怒,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指节用力得几乎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清夕,你以为你会是尧让的皇后?他在骗你!整个皇宫谁不知道,他在极咸宫藏了一个民间女子,那个民间女子跟随他很多年了,她才是他未来的皇后!”他凑近她,语眼神带着鄙夷:“而你,对他来说,只是一颗棋子,一颗能掌控苏家的棋子!他明知道你心悦我,之所以留你性命,不过是因为你爹手中的兵符以及你兄长的风虎军啊,蠢货。”


    “放开我,你抓疼我了。”夏星辰朝着他大喊,声音因疼痛而颤抖。


    尧显不管不顾,像是没听见一般,力道反而加重了几分:“你以为他一旦将那民间女子立为皇后,你还能继续安稳地当你的明妃?即便他不在意,那位民间女子呢?她也不在意你的存在吗?一旦将军府彻底被他掌控,以他残暴多疑的性格,你苏家也一定会满门抄斩。”


    “历朝历代,哪位帝王能容忍功高盖主的朝臣?太祖如此,父皇如此,我那皇弟亦如此!”


    “不可能,陛下不会的。”夏星辰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按照这段时间对那狗皇帝的了解,他是残暴多疑,可也不是那种蛮横无理之人;她没记错,广播剧说得清清楚楚,尧让是个明君!


    至少,绝对不会是尧显口中的那种人。


    “不可能?”尧显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嗤笑道:“我也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昏庸之辈,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废物竟将皇权握得死死的,着实是让我费了好大的功夫!尚且对亲兄弟都如此,你以为你将军府是什么值得他在意的稀罕宝贝,他在意的只是皇权!”


    夏星辰听到这话,内心其实也早有答案。就凭她这些时日与尧让的互相试探之中,她就已经有很清楚的认知——尧让并非是什么昏庸无才之辈。


    他在藏拙!在扮猪吃老虎!


    眼见夏星辰眼底只剩下冰冷的抗拒,对他的话没有半分动摇之心;杀意瞬间笼罩了下来,他的声音带着狠戾:“苏清夕,既然你选择倒戈相向,那留着你也毫无用处。”


    下一刻,他猛地掐住了她的脖颈,力道骤然收紧:“你一个小小的明妃,死了又如何?他根本不会在乎;毕竟他自己也很清楚,那日在汤池说的话,本就有意将你置于险地,他在赌我舍不得杀你,呵呵,他实在是错得离谱,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能阻止我!”


    看着她因窒息而涨红的脸,他双目赤红,贴着她的耳畔低吼:“我从未真正心悦过你,对你这种自视甚高的将军之女,甚是厌恶!你以为你背叛我就能全身而退吗?进了我的棋局,你就别想着独善其身,兵符也好,你也好,都得是我的!若我无法掌控,那就统统成为死物。”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猛地收紧;脸上只剩下狰狞的杀意和狠戾,连一丝对往日情分的犹豫都没有,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让她死,让这个不听话且无法掌控的棋子彻底消失。


    力量上的明显差距,让夏星辰拼命反抗的双手在此刻显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空气越来越稀缺,很快,夏星辰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到空气重新涌入到自己的胸腔;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费力地眨了眨眼,意识才慢慢地、一点点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醒了!”


    夏星辰偏过头,看到尧让正坐在软榻上看着她。


    原来,她没死啊!


    “朕又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对朕说一声谢谢?”他的声音极轻,眼底闪过了一丝玩味。


    看着尧让这张蛊惑人心的脸庞,夏星辰的脑海中便一直环绕着尧显对自己说的话。


    的确是她疏忽大意了!能从夺嫡之争之中胜出,能手刃太子的皇帝又怎会心思简单?不过是在躲在暗中等待着狩猎的机会。从冷宫中将自己接出来,一次又一次刁难自己,以及在汤池所行之事,所说之话,这一切都是他在利用她对付尧显。


    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想得过多。现在想想,自己果然是愚蠢、没有脑子!


    她一直以为,这狗皇帝只是想策反她,没想到,他只是想看到她和尧显互相撕咬、两败俱伤,如此,他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夏星辰这个头脑简单的现代人低估了皇帝的心狠手辣,也高估了他的良心。


    从头到尾,她也只是一颗他棋盘上无足轻重的棋子!


    一想到自己一直都在被戏耍,夏星辰便自嘲地笑出了声。


    她缓缓坐起身,眼眶通红地瞪着皇帝,泪水在眼底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喉咙里挤出一声带着嘲讽的冷笑:“谢谢?陛下您已经赢了,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您说您救我?这从头到尾,不都是您的算计吗?”


    “苏清夕,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朕救了你,何来算计一说啊?”话落,尧让对着盏中清茶缓缓吹了口气,随即轻抿了一口。


    她深吸一口气,脖颈上的掐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声音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别装了!你一次又一次留着我性命,就是想看我和尧显鹬蚌相争,等我们两败俱伤,你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稳坐这个帝位;陛下当真是好手段,好算计!”


    尧让将手中的茶盏放置一旁,不屑地说道:“你如此费尽心思讨好朕,朕只是给你一次机会,怎么就成为你口中的手段和算计了?怎么?是朕逼你的?”


