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品:《夺娇沈眠枝谢砚之

    那枝枝求求我


    “不是的陌清,你听我解释。”谢林月上前挽住姜陌清胳膊,却被她甩开。


    她眼底藏着怒火,却不好发作:“我是真的听见后院有动静,才来告诉你此事,谁知道……居然是大哥哥,陌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起来,大哥哥怀里的女子是谁?陌清,你一定得好好查查,别让哪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给勾了去。”


    姜陌清被转移了注意力,眼下也没有心思追究谢林月害她落了面子的事情。


    她只想知道那女子到底是谁。


    “林月,你老实告诉我,砚之房里真的没有纳妾或者通房丫头吗?”


    谢林月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大哥哥不近女色,并未纳妾,连二夫人送去的通房都被退了回来。”


    姜陌清闻言攥紧了帕子,到底是不近女色,还是为了那外室守身如玉。


    松竹院。


    马车稳稳地停在院门处,


    谢砚之抱着沈眠枝走进院子。


    清荷早已打点好,院中的小厮婢女通通回避。


    他的衣领四散开来,一只洁白细软的手在他的胸膛胡乱摸着。


    “枝枝……别闹。”谢砚之的声音有些暗哑。


    方才在马车上,他被她磨得没法,玉指轻梳甘泉。但似乎不够,她脸色潮红一片,意识涣散。


    到了内室,两人的衣裳早已摇摇欲坠。


    他索性全部扯开,她的里衣被果酒和汗水浸湿,玉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他低头凑上去闻了闻。


    很香很甜,像春日里的蜜桃,真想一口就咬上去。


    这样想,他也这样做了。


    沈眠枝扶着他的脑袋,疼得嘤咛出声。


    察觉到弄疼她了,谢砚之抬头亲了亲她的唇:“枝枝不哭,砚之哥哥不是故意的。”


    月亮爬上窗前。


    沈眠枝的药效早就解开了,她跪在软榻上红着眼哭着说:“砚之哥哥,枝枝好了,枝枝不要了。”


    谢砚之掐着她的腰肢,玩味地开口:“那枝枝求求我。”


    “枝枝求砚之哥哥,放过……”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力道加剧,她努力撑着东倒西歪的身子。


    到底是她中了春药,还是他也中了。


    青纱红烛,月上高楼。纤玉轻弄,甘泉潺潺。


    沈眠枝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清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姑娘,不如还是叫个步辇来送你回去。”


    沈眠枝咬了咬牙:“不了,扶我回去就好。”


    这三更半夜的叫个步辇,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整个谢家都知道她沈眠枝是从谢砚之屋里出来的。


    回到碎梨院,看见杏桃坐在台阶上等她,沈眠枝放下心来。


    虽然她问了好几次谢砚之杏桃有没有事,他都说已经送回碎梨院了。


    眼下看见杏桃好好的,她也放下心来。


    “有劳清荷姑娘了。”沈眠枝低声道谢。


    清荷福了福身子:“姑娘快去歇着,奴婢告退。”


    杏桃扶着沈眠枝进了内室,当即忍不住哭了起来:“大小姐何苦逼小姐至此,清白是女儿家最重要的东西,同为女子,她为何……”


    沈眠枝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幸好世子爷来得及时,不然奴婢只能以死谢罪。”杏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要是死了,该怎么去面对夫人老爷,呜呜呜……”


    沈眠枝安慰了几句,忽然想到了什么:“杏桃,你没事了吗?”


    杏桃有些疑惑:“奴婢已经没事了啊。”


    沈眠枝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开口:“我说的是,中药的事。”


    她和杏桃在一个房间,她闻到了那奇怪的香味,杏桃定然也闻道了。


    “清荷姐姐给奴婢服了解药,半个时辰就不难受了。”


    沈眠枝脑中“轰”的一声,谢砚之这个狗男人,美其名曰做她的解药。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杏桃连着唤了几声。


    沈眠枝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无事,时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第二日一早,满京城上下炸开了锅,清冷无双不近女色的谢家世子爷在未过门的妻子面前抱了一个女人走。


    谢府上下神色着急,二夫人更是急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昨日她差人去请了谢砚之三四次,院中的小厮却说他不在府中。


    莫不是去了那外室家中。


    今日一早,她便带了婆子亲自去了松竹院。


    “砚哥儿,你给我站住!”


    谢砚之脸色淡漠:“母亲有事?”


    二夫人被气得不轻:“昨日你从姜家带走的女子是谁?”


    谢砚之不语,二夫人语气严厉:“我告诉你,不管是谁,你赶快处理干净,去姜家赔礼道歉。”


    “不去。”他为什么要去道歉,他没要了姜家的命都是他仁慈,枝枝在姜家出事,姜家一个也跑不掉。


    “你!母亲的话你也不听吗?”二夫人捂着胸口,指着他语气发颤:“孽子!”


    谢砚之翻身上马,似笑非笑地看向二夫人:“母亲,还要我怎么听话?”


    他拽住缰绳,视线落在远方的梨树上:“母亲最好不要去找她的麻烦,毕竟您也不想自找麻烦,元安送二夫人回去。”


    元安恭敬地弯着腰:“夫人请。”


    二夫人哆嗦着指向谢砚之跑远的方向:“你!你……”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人!”身边的婆子慌忙扶住她。


    元安皱着眉头:“赶快将夫人送回去,叫人去请府医。”


    “眠枝,我来啦。”柳云舒风风火火地走进院子,拿起桌上的凉茶猛地灌了几口。


    沈眠枝听见动静,走了出来,谢林雨站在柳云舒一侧,“眠枝姐姐。”


    沈眠枝笑着拉着她一同坐下:“你们怎么来了?”


