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死嘴快狡辩2
作品:《我靠公关卷成了男皇后》 苏清宴只觉得脚下踩的不是宫道,而是通往地狱的路,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犊子。
不仅任务毫无进展,还捅了天大的娄子。
那个意料之外、带着凉意和不容抗拒力道的吻,以及他自己那个不过脑子、堪称自杀的擦嘴动作,简直是火上浇油。
这次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
是夜,月华如水,倾泻在宫殿的琉璃瓦上。
苏清宴抱剑值守在御书房外,身姿挺拔,面色无波无澜,内心却已是狂风暴雨,心绪一片狼藉。
顾北辰回宫后便一直阴沉着脸,晚膳几乎未动,就一头扎进了御书房。
肉眼可见,这位年轻帝王很生气,连最得脸的大太监王川都屏息静气,步履轻得如同猫步。
刚打发走送绿豆汤的小太监,苏清宴指尖沾水,在碗底一抹,几行字就显了出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端王的催命符又来了。
意外的是,信上居然还夸他,说龙舟赛上把皇帝撞下水“做得甚好!”,正好让全天下都瞧瞧皇上体弱。
苏清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落水是意外,那吻也纯纯是意外好吗,谁想得到人工呼吸还带升级版的?
现在好了,旧任务没进展,新锅从天降,顶头上司那边还糊着一笔风流账。
这暗桩当得,两个老板的修罗场,他这块夹心面包就快被烤糊了。
内侍王川悄无声息地进来,躬身奉上一碗浓黑汤药:“陛下,太医嘱咐的安神汤煎好了,请您用了早些安歇,静心宁神。”
顾北辰瞥了一眼,未发一语,端起来一饮而尽。
药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他微不可察地蹙眉。
王川恭敬接过空碗,悄无声息地退下,细心掩好殿门。
药力渐渐上涌,顾北辰只觉头脑昏沉,奏折上的字迹开始模糊。
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起身走至窗边的软榻,和衣躺下,声音带着疲惫:“朕歇息片刻。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窗外,苏清宴借着窗隙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屏住呼吸,心跳在寂静中如擂鼓般敲击耳膜。
稳住,他告诉自己,只要演技好,关键时刻能狡辩!
时间慢慢流逝,约莫一炷香后,御书房内只剩下顾北辰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夹杂着烛火轻微的噼啪声响。
眼见着时机已到,苏清宴心“噗通”跳着,仔细聆听四周,确认无人后,方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滑入御书房。
室内,龙涎香的沉稳与安神汤的淡淡苦涩交织。
顾北辰侧卧软榻,双目紧闭,长睫投下阴影,呼吸平稳,似是沉睡。
苏清宴屏息凝神,猫着腰,悄无声息地移至御案前。
他指尖轻巧地探入抽屉、暗格,又飞快地翻检过奏折匣的底层,动作迅疾如风,却又几乎不闻声响。
一番搜寻无果,他下意识地双手合十,对着空荡荡的御案无声默念:“钥匙啊钥匙,求求你快快显灵,现身!”
这近乎幼稚的举动方一做完,他自己先是一愣,随即被这无厘头的行径逗乐,一股笑意猛地冲上喉头,他赶紧死死抿住嘴唇,才将差点漏出的笑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顾北辰耳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自娱自乐?
那几不可闻的气音,像根羽毛,轻轻挠过他心尖,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痒意。
他强压下嘴角想要上扬的冲动,维持着沉睡的表象。
苏清宴查找了半响,却一无所获。
他的目光投向高大的博古架、书架顶端、墙壁可能存在的暗格之处。他额角不禁沁出细密汗珠。
钥匙造型奇特,若真在此,不应如此难寻。
难道……在龙榻之上或榻下?这念头让他心脏猛缩。那是终极禁区!
