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原来这则情报也是要收费的。


    林岩知道,自己这个门外汉算是闹了一次笑话,但他依旧不慌不忙,他好整以暇地啜了一口茶:


    “开个价吧。”


    灰衣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爽快道:


    “这个算是半附赠的,只需五两。”


    林岩不废话,直接掏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那老军伍的确曾立过军功,不过具体是何军功,我暂时不得而知。”


    这情报可以说得上是十分模糊,难怪只卖五两银子。


    不过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在军中立过军功之人,一般都会将安宅契作为嘉奖,所以足以证明,这位老军伍的确是靠着安宅契才购置下这处宅院的。


    “多谢!”


    林岩将心中最后的一点疑团解开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


    “林老板,您可真是有眼光,这一处宅子虽然面积小了些,屋舍也略显陈旧,可价格却比另外两处便宜了将近两成,您剩下来的这些钱,足够将宅院好好修葺一番,再添置全新的家具也是绰绰有余啊,不得不说,您买这处宅院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在那老儒医的宅院之中,那宅行的嘴皮子动个不停,极力地推荐着这处宅院,丫丫和徐芸则是仔仔细细地查看这处宅院的各处角落。


    她们心里大概知道,这里应该就是她们以后的家了,在她们看来,这处宅院可不小,不但比那个小木屋大多了,就连以前的林家也是远远比不上这宅院的半点。


    林岩则是不露声色地打量了几眼那株桃树,发现这株桃树根系似乎并不发达,但树根附近的地面突出一块鼓包,的确像是底下埋藏着什么东西。


    “林老板,您意下如何?如今这样便宜的宅子可不多了,要是看好了,可得尽快下定了。”


    那宅行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适时催促林岩下定。


    “我看着还行,娘子你觉得呢?”林岩笑着看向徐芸。


    “甚好。”徐芸现在看这处宅子也是越看越满意,丫丫也在一旁默默点头。


    “那便下定吧,房契多久能办好?”


    宅行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赶忙回道:“动作快一些,今日便可拿到房契。”


    “可。”


    这一处宅子本就便宜,再加上安宅契的折扣,林岩只花了不到八百两的银子。


    做成这样规模的买卖,宅行能提到的利钱可有不少,所以他紧锣密鼓地去办了,不出半日,林岩便拿到了房契。


    宅行的人贴心地将宅院清扫干净,林岩又提前找来了几个力工,将一应家具搬进宅子后,又换上了一把崭新的铜锁。


    “娘子,从现在起,这里就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新家了。”


    林岩将钥匙放在徐芸手心,惹得娇娘子鼻尖一酸,差点又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能到县城里买房生活,这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她拒绝了林岩说要出去吃饭的提议,而是系上围裙,麻利地在灶前忙碌一番,不一会便将一家三口的饭食做好。


    “娘子不要太辛苦了,晚上还有要事要办。”


    林岩这话让娇娘子立刻脸颊泛红,直到半夜时分,林岩喊着她来到院子里,并且递给她一把铁锹的时候,徐芸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自家男人的用意。


    “官人,咱这是要作甚?”


    “寻宝……”林岩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旋即飞快下铲。


    徐芸听见这话,顿时也起了好奇心,小两口就这样在树下卖力挖掘了起来。


    寒冬腊月的冻土不好挖掘,小两口合力也挖了好一会,直到铿的一声传来,林岩立刻示意娘子停手。


    他俯下身子,将土坑里的浮土拂去,竟露出一个一尺见方的铁箱,他顿时眼前一亮。


    “嚯!这分量可真不轻!”


    林岩吃力地将铁箱搬出,撬开盖子一掀,黄橙橙的一片立刻映入眼帘。


    “好家伙!是黄……”


    徐芸下意识惊呼一声,却被林岩及时地捂住嘴巴,可娇娘子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显然内心仍是无比惊骇。


    等徐芸平静下来,小两口闷声将沉重的铁箱搬进屋里,一点也不觉累!


    将铁箱子里的金条取出,齐刷刷地摆在桌上,盘点出来居然有十根之多!


    “官人,这些金条得有多少两啊,能值多少银子?”


    徐芸已经被面前这些明晃晃的金条晃得眼花了,她只知道这金条很值钱,但具体值多少钱,她根本没数。


    林岩略一沉吟,“这一根金条差不多十两一根,如今差不多是一两金换十两银,若是来路不正的,可能只能换八两,粗略估计一下,换个千八百两白银,是绰绰有余的。”


    千八百两!


    徐芸感觉自己都快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了。


    要知道,他们买下这套宅院也才花了八百两不到,而今当晚直接就挖出来这么多金条,等于是自己买了处宅院,不但一个铜板没花,还赚了许多银两。


    这可真是寻到宝了!


    新买的宅子居然挖出来十根金条,这要不是她亲眼所见,不然说破大天也不会相信的。


    “官人,你咋知道这桃树底下埋着金条的?”


    徐芸刚刚从收获金条的狂喜中回过神来,旋即就反应过来,询问自家男人是如何得知的。


    莫不是这家伙真的有什么神通不成?


    林岩笑着将自己从情报贩子那购买情报的经历如实告知,并且转述了灰衣男子提供给他的全部情报。


    当然,林岩并没有暴露系统的存在,而是推说自己从别处听说了军武巷桃树下藏有黄金的传闻,可信度极高。


    徐芸还是头一次听说情报也能卖钱,在感到讶异的同时,也认真地思索了一番,“从一开始的情报来看,老军武似乎很有能埋藏金条,但他手里有安宅契,基本可以排除可能,不过那小商人和老儒医都有可能,你又是如何断定那小商人家中没有黄金的?”


    “这个简单,因为经商之人,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如果那小商人真有十根黄金,他必定会将其分散在各处藏匿,不然碰上咱们这样的,不就直接给他一锅端了吗?”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有道理。”徐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旋即又补充道,“那你之所以会认定老儒医家中埋藏着黄金,就是因为这位性格温和之人,会因为那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发雷霆,是吧?”


    “娘子聪慧。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必当初那位邻里,估计就是在这树下撒了泡尿,引得那位老儒医过度紧张了。”


    林岩说着,还轻嗅了一下手里的金条,倒是没有任何的意味。


    想来也是,这铁箱封闭极严,别说一泡尿了,就是大暴雨也是浇不透的。


    “想不到一个老儒医,居然能积攒下如此身家,而且还偷偷摸摸地藏匿在这树下,想必来路也不会太正。”


    林岩心里暗暗思忖,想着日后若有机会,还是要再探听一下那位老儒医的事迹,说不定还能有意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