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品:《夺娇沈眠枝谢砚之

    枝枝,我教过你


    老夫人一听这话当即笑了起来:“虽说有我和你母亲为你掌眼,但终身大事不可马虎,你也要自己好好挑选挑选。”


    “是啊,砚哥儿。下月端午,不若在谢家设宴,请各家的哥儿小姐都来玩上一玩。砚哥儿也好生相看一二。”


    二夫人顺势提了出来,正好借此也帮谢林冉留意一下。


    还不等谢砚之开口,谢林冉高兴极了,忙着说:“好好好,就在端午设宴。到时候不知道得有多热闹,有多少好玩的东西。”


    “你呀你,这宴会是为了帮你大哥哥选个合心意的宗妇,你这丫头一门心思都扑在玩乐上。”老夫人笑着捏了捏谢林冉的脸。


    谢林冉撅着嘴扑进老夫人怀里:“冉冉知道,冉冉一定会好好帮大哥哥留意,找一位好嫂嫂。”


    “小姐,奴婢领了料子回来。”


    沈眠枝伏在案上,一身素色衣袍,两只银簪挽起的秀发略微有些松散,她正抄着诗词。听见杏桃的声音,她抬起头看了过去。


    杏桃的手中端着几匹灰青色的料子,布料很是粗糙。


    “他们欺人太甚,这样的料子就是府中的奴才都不会用,还偏偏说咱们去得晚,就只剩下这些料子了。”杏桃有些生气。


    沈眠枝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搁那吧,还没到发月例的日子,怎么就领了布匹来?”


    “二夫人下个月要在府内设宴为世子爷挑选宗妇,各院的人都发了料子和首饰下去。”


    沈眠枝白净的小脸微微一滞,这么快他就要选宗妇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从妆匣最底层拿出一支镯子,那是她从前为沈家大小姐时,所有的东西。


    “杏桃,你这几日出去采买时,若是遇见了张大人,便将这镯子交给他。”


    张才远比她大了两岁,如今十八。从小无父无母,九岁拜入沈家。得沈父举荐当了官。她也曾见过他几面。


    但愿他不会说出她的秘密。


    “眠枝姐姐在吗?”门外传来敲门声。


    杏桃收好镯子,忙着去开了门:“四小姐请进。”


    门外站着的少女,一袭浅杏色的襦裙,衣缘绣着细碎的卷云纹,额前留着细软的刘海,耳后用粉色的绸带扎着两个圆鬟,眉间透着些许柔和。


    “林雨妹妹,你怎的来了?”沈眠枝快步走了过去。


    在谢家,除了老夫人,便只有三房院里同她亲厚一些。


    谢林雨将手中粉色的布料递给沈眠枝,嘴边带着笑意:“眠枝姐姐,下个月府举宴。这粉色的料子定然衬你。”


    她又压低了嗓子,凑过去:“我听说大夫人想把你嫁与府中下人。姐姐趁着此次宴会,何不替自己打算一二。”


    沈眠枝心里升出一团暖意:“我知晓的,林雨妹妹费心了。”她转身从妆匣中拿出两只银蝴蝶,簪在谢林雨的发鬟上。


    谢林雨轻轻一碰,那蝴蝶翅膀便轻颤起来。璀璨夺目,叫她有些爱不释手。


    但她知道沈眠枝在府中过日子本就艰难,谢林雨取了下来递了回去:“眠枝姐姐,你快拿回去,我不能要。”


    “妹妹快收下,你若不收,那我也不收你送来的料子。”


    好不容易让谢林雨收了簪子,她刚出碎梨院,谢砚之身边的婢女清荷就过来了。


    “表小姐,世子爷请您过去一趟。”


    前两日不是才见过吗,往日里一个月许是才见两三回,他刚刚回京,难道不忙吗?


    算了,现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先顺着他来吧。


    沈眠枝跟着清荷去了松竹院。


    她轻车熟路地走进后花园,穿过假山,绕过回廊,从松竹院的偏门钻了进去。


    “表小姐请。”清荷带着她去了武堂。


    谢砚之身着玄色劲装手持长剑,剑舞如龙。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气势磅礴。


    叫她过来,就为了看他练剑吗?


    沈眠枝略微有些烦闷,每一次来松竹院,她总是心里不安。


    见谢砚之练完剑,她贴心地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砚之哥哥,给。”


    谢砚之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就着她的手喝了那杯茶。


    沈眠枝靠在他怀里,温软着嗓音:“你才练完剑,出了一身的汗,不若先去沐浴。”


    等他去洗澡的时候,她就趁机回去。


    谢砚之的鼻尖萦绕着沈眠枝身上的香味,他的眸子晦暗不明:“枝枝便如此等不及。”


    什么跟什么?让他出汗去洗洗,怎么变成她等不及了。


    谢砚之揽过她的腰,细碎的吻落在颈间。沈眠枝有些难受,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手似乎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夏日的布料本就偏薄,她感觉有些发烫。


    沈眠枝瞬间涨红了脸,惊慌失措地看向他。


    再对上谢砚之眼中翻滚的情欲,她下意识地从他腿上跳了下去。


    谢砚之伸手锢住她的腰肢,嗓音微微有些暗哑:“跑什么?”


    说着拉过她的手,轻轻地覆了上去。


    “枝枝,我教过你。”


    沈眠枝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透着几分窘迫和羞涩。她悄悄地将头低了下去。


    “枝枝,看着我。”谢砚之捏着她纤细的玉颈,往日里她的眼中永远都是装乖卖巧,难得见她这样的神色。


    一直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沈眠枝揉着发酸的手腕,早知道早晨就不抄录诗词了。如今更酸了。


    谢砚之沐过浴,披着轻薄的外衫,牵着沈眠枝去了书房。


    “这是齐言旧词,拿去看吧。”


    枝枝,只要你乖乖地陪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沈眠枝眼睛微微发亮,早些年她便想要一睹这书,奈何沈父托人四处寻找却不得而终。原来是在他手里。


    谢砚之勾唇轻笑一声,她知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很像松竹院里的那只蠢猫。不过,有些勾人,谢砚之的喉结轻轻滚动了几番。


    “谢谢砚之哥哥。”沈眠枝乖巧地看着他,忽然看见他眼底熟悉的眼神,她有些心慌,再不走,今晚怕是走不了了。


    沈眠枝抱着书册往门口退去:“我……我先回去了。”


    谢砚之看着她逃也似的退了出去,不由得失笑。罢了,今日累着她了,且先饶她一回。


    沈眠枝走到侧门,远远地就看见清荷手中拿着东西已经在那等着她了。


    等她回了碎梨院,借着屋中的烛火才看清清荷手中的东西。


    “表小姐,这是世子爷给您备的衣服,还有一些珠宝发簪。”


    今日一个个都来送她衣服,沈眠枝让杏桃出去送了送清荷。


    她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锦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缎子哪怕是从前在沈家,也很少得了做衣服的。


    忽然,她看见衣服下似乎还有一件小衣服,她挑了出来。


    桃色的肚兜,很薄,略微有些透明。


    沈眠枝脸色爆红,慌忙抓了出来,塞在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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