    “还说呢,如今谢家都翻天了,昨日你怎么一个人先回去了?”柳云舒脸上冒着浓浓的八卦之心。


    沈眠枝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睑:“昨日弄脏了衣裙,索性回了院子,没提前告知你,是我的不是。”


    “算啦算啦,林雨你快给眠枝讲讲,昨日谢林月带着你们看见了什么?”


    沈眠枝背脊僵硬,压住心里的慌乱,她捻起桌上的糕点,装作饶有兴致:“林雨妹妹,昨日是怎么了?”


    “昨日,大姐姐说在东厢房听见见不得人的动静,当即就请姜姐姐带着众位小姐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不曾想看见大哥哥怀中抱了一个女子出来。”谢林雨托着下巴回忆起来。


    “姜姐姐拦住大哥哥,大哥哥还让她滚开,早上二夫人去找大哥哥,竟被气晕了。”


    沈眠枝面色诧异:“表哥身边竟有了还把二夫人给气晕了?那女子是谁,你可有看清?”


    她的心“砰砰砰”乱跳,她们应该是没有看见的吧,若是看见了,她也不会安稳地坐在这了。


    谢林雨摇了摇头:“那姑娘被大哥哥护在怀中,衣服遮得严严实实,没瞧见样子,眼下大家都在找呢。”


    沈眠枝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人看见。


    柳云舒倒是有些遗憾:“既然表哥有了心仪的人,何不娶进府中,二夫人不是整日盼着他成亲嘛。”


    既然谢砚之心里有了人,她必然不会再去他面前刷好感,她要的从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想来是那姑娘身份低微,无法入主谢家成为世子妃。”谢林雨想了想,有些惋惜,“这世道什么都讲究门第贵贱,否则那姑娘又怎会甘愿如此。”


    沈眠枝心中微动,她心底苦涩,谢林雨说的不错,若不是沈家出事,她也不会如此。


    “门第又怎么了,人与人之间哪有什么贵贱之分,难不成就凭身体里流的那点血吗,真是笑话。”柳云舒忍不住反驳起来。


    沈眠枝听惯了柳云舒一些稀奇古怪的言论,笑了笑。


    “几位小姐,赶紧去老夫人那,大房出事了。”梧桐着急地走到谢林雨身侧,“小姐,夫人正寻你呢,我们快去吧。”


    三人对视一眼,只有沈眠枝知道是为什么,大房对她下手,按照谢砚之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会出事。


    谢林雨跟着梧桐去了三夫人身边,沈眠枝和柳云舒不动声色地坐在末尾,大夫人和谢林月坐在前侧哭个不停。


    厅堂中站着一人,手执圣旨,腰间缀着陛下钦赐的龙纹玉佩。


    “谢成接旨。”谢砚之冷漠的声音响起,谢家上下纷纷跪在地上。


    “朕膺天命以社稷为重,正三品朝议大夫谢成勾结权臣贪黩营私,紊乱纲纪着。即革去职衔,贬为庶民。钦此。”


    谢成瘫软在地:“草民接旨。”


    完了,都完了,他费尽心思往上爬,一切都完了。没了官职,往后在京城要如何立足。


    谢砚之俯下身,亲手将圣旨递给他,冰冷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若不是谢林月这个蠢货做的那些事被姜家知晓,大伯又怎会”


    谢成浑身颤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砚哥儿,你是我的亲侄子啊,你能


    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哪怕是做回从前的小官也可以。”


    谢砚之默不作声地后退一步,面色为难:“大伯,这是陛下亲自开的口,我如何能劝,只怕开口就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了,那谢家可怎么办?”


    二夫人一听,也急了起来:“是啊大哥,你如今犯下错事,砚哥儿又怎么好劝。”


    这事可不能牵连到砚哥儿,他如今手握重权,是皇帝心腹,怎能为了一个谢成断送了前程。


    得知东山再起无望,谢成气急,当众拽过谢林月,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孽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今天我就打死了,全当没生过你。”


    柳云舒默默将头凑到沈眠枝身边低语:“哟,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谢成被罢官,和谢林月有关?”


    沈眠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她怎会不知,是谢砚之动怒了,定是他将搜罗来的罪证呈到陛下面前,大房本就靠着谢成才有了掌家权。


    如今一来,大房算是废了。


    大夫人哭着扑到谢成身边:“你这是做什么?月儿可是你的亲女儿,你要打死她,你就先打死我吧。”


    “好,这是你自找的,母亲,我要休妻!”谢成踹开大夫人,走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被他们闹得头昏脑胀,声音严肃:“成儿,那大房到底是做了什么,你要休了她?方才你说林月,她做了什么?”


    大夫人心头发紧,她撑起身子抱住谢成的腿,眼睛死死地盯着谢成:“大爷,我并未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夫妻本是一体,荣损皆在一处,如今大爷遭了难,我又怎可离开大爷。”


    “你!”谢成低头看着大夫人,她的话倒是点醒了他,不能休妻,否则那些事都会被这个女人捅出去。


    “母亲,谢林月去姜家,惹恼了姜家小姐,害得儿子被罢了官,儿子刚刚一时气急,说了些口无遮拦的话,还望母亲莫要怪罪。”


    老夫人有些烦闷,她摆了摆手:“这事我昨日也听说了,林月如此不懂规矩,就先在院中禁足,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老夫人一走,众人纷纷散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