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会裴既明
作品:《惨死权贵榻,重生嫡女血洗全家祭天》 沈潇泪眼汪汪地看向温兰亭。
只得把今日之事全说了。
“那个洞定是沈淑和裴既明砸出来的!”温兰亭帮沈潇复盘。
“定是他们砸穿了墙,从郡主府出来了,所以你才会见沈淑从外面回来,那个裴既明肯定就顺势回了郡主府。”
对于裴既明,沈潇也是十分想不明白:“我明明亲眼看他喝了那杯参了药的酒,可他怎么没和沈淑…”
温兰亭指了指沈潇的头,她这个大女儿心机还是太弱。
“说不定他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这才整这么大一个洞出来,他们才有机会逃脱呀。”
“不然就凭郡主的脾气,要是知道她的独子被人下药,不得带人来掀了伯公府,可现在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可见她也知道她的儿子碰了不该碰的人,自己也怕得很呢,只有这样解释,这一切才解释得通。”
“母亲。”沈潇猛地抓住温兰亭的衣袖。
“你的意思是说,沈淑已经失身给裴既明了?”
“不错。”
温兰亭点点头:“接下来我们只用找机会,把事情告诉定远侯,到时候,这门亲事肯定就不成了。”
沈潇听了这话,眼中又亮起来光。
如果沈淑没了这婚事,那还不是任她宰割。
那当务之急,就是得让蔺惟知道此事。
….
沈淑避开人,按照约定来到了归玉轩被砸出的那个大洞旁。
两府今晚皆因伯公府宴席上的那一出,闹得不可开交。
自然就没人去管这个洞。
沈淑摸黑四处查看,似乎没人。
正想着,沈淑转头就看到裴既明提着灯笼朝她走来,差点吓个半死。
沈淑赶紧熄灭了他手中的灯笼,又用手指了指伯公府湖边的假山。
裴既明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
“沈小姐,为何熄灭我的灯笼,这样黑灯瞎火的,万一摔了可怎么是好?”
沈淑压低声音,“点灯笼?你想让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碰头?”
她说着,朝假山方向指了指,“先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裴既明依言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绕过湖边的垂柳。
沈淑先一步绕到假山后,确认四周无人后,才侧身让裴既明进来。
“裴公子,你现在可以说了,关于方兰芷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们全家因谋逆罪全都被杀了。”
裴既明话音刚落,沈淑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说什么?”
黑暗中,沈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还是能察觉裴既明语气中的沉重。
“方家作为礼部的官员,在去年被查出勾结番邦,陛下下令,满门抄斩。”
什么?
沈淑死死捏住衣袖的边缘,明明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活着的。
怎么会死!
裴既明继续说:“曾经,母亲也属意她想让她嫁给我,可出了这种事之后,母亲就绝口不提了,至于其他的我也知之甚少。”
沈淑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裴既明见她神色异样:“沈小姐?”
沈淑回过神,满眼都是失望,只喃喃道:“她曾帮过我,我还以为能当面和她说声谢。”
裴既一听这话,明显松了口气:“那你不早说。”
沈淑:“裴公子这是何意?”
裴既明话锋一转:“我听说,人还活着,被某个位高权重的人要走了。”
“我见你问她的情况时面色沉重,我还以为她与你有仇,这才没全告诉你。”
沈淑:….
裴大公子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她是来寻仇的??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在谁府上。”裴既明叹了口气。
沈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口:“程王。”
直到现在,她对这个名字都还有阴影。
裴既明一愣:“你说程王?”
“他可是都城中有名的色鬼,行事又极为变态,你说方小姐在程王府?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沈淑定了定神色,不欲解释太多:“我得把她救出来。”
裴既明:“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淑不打算与他说太多:“她亲口说的。”
裴既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可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外面传来动静。
沈淑和裴既明都不出声了。
只见沈丘山带着一群泥瓦匠进了归玉轩,二话不说就开始砌墙。
沈淑惊呆了。
差点没骂出来,就不能再等等吗!
这堵墙要是砌上了,裴既明可怎么回去?!
她拉了拉裴既明的衣袖,示意他赶紧从假山另一侧的小路离开。
裴既明只得匆匆跟着她往暗处退去。
两人刚藏好身形,就听沈丘山在那边吩咐道:“都给我仔细着点,这墙必须砌得结实,今晚务必完工,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泥瓦匠们应了声,便叮叮当当忙活起来。
沈淑躲在树影里,看着归玉轩那洞口一点点被砖石堵住。
裴既明在一旁低声问:“沈小姐,你打算怎么救方小姐?”
沈淑咬着唇,没好气地低声回了句:“你还是先想想你怎么回去吧,我的裴大公子。”
裴既明:“要回去还不简单,我再砸个洞不就是了?”
沈淑:….
这裴公子说话还真是语出惊人。
沈淑见他这么说,也不管沈丘山了,继续道:“得先找到人,再把她从程王府带出来….不是,裴公子,你难道要与我一起?”
裴既明:“好歹她也曾经是与我议过亲的,我帮她不过分吧?”
沈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他早干嘛去了?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
裴既明似乎看穿了沈淑的想法:“也不能怪我,等我知道她与我议亲的消息时,她家已经被抄了,母亲从未和我提过此事,不瞒你说,我连方小姐的面都还没见过。”
沈淑:“…看不出来,裴公子喜欢盲婚哑嫁。”
裴既明:“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身为人子,自然要遵从。”
“那沈小姐呢?与蔺侯爷是两情相悦?”
沈淑一怔,想起自己是如何与蔺惟有了婚约,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气恼:“自然不是。”
她和他的婚事,纯属是为了冲喜。
话音刚落,就见沈丘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假山这边扫了一眼,沈淑赶紧拉着裴既明蹲下身子,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