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公关危机二

作品:《我靠公关卷成了男皇后

    更让苏清宴头皮发麻的是,顾北辰似乎乐见其成。


    当日下午,御书房内。


    顾北辰屏退左右,只留苏清宴一人。


    他并未坐在御案后,而是闲适地倚在窗边软榻上,指尖绕着一枚玉佩的流苏,语气慵懒随意:“苏侍卫,近日宫内外那些风言风语,想必你也听到了。”


    苏清宴心头一紧,立刻躬身:“陛下明鉴,皆是无稽之谈!属下定当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恐怕不够。”顾北辰打断他,转过头,眸中含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直直看向他,“流言如野火,需得扑灭。苏卿,你既自诩……嗯,‘公关’出身,最善处理危机,维护形象。”


    他刻意放缓“公关”二字,带着调侃,“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平息。让那些聒噪的言官和好事之徒,都闭上嘴。”


    苏清宴:“!!!”


    他内心万马奔腾!纵然他是醉得不省人事,可顾北辰是清醒的。自己才是受害者好吗?


    这简直是让受害者去给施暴者洗白。


    “陛下,”他努力维持镇定,“流言起因复杂,单凭臣微末之力,恐难堵悠悠众口。况且,清者自清,或许……冷处理方为上策?”


    他暗示您老人家收敛点就行。


    顾北辰低低笑了起来,起身走到苏清宴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冷处理?”他微微倾身,气息拂过苏清宴耳畔,“朕倒觉得,众口铄金。若苏卿处理不好……”


    他故意顿了顿,像盯着猎物般,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清宴绷紧的身体和泛红的耳尖,才慢悠悠地,带着暧昧,甚至有丝威胁的意味:“若你处理不好,让朕这‘好男风’的名声坐实了,倒也无妨。”


    苏清宴猛地抬头,撞进顾北辰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顾北辰的指尖似有若无擦过他的袖口,语气缠绵又危险:“反正,这虚名朕也担了。若是坐实……似乎也不算太亏。苏卿以为呢?”


    苏清宴被这赤裸裸的威胁惊得连退两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陛下!此事关乎天威,岂能……”


    “天威?”顾北辰挑眉,“朕的‘天威’,如今倒有一半系于苏卿之上了。好好想想法子,朕……拭目以待。”说完,转身便走。


    苏清宴憋着一肚子火退出御书房。公关危机?行。老板发话,硬着头皮上!


    他开始了“洗白”大业:


    立耿直人设,轮值时,刻意与容貌清秀的宫人保持距离,遇明里八卦,暗里挑事的,便义正辞严:“陛下勤政爱民,我等当以忠心为要,岂可妄揣上意!”


    偷偷向胆小宫女透露:“陛下心情甚佳,文臣武将齐心治国平天下,陛下还念叨,说待国事稍闲,或可考虑选秀,为皇家开枝散叶。”


    绞尽脑汁编“忠勇侍卫舍身救主,英明君主慧眼识珠”的桥段,给小宫女、小太监些许好处费,传播,试图将焦点从“男宠”扭向“功臣”。


    苏清宴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却不知悉数落入顾北辰眼中。


    寝房内他刚润色完故事大纲,顾北辰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苏卿近日,很是忙碌啊。”


    他吓一跳,赶紧藏起纸笺行礼。


    顾北辰踱步过来,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唇角弯起:“看来苏侍卫为了朕的‘清誉’,确然是殚精竭虑。只是……未知收效如何?”


    苏清宴硬着头皮:“回陛下,流言……略有平息之势。”实则效果甚微。


    顾北辰低笑,用折扇轻抬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眼神分明洞悉一切:“朕怎么听说,苏卿近日与宫女相谈甚欢,还提及了……选秀?”


    折扇滑至喉结,“爱卿就这般急着将朕推给旁人?这便是你的‘公关’之法?”


    要了老命!


    苏清宴恨不能一手挥开他的咸猪手:“臣只是……”


    “方法拙劣,成效不显。”顾北辰打断,收回折扇,语气慵懒而霸道,“看来,苏卿是处理不好这‘危机’了。既然如此……”


    他向前一步,几乎将苏清宴笼罩,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因紧张而微张的唇,用气声道:“那朕,便不介意……让这谣言,成真了。”


    说完,朗声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明日陪朕去郦苑赏景,穿精神些。”


    苏清宴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咬牙!


    这哪里是处理舆论?


    分明是看着他徒劳挣扎,然后亲手推他下坑!还“穿精神些”?是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关系匪浅”吗?


    苏清宴绝望地发现,他面对的是一个深谙“暧昧”之道、乐见他窘迫的黑心老板。


    妥妥公关危机!