苏清宴把心一横,猫着腰,屏住呼吸挪到软榻边。
顾北辰似乎睡得正沉,侧脸在跳跃的烛光下柔和得没有一丝攻击性,长睫低垂,竟透出一种平日里绝无可能的脆弱感。
苏清宴心头莫名一跳,赶紧移开视线,默念几声“色即是空”,手下不停,飞快地摸过玉枕下、锦被间,却一无所获。
顾北辰能感觉到那带着细微颤抖的指尖,隔着一层锦被,小心翼翼地拂过玉枕边缘,探入枕下空隙,又飞快缩回。
那动作轻得像是在拂去尘埃,却在他心中激起一圈圈玩味的涟漪。
真是……不知死活,又带着点可笑的笨拙。他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苏清宴此刻紧抿着唇、瞪大眼睛、一脸“找不到要完蛋”的焦急模样。
就剩榻下一处未找了了。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准备硬着头皮准备往里探,准备一鼓作气干到底。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精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药草的清苦气,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苏清宴浑身血液都凉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完了”两个大字回荡在心间。
他僵硬地抬头,正撞进顾北辰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双眼清明得吓人,哪有半分睡意?分明是猎人等候猎物多时的戏谑和了然。
“苏、清、宴。”顾北辰的声音带着点刚醒时的沙哑,慢条斯理地敲打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深更半夜,不在门外好好站着,在朕榻前……摆出这副姿势,是想寻宝,还是想试试这龙榻的软硬?”
“陛陛陛下!”苏清宴魂飞魄散,膝盖一软当场跪下。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发颤,求生本能让他立刻开启狡辩模式:“陛下明鉴!饶命!您听我解释!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他想抽回手,对方却纹丝不动,只好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急急道:“属下……属下是听见陛下梦中呼吸似乎有些不畅,恐是姿势不适,惊扰了圣体,有损龙体安康!这才斗胆进来,想、想替陛下调整一下靠枕!此心天地可表!”
他说得自己都快信了,却不知皇上信不信,他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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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皇上。
只见顾北辰眉梢微动,非但没松手,反而就着他手腕的力道,将人又拉近了几分。
两人距离瞬间贴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顾北辰的目光在他因紧张而泛红的脸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在他那张语无伦次的嘴上,意味深长地低声道:“哦?调整靠枕?苏侍卫倒是……体贴入微。不过朕怎么觉得,你白日落水救驾时,那份忠心……表现得更直接些?”
须臾,幽幽续道:“也更能讨得朕的欢喜。”
这话像根羽毛,轻轻搔过苏清宴记忆里最敏感的那处,他脸颊“轰”地一下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语无伦次地反驳:“那、那是意外。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绝非有意冒犯天威!”
顾北辰瞧着他从脸红到脖子根,活像只被蒸熟的虾,眼底的笑意几乎藏不住。
他故意沉下声,慢悠悠追问:“担心朕睡不好?那朕榻下莫非藏了安神香?值得苏侍卫这般……深入探查?”
苏清宴心里哀嚎一声,感觉顾北辰就差直言,把他那点蹩脚的借口兜得明明白白。
他舌头打结,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在对上顾北辰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后,最后一点挣扎的勇气也泄了气。
他自暴自弃地垂下眼,声如蚊蚋地憋出个新理由:“微臣……微臣是怕、怕有虫蚁爬上来,惊了圣驾……”
这理由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蠢透了。
话音刚落,他自己先傻眼了——这找的什么破借口!
“噗。”顾北辰到底没忍住,低笑出声,终于松开了钳制的手。
苏清宴手腕一松,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手忙脚乱才稳住,内心疯狂呐喊:陛下饶命!我还能编!虽然我自己都不信!
顾北辰不紧不慢地坐直,理了理微敞的领口,瞬间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帝王相。
他眼皮一掀,扫过惊魂未定的苏清宴,轻飘飘地下了论断:
“苏清宴,你每次狡辩,都让朕大开眼界。”他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挥手,“罢了,看在你‘忠心可鉴’的份上,滚出去守着。再敢靠近朕的床榻三尺之内……”
他故意顿了顿,满意地看到苏清宴浑身一僵,才慢条斯理地补上下半句:“朕便赏你去洒扫处当差,也好让你亲近那浊臭污秽,免得辜负了你这一身本事。”
“谢主隆恩!臣这就滚,滚得远远的。”苏清宴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蹿了出去,速度快得像后头有狗撵。
直到冰凉的夜风一吹,他才靠着柱子大口喘气,心里泪流成河:这活儿没法干了!天天在丢命和丢脸之间反复横跳!
钥匙毛都没找到,差点把自个儿折进去。端王爷,真不是小弟不努力,是对方段位太高,心太黑啊!
御书房内,顾北辰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有意思。”只是那笑意并未深入眼底,一丝算计和好奇悄然掠过。
苏清宴,朕看你,下次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