    这话进入她耳中,她惨然一笑,眼底尽是自嘲:“果然,自古皇家最是无情!最是会说漂亮话!照陛下这么说,还当真是我蠢了,居然还天真地去赌一个皇帝能有半分良心?真是可笑!”


    站在尧让身旁的林贤听着夏星辰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在尧让龙颜大怒之前,他连忙语气严肃开口:“娘娘,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若是想要我死,即便我再怎么谨言慎行、费力讨好,我也难逃一死;这皇宫俨然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夏星辰发疯似的大吼。


    这一桩桩、一件件,已经将她的精神消磨殆尽了;她再不发泄出来,自己就要彻底成为疯子了。


    尧让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目光扫过她苍白如纸的脸色,眼底没有半分胜者的怜悯,只有冰封般的漠然。他居高临下地开口:“苏清夕,看到你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还真是令朕诧异呢!你在朕身边装疯卖傻,夺取朕的信任,所做的种种,难不成真想倒戈相向?你以为朕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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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鬼话?”


    他微微倾身,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吗?从你踏入宫闱,蛰伏在朕的身边时,朕每每看你一眼,都想杀了你!朕那日在汤池对你说的话,的确是真的,也的确是念及将军府的功绩,才会大发慈悲留你一命。”


    “所以,接我出冷宫,让我坐龙辇,以及所谓的鸳鸯浴,全是你的利用!”伴随着夏星辰的开口质问,那倔强不肯落下的泪水在此时也沾湿了脸颊。


    她心里不是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开口向他确认时,还是抱有着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丝否定答案的侥幸。


    很显然......并没有!


    “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你倒不如想开些,当朕是在你给机会,一个倒戈相向的机会!毕竟,你的可用价值不高。”说着,尧让不禁笑出了声,笑声里夹杂着些许嘲讽之意。


    绝望而又无解的局势令夏星辰越发的想要呕吐,此时,她看着他,心里却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如若真的逃不掉,那便一了百了,说不准,在这里死了,就能回到现代。


    这荒谬的想法,是第一次在她脑海中萌生......


    她语气充斥着绝望:“陛下口中所谓的机会,便是一次又一次地令我置身险地;既然如此,陛下何必大费周章,处死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对您来说轻而易举!从始至终,尊贵的皇帝陛下从未信过我,你一次次的机会,每一次都是将我的性命视作蝼蚁,若如此,死是早晚的事!”


    “苏清夕,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朕还能在你身上见到作为将军府之女的傲骨。既然你那么想死,朕怎能不成全你呢。”尧让看向一旁的林贤,冷淡地下达了命令:“带下去,赐毒酒!”


    林贤不可置信地看着尧让,为难地开口道:“陛下,这......”


    “怎么?朕使唤不动你了?”


    “奴才不敢!”


    “那还愣着做什么?需要朕说第二遍?”尧让的语气已然极其冷淡。


    夏星辰那苍白脸颊上露出的一抹笑意,满含解脱之意:“臣妾多谢陛下成全!”


    “陛下,苏老将军求见!”殿外的御林军大声禀报。


    尧让坐回软榻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苏老将军?这时候面圣,怕是为你而来啊;让他进来吧。”


    这声通传,也让左右为难的林贤稍微松了口气!


    苏承身着铠甲,步履沉稳地踏入殿中,抱拳单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声音洪亮而恭敬:“老臣见过陛下!”


    老将军就是老将军,虽然面带风霜,眼神却极其锐利,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武将的刚毅与对皇权的敬畏。


    抬眼看到苏承的夏星辰,原本心如死灰的模样在这一刻多了一丝错愕与不可置信的神情;脑子里出现的全是那个对她笑意盈盈的现代人。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原主苏清夕的父亲会与她夏星辰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这张脸她都快因为时间更迭而忘记了,如今这熟悉的模样又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将那份埋藏已久的思念再次涌上心头。


    “苏老将军身披铠甲前来见朕,看来,所求之事不小啊?”


    苏承的目光掠过自己脸色苍白的女儿,见她脖颈间隐约的掐痕,心猛地一沉,知晓她定是遭遇了危及性命之事。


    他深吸一口气,忽的朝着尧让磕头叩首,声音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恳求:“陛下,老臣小女顽劣,行下诸多错事,皆是老臣管教不严之过。”


    “原来苏老将军这是求情来了!”


    他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恳求之意未减:“是的,陛下!老臣追随先帝征战多年,不敢言功,但一颗忠心天地可鉴。恳请陛下念在老臣些许功绩与一片赤诚的份上,饶了小女性命吧。”


    “老将军,宫里的规矩,还用得着朕教你吗?”尧让目光沉凝地看着他,继而开口:“苏清夕现在可不仅仅是你的女儿,还是朕亲封的明妃!殿前失仪已是大过,竟敢口出狂言侮辱皇家体面,哪一条不是死罪啊?”


    尧让微倾身子,冷冽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难不成,因为老将军你身披这副铠甲,为国立过战功,她的死罪便能一次又一次地一笔勾销?若次次都如此,朕往后如何在朝堂立规矩?朕说的话、定的规矩,岂不是无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