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值一千万的女人

作品:《竹马人前冷冰冰,人后跪着求亲亲

    “你今天放了多少药进去,怎么这么快人就睡了?”丁大爷从房间出来后,走到一楼问老婆。


    丁大妈正拿起宋凛之的背包,“我看这小子长得帅,所以就多放了点。早点卖出去,省得出状况。”丁大妈阴笑了句,拿起宋凛之的包,打开拉链掏了起来。


    她边阴恻恻笑着,边把背包里的东西往外掏。


    丁大爷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点了支烟,“我看他这包鼓囊囊的,应该有不少值钱货吧?”


    说完,就听丁大妈“呸”了一声。


    “妈的!看起来这么有钱,怎么尽带些破烂玩意!”她把急救包、压缩饼干等物品一件件摔在桌上,“你看看,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怪了。”丁大爷吐着烟圈,“他说是来挖番薯的,怎么连把锄头都没有?”


    “肯定是骗你的!”丁大妈撇嘴,“谁家大雨天专门上山挖番薯?”


    “也是。不过我看他急着进村,八成是有什么事。”


    “儿子晚上不是要过来吗,等他来了问问就知道了。”丁大妈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物品问,“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拿去镇上诊所卖了,好歹能换几个钱。”丁大爷弹了弹烟灰,“这背包应该是个大牌子,一起卖了吧。”


    “行,那我现在就去。”丁大妈把东西塞回背包,撑着伞就出门了。


    回来时天色完全暗了。


    村长和丁大爷正坐在餐桌前喝酒吃饭聊天,见老婆回来,丁大爷问:“买家什么时候到?“


    丁大妈看了眼墙上的钟,“应该还要一个多小时。说是今天下暴雨,山路不好开。”


    说完,她转头看向村长,问:“儿子,最近村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话落,村长整张脸就垮了下来,烦躁地灌了口酒,“给宝福买的老婆今天逃婚了。”


    “难怪你今天突然让人传话,叫你爹别去喝喜酒了。”丁大妈恍然。


    丁大爷则问:“谁家的贱女这么大胆?”


    村长重重放下酒碗,“就是王金龙的大女儿王娣,她11岁那年不是逃跑了嘛!不知怎么又被王有才给弄回来了。我看宝福喜欢,想着她也该认命了,也就同意了。谁知道这王娣还是贼心不死,居然又逃跑了!白瞎了我两万块!”


    “就是王金龙那个天仙老婆生的女儿?”眼睛发亮,露出贪婪的神色,“我记得那女人滋味不错!就是性子太烈,竟然跳崖自杀了。”


    回味完后,又问:“那王娣找回来没?”


    “和她妈一样,掉崖里死了。”村长郁闷道。


    丁大爷咂咂嘴,满脸遗憾,“那真是可惜了。”


    ……


    饭后,买家还没上门。


    丁大爷带着村长上楼看宋凛之,打算先估个价。村长见识广,一眼就认出宋凛之全身都是名牌,再加上那张帅气的脸,当即双眼发亮,“爹,你在哪儿找的少爷?”


    丁大爷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问:“你说他非要进村是想干啥?该不会是去找人吧?”


    “还能干啥?”村长不以为然,“这些有钱人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想来体验乡村生活。当年王金龙老婆不就是这么被骗进村的嘛!”


    听儿子这么说,丁大爷也就放心了,搓着手问:“那你看这小子能卖多少?”


    村长伸出八根手指,“至少八百万!”


    丁大爷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这比咱们之前卖的那些加起多好几倍不止啊!”


    “这算什么,王金龙那个老婆当初可值一千万呢!”


    说起这个,村长心里就酸得冒泡。


    天上从不会掉馅饼,难得掉一次,偏偏给王金龙给撞上了。如果当年是他先遇到那个女人,那发财的人就是他了!


    “一千万?!”丁大爷惊得手里的烟都掉了,“那怎么王金龙还这么穷?”


    “赌场里输一半,酒桌上挥霍一半,没两年就败光了。”


    村子想想都觉得可惜。


    鹿安翎刚来村里时,皮肤白得像雪,脸蛋嫩得都能掐出水来,说话温温软软的,身上还常带着股淡淡的花香。这么个仙女似的人儿,怎么就被这个王金龙给糟蹋了!


    这要换做他,非得让她给自己生十个八个儿子,把优秀的基因给传承下去!


    ……


    村长回去后,买家还没有来。


    丁大妈打电话询问,然后告诉丁大爷,“买家的车子在路上抛锚了,叫我们等不及的话就把人送下山。”


    “啧!真多事!”丁大爷骂骂咧咧地穿上外套,“待会儿非得加价不可!”


    -


    半山腰处,一辆黑色房车正停靠在路边。


    司机仔细核对导航后,转头对后座说:“谢总,周助发的定位显示,望儿村就在这附近。”


    谢烬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司机又小声说:“谢总,我看半山腰有户人家亮着灯,要不我上去打听一下?“


    “不用了。”谢烬沉声开口,“先找个地方停车休息,明天再说。”


    雨势这么大,天又黑,再着急只会自己先出事。


    山路窄不好掉头,司机小心翼翼地倒车,生怕轮胎打滑。


    就在最后一次调整方向时,车后突然传来一阵牛叫声,紧接着是一男一女的惊呼。


    司机从后视镜看见一个老头和老太太跌坐在地上。他向谢烬说明了一下情况,赶紧下车询问:“两位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丁大爷和丁大妈交换了下眼神,立刻捂着腰腿哀嚎起来:


    “哎哟,我的腰好像断了!”


    “哎哟,我的腿动不了了!”


    老人不经摔,司机也就没多疑,又跑回车上请示,问能不能送他们去医院检查。


    谢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打伞下车,走到两个老人面前。


    车灯穿透雨幕,在他周身晕开一圈光晕。深邃的眉骨下,那双眼睛锐利得似乎能洞悉一切。


    两个老人的哀嚎声戛然而止,怔怔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他周身散发着与这荒山野岭格格不入的矜贵,仿佛生来就该站在云端俯瞰众生。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肯定能卖天价!


    他们叫得更加凄惨了。


    司机着急的不行,“谢总,我们赶紧送他们去医院吧!”


    谢烬却径自走到黄牛旁,用手戳了戳牛背上的麻袋,“这里面装的什么?“


    两个老人瞬间忘了哀嚎。


    丁大爷结结巴巴说:“是、是番薯。”


    谢烬冷笑:“暴雨夜牵着牛下山送番薯?”


    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两个老人瑟瑟发抖,后背阵阵发凉。


    谢烬根本不给他们编谎的机会,上前一步逼问:“说!麻袋里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