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品:《夺娇沈眠枝谢砚之》 在佛堂做了这种事
“砚之哥哥与枝枝最是相配,枝枝喜欢砚之哥哥。”
她眼中泛起点点泪光,一双澄澈的眼映出他的身影。
到底又怎么了,要娶妻的是他,如今又逼着她说出这番话。
谢砚之松开手,亲了亲她有些泛红的下颌。
沈眠枝低下头掩去眼中不堪,就算他为她出气,照顾她那又如何。
“日后姜陌清当了世子妃,她应当是不会为难你的。”
谢砚之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淡漠地解释了一声。
朝堂上姜丞相还要看他行事,姜陌清进了谢府,定然是不敢为难她的。
沈眠枝靠在他怀中,软着嗓音:“枝枝不会与姜二小姐为难的。只要砚之哥哥好,枝枝就别无所求了。”
她当然不会与姜二小姐为难,她又不是谢家的人。
谢砚之亲了亲她额前的碎发,声音已然软了下来:“枝枝,不早了,快睡吧。”
他怎么又要睡她这里,沈眠枝压下眼底的烦躁,总归她还病着,他也不能做什么。
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她枕在他臂弯上,沉沉地睡去。
一大早,沈眠枝刚刚用完早膳,谢林雨便带着梧桐走进了碎梨院。
“眠枝姐姐,可收拾妥当了?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
沈眠枝匆匆理了理衣裙,快步走了出来:“来了,妹妹我们走吧。”
今天是十五,家家户户都会去寺庙上香。
谢林雨挽着她上了马车。
“柳妹妹呢?怎的不见她出来?”沈眠枝挑起车帘看向芍薇院。
自从柳云舒被禁足,芍薇院的院门已经关了一个多月了。
谢林雨摇了摇头:“柳姐姐学规矩是祖母说的,谁敢去放她出来。今儿大夫人一早就走了,就更没人去了。”
大夫人向来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放了柳云舒出来对她又没有什么好处,她自然不会开这个口。
沈眠枝放下窗帘:“罢了,我们先走吧。”
柳云舒未被禁足时总爱往松竹院凑,倒是绊住谢砚之不少时间。如今他日日往碎梨院来,总是让她心里不安稳。
“小姐,寒清寺到了。”
沈眠枝搭着杏桃的手缓缓下了马车。
远处站着一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她眉眼细长身材高挑,正打量着她们。
“那位便是姜家二小姐,姜陌清。”谢林雨凑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而姜陌清身侧的谢林冉有些没精打采的,正低着头玩着手指。
谢林月笑着走了过去:“姜姐姐安。”
姜陌清温和地看向她:“三小姐好。”
又将目光移到一侧的沈眠枝身上,“这位是?”
“姜姑娘安,我是谢家的表小姐,沈眠枝。”沈眠枝笑着福了福身子。
原来这就是谢砚之一年前带回家的表小姐。
“沈妹妹。”姜陌清亲昵地握住她的手,从发间拿下一支簪子:“我瞧你这般素净,这支簪子赠与妹妹。”
说着,她抬手将簪子簪入沈眠枝发间。
沈眠枝脸颊微微泛红,羞怯地看向她:“多谢姜姐姐。”
海棠发簪并入她发髻,更显她的美貌,一旁的谢林冉窜到她身侧感叹着:“眠枝,你真好看,平日里你总素着,这样打扮起来不知美了多少。”
姜陌清眼底闪过一抹深意。不知为何,她第一眼看见沈眠枝,心中总是觉得不安。
“多亏了姜姐姐的簪子,平日里哪有……”沈眠枝惊觉说错话,慌乱地看向姜陌清:“总之多谢姜姐姐了。”
杏桃低着头,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小姐演得愈发好了,小姐的金簪玉镯都压箱子里。世子爷对小姐虽然不怎么样,但出手的礼物可比他的人拿得出手。
谢林冉怜悯地看向她,唉,也是,一个表小姐,能有什么好东西。
姜陌清安慰似的拍了拍沈眠枝的手:“无事,咱们进去吧。”
寒清寺院中的秋菊尽数开了,不少夫人小姐在此礼佛赏花。
