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既得利益者
作品:《稳住,暴君老祖宗》 “你......”尧让竟一时语塞,他索性不再跟她说什么话;便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林贤身上,沉声道:“林贤,备朕的龙轿,送她回去。”
“是,陛下!”林贤这才敢睁开眼,随即缓慢站起身。
“多谢陛下,臣妾告退。”夏星辰谢了隆恩之后便径直走了出去。
夏星辰倚靠在龙轿上,脑子里全是那狗皇帝说的话,虽然他说的那些话是说给原主苏清夕的,但她又不是苏清夕,她是夏星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夏星辰。
而她这个现代人,却是实实在在地听进去了......
在她的印象中,也有人这样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夏星辰毕业于人们口中的那种好大学,也是别人口中的那种“邻居家小孩”。
但,纵使在别人眼中那般的优秀,好像也没把生活过得很好。反而乱七八糟,一地鸡毛......
原来萦绕在耳边的“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逐渐演变成了“人家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成了售货架上的那个被贬值的螃蟹;最终的结局不是回到深海,而是“价高者得”。
可明明,她也曾是被亲生父亲捧在手心疼爱的“公主”,也与其他父亲一般,会时常赞扬女儿。所以她的名字里才会有‘星辰’二字,只因为她父亲希望她的人生‘闪耀如星辰’。
可惜一切却如黄粱一梦......
“哲学家总是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窗,就会给你打开另外一扇窗。可好像,上帝忘记给我开窗了,然后我就我把我自己变成了一个眼盲心瞎的人,突然发现,我好像什么也没做成呢。”
冥冥之中,她与苏清夕在某种程度上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就比如都擅长于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听见夏星辰嘀嘀咕咕地嘟囔着;林贤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就以为她是在因为尧让的话而感到不开心。
“娘娘,您知道吗?陛下的龙辇和龙轿都只有您一个妃子坐过呢。奴才从小就跟在陛下身边,当然,那时候陛下还是皇子,虽然陛下看起来望而生畏,但是奴才能看得出来,陛下对娘娘您很好。”
“呵呵,林公公,你要不要你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他对我好?你是不知道他有好几次差点杀了我。”本来夏星辰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莫名被林贤说的这话拉回了思绪。
那狗皇帝对她好?这种事是光想都会令人后怕的存在!反正夏星辰是极少在有关史书记载中阅读过皇帝极其宠爱一个妃子的,即便是有,那也是寥寥无几,几乎接近于零。
当然,除了个别“烽火戏诸侯”的君王之外......
“陛下从未对别人示好,毕竟,没有人教过陛下。”
林贤的这句话勾起了夏星辰的好奇心;她小声地问道:“当今太后不是陛下生母吗?天底下哪有母亲不亲自教导自己小孩?”
或许是因为这个话题太过于敏感,林贤清了一下嗓子,看了看四周无人后,便小声地说道:“陛下虽然是太后所生,但太后更偏爱于显王殿下,所以,陛下几乎是先皇后带大的,只可惜,先皇后身子骨弱,因为一场来势汹汹的急病,所以很早便逝世了;自那时起,陛下就变得越发不爱说话了。”
随后,林贤便又将前些日子在暖阁发生的事情说给夏星辰听。这一刻,她才明白当时尧让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了,原来,是真的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小孩,即便成为了万人之上的天子,也得不到那一丝的怜爱,而同样是十月怀胎亲生的,却还是独独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自己偏爱的小孩,那个不被爱的小孩,心里的荒地从未开过一朵花。
将夏星辰送到寝宫门口,林贤躬身笑了笑道:“一直都没有机会向娘娘道谢,那日若不是娘娘在陛下面前替奴才求情,怕是奴才和当时守值的御林军都要受重罚。”他的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感激。
“小事小事,而且我这双手也还在,这样一想,突然觉得尧让这狗皇帝也算好了,至少对我身体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夏星辰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狗皇帝?林贤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星辰,这三个字怕是只有她敢说出口了。
看着夏星辰走进寝宫的背影,林贤当真是看不到一丝以往嚣张跋扈的痕迹......只当是她真的是因为摔了那一跤,整个人都往好的方向变化了。
这几日,雪一直在下;对于自小就喜欢雪的夏星辰总要坐在寝宫门口看看雪景,短短几日的时间,寝宫门口便被她堆起了几个小雪人了。
“娘娘,外面天儿冷,您进屋烤烤火吧。”小莲撑着一把伞朝着她走了过来。
“冷倒也不是很冷。放心,我穿得挺多,你还别说,这宫里的衣服的确是暖和。”
“说到这个,奴婢想起了一件事,娘娘您上次披着陛下的斗篷回宫,陛下的斗篷还在寝宫内呢。”
夏星辰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管他呢,他身为皇帝,肯定不缺这一件斗篷,你快看看我堆的雪人,漂不漂亮?”
小莲看着眼前这一排可以用“丑陋”来形容的雪人,但她看着夏星辰一脸等着夸赞的表情,还是阿谀奉承地说道:“漂......漂亮,娘娘做的最漂亮了。”
“是吧,我也觉得。”显然,夏星辰没听出小莲话中的真实意思,反而一脸沉醉在自己佳作中。
“娘娘,方才太后差人传话,让您过去一下。”另外一位婢女走上前,躬身对夏星辰说道。
“太后让我过去做什么?不会是上次我没跪满三个时辰,她找我过去继续跪着?”夏星辰把原因猜了个遍,但也只是自己的猜测。
一想到上次宫宴夏星辰又被罚跪,小莲便担心地说道:“娘娘,不然去找陛下吧?”
