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不是冰清玉洁的女君子
作品:《娇娇外室一笑,男主被钓疯了》 “鱼夫人还没有回答我,你家里的人呢?”
“家都没有哪来的家里人?就算有也都死完了。”
鱼念玑一脸的漫不经心:“你知道我来此多长时间了吗?”
从那小和尚的嘴里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大昭寺。
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庙里的和尚都无趣的很,就跟木头疙瘩似的。
她不喜欢,所以也不想搭理。
她不搭理,不念也不会主动告诉她。
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那么大的雨,几个蒙面的刺客翻墙而入,直奔她的院子。
伺候的丫头吓得大叫,但是声音直接被雷雨淹没,根本没有人能听得见。
她从屋里冲出去的时候已经死了两个了,估计是死绝了。
徐善今那人心狠手辣,他想要人的命,绝对会做的干净利索不留活口。
可惜的是,到最后还是让她给逃了。
她记得是有人帮自己,但是不知道帮自己的到底是谁?
她倒是想到一个人,却很快又否决掉。
自己三番五次的算计他,他早都失望透顶,就像他说的那样,仁至义尽,再也不会管了。
青葙摇了摇头:“不知道呢,我也是巧了,昨日刚刚到寺里就听说寺庙里的师傅救了一个人回来。
因为师傅们有些不便,所以我就来了。”
虽然说伤口可以大致的判断出受伤的时间,但是青葙不想说。
“青葙夫人跟大昭寺的师傅们关系不错。”
“倒是当不起不错这两个字,用佛家的话来说,可能有些许缘分。”
鱼念玑听到这话又看了她两眼,满嘴的禅机,果然还是被这些秃驴给影响了。
好好的一个美人,有了些许瑕疵。
“青葙夫人这医术好生了得,不知道师从何处?”
“我也不知道呢,有可能是家学,也有可能是自学成才,忘了。”
对方微微错愕:“你失忆了?”
“算是吧!”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却记得怎么处理伤口?看起来行医治病这个事情对于你来说比其他任何事情印象都深刻。”
如果自己没有亲自试验过,鱼念玑会第一时间怀疑对方的医术就是在瞎胡扯,瞎胡整。
但是试验过了,就没有办法怀疑。
“我觉得也是。”青葙顺着她的话,并不辩驳。
换好药之后,阿九上前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张纸。
“这是什么?”
“这是诊金明细,我昨日不是说过了,要钱的。”以防对方看不懂,她都没有用写药方时候的那种鬼画桃符一样的字,花费了时间认认真真写了梅花小楷。
鱼念玑看着纸上那娟秀的字一愣又一愣。
“慰问费是什么东西?”
“服务费用什么东西?”人美不美还不知道,心大概是黑的。
鱼念玑抖着手上的纸看着她:“我只听说过大夫治病药方和药材是需要钱的,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确定不是在讹我?”
“鱼夫人这话问的有意思,确定自己不是想赖账?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一文钱的一分货。
若是让他们来给夫人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口,夫人这会儿还能有这精神头跟我说这半天的话讨论这些事儿吗?”怕是一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好。”鱼念玑微微颔首:“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我现在身无分文。”连她身上的衣裳也是对方给的,而且价格还不低。
她看见账单上写了:贰佰金!
这世道真好。
她刚刚从要她命的人手里逃脱,现在又来个劫财的。
要死不活眯着眼都能遇到深藏不露的女土匪。
不过无所谓,反正梁家有的是钱。
他不是说梁家欠自己的很多吗?花他的钱就等于在帮他减少负罪感,这不挺好的。
“等我大好了,会一文不少的送到你这里来的。”
“鱼夫人可知要送到什么地方?我可不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那就送到寺里,不是跟庙里的师傅们关系不错?你若是来取那就是你的,你若是不取,那就当做是给师傅们添的香油钱。”
“挺好!”不赖账就行。
青葙起身:“养着吧!”
对方只嗯了一声,不养着又能有什么办?
死也没死,既然没死她就不想死了。
徐乾死了,她的任务没完成,徐善今想杀了她。
她那么艰难的活到现在,惜命的很,真的不想死。
现在除了躲在这里,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青葙刚刚回院子里,就看见六子蹲在屋檐下拿着毯子裹着红云再给它擦毛。
小小的一团被包裹在里面,只留了一个能出气的鼻子。
青葙到跟前瞅了一眼 松散的毛发一缕一缕的贴着,浑身上下水淋淋的,丑死了!
果然,任何东西都是炸毛的时候才可爱。
“这干什么去了?洗澡去了?”
“回夫人,是奴才疏忽了,没注意到,它就趴在了太平缸上,然后一下子就栽了进去。”
差点淹死了。
“快点给擦干吧,这太阳怕是没办法出来了,别生病了。”
六子应了一声。
青葙回了屋,在带来的箱子里翻了翻,翻了一本名叫《脱簪记》的书,而后裹着毯子靠在了堂下的竹榻上开始翻看。
箱子里的几本书是十三从书房拿的。
知道她喜欢看书,平日里大多以看书来打发时间。
之前她们去书肆选了不少书,还没买下来青葙就被人给劫持了。
书肆的掌柜极会做人,命人送了好几十本来,一文未取,说是赔罪。
全部都堆放在了书房里,青葙这段时间都忙着学习,一本都没有去翻过。
拿这一本是因为这个名字看起来像是乡间杂谈, 而且书籍的封面与别的书不一样。
做的非常精美,金线勾勒的大红牡丹,若隐若现的美人图。
翻开之后,依旧是美人图!
但却是另外一种姿态。
只画了上半身,却是衣衫半解,酥胸半露。
青葙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她有一种预感,自己好像拿到了有颜色不太干净东西。
再翻一页就有了文字。
““翠蛾懒画妆痕浅,香肌得酒花柔软,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鬓丝云御腻,罗带还重系……”
果然……
原来脱簪是这么个意思。
青葙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有什么贤良淑德冰清玉洁的美好品质。
要不然也不会审时夺度的去迎合梁寄安,欲拒还迎花样百出。
以前看的那些有颜色的东西从来没实践过,在梁寄安身上试了个遍。
因为纸上谈兵,没有实战过,误打误撞的满足了梁寄安独有的综合性怪癖。
所以,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没什么不敢,没什么避讳的。
但是身处此地看这种东西,有点罪过,有点心虚。
偏偏又好刺激。
“去歇着吧,在寺中不会有什么事儿,不需要时时刻刻候在身边等着伺候。”
看这种东西,身边有人在,总觉得很心虚。
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阿九和十三应了一声双双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