大殿内的佛像庄严肃穆,沈眠枝双手合十跪在佛前。
一愿佛祖保佑眠枝,早日离开谢家。
二愿佛祖保佑眠枝,成功为沈家翻案。
三愿父亲母亲来世安康,平安喜乐。
她虔诚地拜了三拜,将手中的三柱清香稳稳插入灰鼎中。
“走吧。”沈眠枝带着杏桃缓缓走出大殿。
刚刚走出大殿,就见张才远走了过来。
他甚是激动,又有些谨慎,四处望了望,走到一处偏僻地方停下脚步。
“是张大人,小姐可要?”杏桃压低了声音。
沈眠枝点了点头,走向张才远。
“张大人。“她的嗓音有些温软,眼含笑意地看向他。
张才远只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瞬,他的耳尖泛红:“沈小姐如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唤我才远就好。”
沈眠枝笑着应下:“那才远唤我眠枝,不用总是沈小姐沈小姐地唤着。”
张才远脸红到颈
间。他怎敢唤她的名字,仿佛如梦一般。
“这个给你。上次你让杏桃送我的香囊,我……我很喜欢。本想亲自向你道谢,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这是家中祖传的玉佩,还望沈小……眠枝莫要嫌弃。”
沈眠枝接过玉佩,那玉佩还带着他怀中的温度。
“时候不早了,眠枝先行一步,还望才远见谅。”说完,她福了福身子。
走到远处,沈眠枝忽然侧过身,看向他,莞尔一笑。
张才远痴痴地看着她,他这辈子何其有幸,能娶沈小姐为妻。
杏桃看了一眼张才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张大人看见你,这魂都不知飞哪去了。”
沈眠枝敛去方才的羞涩,敲了敲杏桃的脑袋:“贫嘴。”
杏桃笑嘻嘻地跟在她身侧:“听说后殿在分发花茶,都是寺庙里的花做的呢,小姐可要去?”
沈眠枝轻轻颔首:“走吧。”
老夫人爱喝花茶,她带一些回去给老夫人。
庙中的花茶算不上多好,但胜在花是在佛祖庇佑下长开。
等她们过去的时候,领花茶的小僧那早已排起了长队。
“小姐,我在这排着。您快去歇着。”
“好,我去寻林雨。”
进来的时候,几人就分开了,谢林雨被谢林冉拉着去赏花了。
寒清寺种了不少花,一眼望去,她一时半会也没找到谢林雨。
她索性一边赏花一边往里走去。
走过一侧的回廊,门内忽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捂住她的嘴,将她掳进禅房。
“唔——”
沈眠枝有些慌乱,她扯下发间的簪子向后刺去。
手腕被人握住,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间。
“枝枝,这是做什么?谋害亲夫?”
“哐当”,手中的发簪落在地上,沈眠枝慢慢转过身子,眼眶泛红,带着泪花。
谢砚之心头一紧,不自觉心乱了几分:“枝枝……我……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沈眠枝默默退出他的怀里:“你知不知道,那支簪子刺不中歹人,下一个刺中的就是我。”
“枝枝不许胡说。”谢砚之再度走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枝枝就算生气,也得在他的怀里生气。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睛,轻柔的吻落在上头。
那吻一路向下,从鼻尖到嘴唇。
他的呼吸重了几分,他松开沈眠枝,望向她亮晶晶的唇瓣,修长的手指抵在唇瓣上,缓缓地蹭过,勾出一条银丝。
“唔——”
谢砚之再度扣上她纤细的脖颈,加重了这个吻。
手掌落在她的腰间,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中。
沈眠枝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潮红地偏过头去:“砚之哥哥,林雨还在等我,我先……”
“枝枝点了火,就想走吗?”
