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我的未婚妻室

作品:《恶女夫君回京后,清冷权臣失控了

    虽这样说不太谦逊,但陈正柏自认,他自己长得还算周正。


    是以,即便他现在家财单薄,父母不全,靠着自己的一副好皮相与解元的身份,不过几日都会有媒婆上门,为他搭一桩亲事。


    但陈正柏并不想用自己与女方的一辈子,来换取自己平步青云或是家财万贯。


    不论是权势还是家财,只要他严于律己,好好念书,早晚都会有的。


    所以,早先时候所有的说媒,他都认真回拒了。


    他也曾想过,当他位极人臣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有人曾对他说,当他真的有了权势与地位,周身气质都会有所不同,是让人能够一眼就看出的尊贵。


    那时陈正柏听到这些,有些不在意地摆摆手,觉得那些人言过其实。


    而如今,当陈正柏看到眼前的男人时,他终于相信了那些话。


    面前的男人,分明也同他一般,只是一袭黑色长袍,但他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尊崇矜贵,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男人墨瞳冷沉,如寒松古玉,垂眸看他时,长睫在眼底投下大片阴翳,波澜不起。


    虽不知来人身份,陈正柏却不自觉地躬身行礼。


    江晦想**。


    ——刚刚这个陈公子说出什么“不在意”时,他就察觉到不太对劲。


    想要驱赶已经来不及了,江晦反应过来时,公子已然站在这位陈公子身后了。


    头皮发麻,江晦仍是抱拳躬身,没有直身的迹象。


    容谏雪墨袍翻飞,仅是那拖在地上的衣尾一角,金线缝就,又添了银纹暗绣,日光下,暗纹隐约,金纹耀眼。


    是无人企及的尊贵。


    男人站在日光耀眼处,长身玉立,好似寒松劲柏,清冷淡漠。


    他分明没有开口说话。


    陈正柏稍稍欠身,声音温吞:“在下陈正柏,不知这位公子是?”


    容谏雪比陈正柏要高出半个脑袋。


    可给人的疏离感,却远远不止半头。


    薄唇轻启男人嗓音清冷无波:“容谏雪。”


    听到这个名字陈正柏猛地抬头一双瞳孔剧烈颤动看向男人的眼神满是震惊与错愕!


    “您、您是容谏雪?容氏长子当今丞相容谏雪!?”


    容谏雪神情平静一言不发算作默认。


    陈正柏一顿手足无措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似乎又是怕冲撞了男人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又行了个文人的大礼:“草民陈正柏见过丞相大人。”


    眼中尽是钦佩与憧憬陈正柏恭谨开口:“草民拜读过大人的《治国纲》也看完了整本依照大人平日言行整理的《君子常》大人见识开阔无论是治国还是律己皆是草民学习的榜样!”


    科考的文人便没有不认识容谏雪的。


    如果说武将的追求是封侯拜相封狼居胥那么云岚文臣的标榜便是这位权臣容谏雪。


    【文臣当如容君谋。】


    成为如容谏雪一般的权臣是无数科举文人的目标也是他们意图翻越却只能仰止的高山。


    而如今那座高山就站在了陈正柏面前。


    自己在无数史实纪要中看到过提到过钦佩着的那位文臣那位应当存在于诗卷与书画中的文臣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


    高山仰止。


    两人之间相隔不过几步远却又如同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


    陈正柏的姿态更加恭谨恭敬低头语气谦卑:“草民一直十分仰慕大人今日见到大人是草民三生之幸!”


    陈正柏身后江晦后背起了层冷汗一句话不敢多说。


    男人习惯了垂眸看人。


    他的身姿本就高大即便当真有人个子比他高在他面前都是要俯首低头的。


    “是今年庐州城的解元陈正柏?”


    他开口虽是疑问却已然有了答案。


    陈正柏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当今丞相大人竟能记住他一时间受宠若惊:“是草民有幸中下今年庐州解元


    “乡试中你的答卷,庐州的县丞连越三级,托人送至我面前看过,”容谏雪语气清冷淡漠,不带半分情绪,“辩论清晰,思路明确,也提出了有效的治国策略,确实是上佳的答卷。”


    陈正柏诚惶诚恐,态度恭谨谦逊:“草民熟读大人编撰的书籍,多数思路与辨别,都是从大人书中得来的启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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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你的答卷中有一观点,”容谏雪神情如常,“‘君子重义轻利,小人见利忘义。夺人所爱,非但失德,近乎禽兽之行。’”


    陈正柏认真道:“是,这确实是草民的观点。”


    容谏雪点点头,声音清冷,无波无澜。


    “那你如今向我未婚妻室示爱追求,可否称之为禽兽之行?”


    ……


    陈正柏走时,浑浑噩噩,满目茫然。


    容谏雪上前一步,垂眸看了江晦一眼。


    江晦会意,躬身请罪:“公子恕罪,是属下看顾不周。”


    没再说话,江晦低头离开。


    推开房门。


    温暖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男人行至床榻前,看到她盖了被衾,正闭眼休息。


    ——长睫止不住地抖动几分。


    容谏雪垂眸,并未拆穿她什么。


    裴惊絮闭眼假装睡觉,即便如此,也能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的视线,犹如实质。


    到底没敢睁眼。


    不多时,她听到了衣服摩擦产生的窸窣声。


    ——是容谏雪脱了凉薄的外袍。


    不等裴惊絮反应过来,下一秒,她的腰腹上拦了一只手。


    容谏雪躺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环在怀中。


    少了他身上那冷凉的绸缎,裴惊絮感受到男人温暖的气息。


    她背对着容谏雪躺着,一动不敢动。


    男人似也不准备做些什么,只是抱着她,呼吸平稳。


    “从京城到庐州,昼夜不停赶了七日的路,让我休息一会儿。”


    他这样说着,头抵在她的后脖颈上,裴惊絮便感受到男人匀称的呼吸。


    不发作的洪流,更让裴惊絮无措。


    “他不好。”


    容谏雪低哑开口,平静又清冷。


    谁不好?


    裴惊絮脑袋转了个弯儿,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是说陈正柏不好?


    “他说若你有苦衷,那些过往他便不在意。”


    “裴惊絮,我不一样。”


    “即便你没有苦衷,即便你想**放火,我做你无往不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