夏星辰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找陛下?他也不见得会因为我一个小小的妃子而损了太后的面子,再说了,他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都要去找他,就显得我矫情了,大不了我再跪三个时辰吧。”
说完,夏星辰便一脸沮丧,这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就一直被这俩皇家人折磨得她快精神崩溃。
本来想着装病躲过,但她明白一个道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小莲随着夏星辰来到甘宁宫外,在等待候传时,小莲忽的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道:“娘娘,奴婢方才看到显王殿下了。”
夏星辰想到了前几日鸳鸯浴时尧让被暗杀的事情,此时她猜测自己可能要因为那件事情而被殃及,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暗杀是尧显主使的,但那个人是谁,尧让都心里有数。
而此刻,夏星辰自然也心里有数。
“小莲,你现在立刻去找陛下,就跟陛下说暗杀之事可能有着落了,快去。”
小莲点点头:“好,那娘娘您当心点。”
“明妃娘娘,太后有请。”太后身边的嬷嬷边说边做了一个标准的请进手势。
夏星辰看了一眼甘宁宫里面,她鼓足勇气走了进去,她刚踏入进去,门就被外面的贴身嬷嬷关上了。
完蛋了!中计了!
“清夕,是我!”
夏星辰侧过头往一旁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正是尧显。
“显王殿下?这不是太后的寝宫吗?你怎么会在此?”
“清夕,你我怎如此生分?”他边说着边伸出手想抱住夏星辰。
夏星辰紧紧地盯着他的手,神情严肃地说道:“这里可是皇宫!尧显,你今日敢碰我,你一定会后悔,不信,你可以试试。”
尧显以为这又是原主苏清夕那欲擒故纵的把戏,毕竟,苏清夕这样摆架子又不是第一次了,觉得自己是名门将后之人,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她越是这样,越使得他越发地厌恶她。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清夕,我也是有苦衷的啊,你被打入冷宫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想寻机会去看你,但是,陛下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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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派人藏在暗处盯着我,我实在是抽不开身,你一定能明白我的身不由己,对吧?”尧显知道这种话一定能哄好苏清夕,她一直最吃这套,只要卖卖惨,她便能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屡试不爽。
但,他大错特错!眼前的人可不是他记忆中的苏清夕,而是一个现代人夏星辰的灵魂!
夏星辰看着眼前这个满嘴谎言的尧显,真令她感到恶心,也真的是替原主苏清夕感到不值。怪不得尧让会说那番话,为了这种人自甘堕落做一个内宅女子,当真是眼盲心瞎。
于是,她决定替原主苏清夕问个明白。
“尧显,你心悦过我吗?”
尧显笑了笑。果然,他没看错她,她就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也一如既往地相信他的话。
“当然,只要我能登帝,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带我离开皇宫?当皇帝真就这么重要?”
尧显脸上扬起的笑意瞬间暗淡,直至消失:“清夕,你这是怎么了?以往你不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听到他这般说辞,夏星辰自觉好笑无比;死渣男就是死渣男,嘴上说着漂亮话,实际上什么都舍不得给。怕你开口要,又怕你要得多......
既得利益者就是沉默的施暴者!而这种人往往是不会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的。
夏星辰很不明白,原主苏清夕出身尊贵,怎么就看不清眼前人的虚伪和利用?若真的等他当上皇帝,皇后这位置是不是她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还真是被尧显玩得极好!
“没怎么,我只是害怕丢了性命。毕竟陛下已经怀疑我了,他对我起杀心了!”
“什么?”尧显睁大眼睛,声音比往常高了几分,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不可能啊,他那日还说要立你为后的。”
夏星辰嘴角上扬,眼底藏着几分了然的笑意,就连眉梢都染上了一丝“鱼儿已经上钩”的得意:“你怎么知道的?”
“清夕,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眼下要紧的是对策;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那便是你抓紧怀上子嗣。无论这孩子是谁的,只要你怀上了,到时候就一口咬定是龙种。”最后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扭曲的期待:“只要坐实了这胎,我们的孩子......便是未来的太子。”
他竟真的以为这拙劣的伎俩能瞒天过海?看着尧显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她只想仰天大笑,笑他无止尽的贪婪,笑这计划的可笑与荒唐。
尧显之所以会想出这个对策,只是因为那日在水池中尧让对她许下的诺言。他不知道的是,这话是假的,是有意说给他听的!这个法子,只会坐实他便是那个幕后黑手......
夏星辰真是有点怀疑尧显这个反派的智商。究竟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自信心的?
“太子?还真是一个长远的计划!尧显,你当真以为陛下是什么眼盲心瞎的蠢货吗?”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都带着后怕的颤抖:“你知不知道,此番行为,一旦被陛下发觉,死的就不只是我一人,而是整个将军府!不仅仅是我爹和我兄长会因此丧命,我苏家祖辈积攒下来的赫赫功绩都会付诸东流......到那时,我苏家便会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永世不得翻身!”她死死地盯着他,最后那句话带着绝望的悲愤。
夏星辰说出口的这番话,没有让尧显觉得心里有愧,而是觉得她变化太大了,变得聪明了许多。加上近日过大的变化,更加让他怀疑,苏清夕被尧让策反了!
“苏清夕,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这般同我讲话!”他的眼神翻涌着怨毒,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语气里带着猜疑的冷意:“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投靠了尧让?你想看着我死,对不对?”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夏星辰冷笑出声:“我哪里变了?合着我不愿意赌上一切去帮你,就是我变了?你做人是不是也太双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