    ——


    翌日,郦苑。


    太后所居的郦苑,紧挨着皇宫,却与皇宫的庄严恢弘不同,更多了几分精巧雅致。


    奇花异木间,亭台楼阁楼阁掩映,流水潺潺,雾气氤氲。


    表面看着一派宁静祥和。


    苏清宴跟在顾北辰身后半步的距离,努力将自己缩成一个背景板。


    他今日诚然按顾北辰的要求穿了身湖蓝色侍卫常服,衬得他腰细腿长,面容愈发艳绝,但心里却忐忑得很。


    关于郦苑太后,他倒是听得一嘴,皇上非是太后亲生,因太后膝下无子,皇上才过继给太后抚养,且私下皆传,其生母早年为太后所害。


    赏景?总觉得是在赴一场鸿门宴。


    待二人行至水榭,见太后已端坐主位,身旁侍立着一位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


    太后年约四旬,保养得宜,凤眸含威,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


    那少女约莫二八年华,容貌娇美,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将门虎女的英气,姿态落落大方。


    此女正是太后的娘家侄女,振威将军府的千金——叶雁回。


    “儿臣参见母后。”


    “小人拜见太后娘娘。”


    顾北辰和苏清宴先后行礼。二人看似都恭敬,顾北辰却隐隐有丝不屑,苏清宴则带着一丝探究。


    “皇帝来了,快坐。”太后笑着招手,亲昵招呼着顾北辰,“今日天气好,哀家便想着叫你们年轻人过来松散松散。趁着雁回这丫头也在京中,正好陪哀家说说话。”


    顾北辰从容行礼落座,笑容温润:“有劳母后挂心。叶小姐也在,不必多礼,坐吧。”


    “谢陛下。”叶雁回声音温婉,行礼后便在太后下首坐了,目光低垂,仪态无可挑剔。


    苏清宴垂首站在顾北辰身后,身姿笔挺目不斜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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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近日操劳国事,瞧着清减了些,”太后轻叹一声,语气满是心疼,“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料。先帝在你这个年纪,皇子公主都会跑会跳了。”


    顾北辰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浮叶,语气平淡:“劳母后忧心,国事繁杂,儿臣不敢懈怠。立后纳妃之事,关乎国本,还需从长计议。”


    太后笑容不变,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国事固然要紧,但皇嗣亦是国本。哀家看雁回这孩子就很好,性子爽利,知书达理,又是自家人,知根知底。有她在你身边辅佐,哀家也放心。”


    她说着,将叶雁回拉到身侧,慈爱地拍了拍叶雁回的手。


    叶雁回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头:“姑母谬赞了,雁回愚钝,只怕伺候不好陛下。”


    顾北辰放下茶盏,抬眼看向太后,唇角微勾,笑意却未达眼底:“母后美意,儿臣心领。只是叶小姐将门虎女,志向高远,若是困于宫闱,岂非屈才?况且,朕近来听闻些市井流言,若此时立后,倒显得朕心虚,借婚姻掩饰什么似的。母后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流言蜚语,何足挂齿?皇帝身正不怕影子斜。正好借立后平息无稽之谈,岂非两全其美。”


    她话锋一转,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顾北辰身后的苏清宴,“总不能由着些不上台面的东西,玷污了天家声誉。”


    苏清宴后背一凉,头垂得更低。这把火,终究是烧到他身上了。


    顾北辰却像是没听出太后的弦外之音,淡淡道:“朕乃一国天子,如何行事,何须向世人证明?”


    他忽然轻轻咳嗽了两声,脸色瞬间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随即又强压下去,端起手边的酒盏,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太后眸光微动,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皇帝脸色这般差,可是旧疾又犯了?快把这盏参茶喝了,暖暖身子。”


    她微微抬手,身侧的宫女立即捧上一只白玉杯。杯中液体色泽暗红,“这是哀家特意命人用百年老参和上等血竭熬制的,最是补气益血。”


    顾北辰的指尖在杯沿轻轻划过,却没有接过。他抬眼时,眼底带着几分倦意,语气却意味深长:“母后如此费心,儿臣感激不尽。只是这般珍贵的药材,若是只给儿臣一人享用,倒是显得儿臣自私了。”


    他话音一顿,目光转向始终垂首侍立的叶雁回:“叶小姐近日为母后分忧,也是辛劳。不如将这参茶分予她半杯,以示体恤?”


    叶雁回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仍旧低垂着头,不敢应声。


    太后的面色沉了三分,语气却依然平和:“皇帝说笑了,这是特意为你调理身子准备的。雁回年纪尚轻,哪里需要这般大补之物?”


    苏清宴站在皇帝身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那杯中的液体颜色暗沉,根本不像参茶该有的色泽。更让他心惊的是,空气中隐约飘散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眼见顾北辰的指尖在杯沿摩挲,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哎!白莲花也好,黑心莲也罢,自己最见不得别人“恃强凌弱”!


    苏清宴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太后娘娘,恕臣冒昧。”


    这一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