不由她拒绝,谢砚之横抱起她,将她放在软榻上。
软榻上还放着一串佛珠。
沈眠枝有些慌乱:“砚之哥哥,不可以,不可以在这。”
谢砚之将佛珠拿起来放在她手中:“枝枝如此敬重神佛,那就好好捻着佛珠诵经。若是停下来枝枝应该不会想停下来的。”
衣袍散乱,白玉弄堂。
沈眠枝的手腕被他锢住,她手中捻着佛珠,口中断断续续地念着经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眼泪扑簌直掉。
“枝枝真乖。”身后的谢砚之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背。
那是谢砚之的声音吗?门外的姜陌清顿住脚步。
思索片刻,她轻轻叩响了房门。
沈眠枝惊慌地看向房门,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身后力道加重,沈眠枝再次捻动佛珠,低声念了起来。
“砚之,你在里面吗?”
是姜陌清。
感受到沈眠枝的紧张,他将她抱在怀里走到门口。
沈眠枝拼命地摇头,祈求地看向他。
不要开门,不要……
谢砚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声音清冷:“何事?”
姜陌清忍不住扬起嘴角:“寒清寺的花开了,砚之可要一同去看看?”
“没兴趣。”
淡漠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姜陌清有些失落。
“砚之……我……”
隔着房门,沈眠枝死死地握住谢砚之手臂,口中完全忘了要念的经文,她慌乱地看向门口。
谢砚之抱着她,口吻颇柔和:“屋内有更好的花。”
沈眠枝的脑海中瞬时炸开,一片白茫。
姜陌清有些惋惜:“那好吧,砚之我先走了。”
听着她带着婢女走远的脚步声,沈眠枝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
谢砚之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枝枝怎会这么可爱。
沈眠枝从他怀里退出来,颤抖着双腿,从地上捡起皱巴巴的衣裙穿好。
“我先回去了。”
看着逃也似的沈眠枝,谢砚之忍不住勾起嘴角。
“小姐……那是谁?”姜陌清身侧的丫鬟绿芜惊讶地捂住嘴。
世子爷房里怎么跑出来了一个女子。
姜陌清浑身冰冷,定定地看向那抹仓皇的身影。
方才走到一半,姜陌清还是觉得不甘心,便折回来,再次请谢砚之。
刚刚走过回廊,就看见一道素白的身影匆匆从房中出来,消失在拐角。
“不过看着那样素净,许是谢家的丫鬟。”绿芜看着她难看的脸色,连忙安慰着。
姜陌清想了想近日遇见的贵女,没人穿得如此寒酸。
心头稍稍放宽了些:“想来也是如此,不过这般不合礼数,谢家还是该好好管管才是。”
绿芜笑着:“小姐,世子爷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许是那丫鬟被训了,这才跑了出来。”
“也是,看来那丫鬟也是个可怜人。”说着,姜陌清叹了口气,“罢了,砚之许是这会心情不好,我就不再去了。绿芜,我们回吧。”
沈眠枝慌乱地走到领花茶的地方,杏桃已经领好了,站在一旁的凉亭四处张望。
“杏桃。”沈眠枝站在角落里。
杏桃循着声音转身,她高兴地扬了扬手中的花茶,快步走了过去:“小姐,您去哪了,刚刚二小姐和三小姐还来寻您了呢,您没和她们碰上吗?”
沈眠枝摇了摇头,看向杏桃:“我们快回去吧。”
杏桃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慌乱。
沈眠枝拉过杏桃就往外走去,衣袖飘动瞬间,杏桃看见了她手腕上的红痕。
“小姐……小姐别怕,杏桃这就陪您回去。”
杏桃唤了谢家的小厮:“劳烦你去告知两位小姐一声,表小姐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说着从荷包拿出一块碎银塞到小厮手里。
那小厮喜笑颜开:“是,多谢表小姐。春柜快去把马车驾过来,表小姐要回府。”
杏桃扶着沈眠枝上了马车,她这才松懈了几分,手指紧紧捏着软帕,眼泪落了下来。
他怎可如此待她,他当她是什么?
在清净之地做了这种事,她和佛祖许的愿,还能成真吗?
杏桃拿出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也红了眼:“小姐……小姐别哭。”
沈眠枝拭干眼泪,拉着杏桃的手勉强笑了笑:“嗯,快了,这一切都快结束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