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不是你妻子

作品:《谢小姐眼眶一红,死对头他跪地轻哄

    我没喝多!”


    段黎激动地反驳,他死死盯着谢金盏,眼神里充满了执拗,


    “金盏,你回答我!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反正我哥不也是代替我而已吗?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何必要这样装模作样的!大不了再办一次婚礼,我还可以召开记者会,把一切都说清!”


    “段黎,”段策渊沉着脸又一次开口,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段黎,不复一丝亲情的,还带着些怒意。


    “你知道这样对她来说是有多毁名声的事吗?当时婚礼上你不出现已经是很让人心寒了,还要召开记者会更是对她又一次的羞辱,让她跟记者说什么?说她嫁给两兄弟吗?”


    音落,整个楼梯间落得一片寂静。


    段黎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从小把自己带大的哥哥十分陌生。


    谢金盏也微微一怔,她抬起眼眸瞥了一眼段策渊。


    他这是在......维护自己吗?


    如果说刚才在晚会上都是做戏的话,那现在又是在演什么?


    段黎从激动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落寞起来,“哥......从小到大你从来不会和我抢的,你现在是......对我的妻子动感情了吗?”


    段策渊斩钉截铁道:“她不是你妻子。”


    “够了。”


    谢金盏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段黎,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了。”


    她的拒绝像是一根针,戳破了段黎最后的气球。


    他脸上的希冀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背叛的绝望和愤怒。


    他看看谢金盏,又看看护在她身前、如同坚固壁垒的段策渊,突然皱着眉头摇起头来。


    “你们......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就这么对我吗!你们是不是早就——”他语无伦次,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眼神变得怨恨起来。


    段策渊不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宅邸安保的电话,语气冷硬:“王助上来一下,把小公子‘请’回他的住处,让他清醒一下。”


    不过片刻,王青阳带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从电梯里出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还在挣扎嘶吼的段黎。


    “段策渊!你凭什么!金盏是我的!她本来应该是我的——!”段黎的声音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门廊下,重新恢复了寂静。但空气却仿佛凝固了,比刚才在车上时更加沉重、粘稠。


    ——


    谢金盏沉沉叹出一口气,一切让她心烦意乱的事终于在她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勉强能暂时平静下来。


    屁股才刚刚挨到床边,房门却被敲响起来。


    她打开门,就见段策渊手里捏着一板药,平声道:“解酒药。”


    谢金盏正一手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搭在门把手上,正想下意识去接,又把手压了下来。


    “不用,酒已经醒了。”


    她没有多留给段策渊一分眼神,转身就要关上门,可门板被一股力量抵挡住。


    段策渊脚尖抵在门边,换了一只手递过来,手里握着的是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蜂蜜水。


    谢金盏看看水杯,又看看他,才发现他回到家这么久连西装还没换下来,反而先给自己送来这些解酒的东西。


    她不解中带着几分探究,不禁蹙起眉头,用一种看不透的眼神盯着他,语气习惯嘲讽道:


    “现在已经没人了,你没必要再演戏了,需要我给你颁个影帝奖吗?”


    段策渊握着蜂蜜水的手顿了顿,略微厌烦似地剜了她一眼,“谢金盏你是不是不识好歹啊?我们就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吗?”


    “不然呢?你别忘了我们不是普通的有矛盾而已。”


    我们之间的仇和怨只增不减。


    不知怎的,她却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段策渊移开盯着她的视线,默声没说话,他似是故意用垂下眼皮遮挡着什么不愿透露的情绪。


    他脚尖没动,弯着腰拉长手臂,把还热着的蜂蜜水放到墙壁边的架子上,他还记得那份“约法三章”,不能随意进入她房间。


    放下蜂蜜水后,段策渊便要转身离开。


    又是这样,他每次总是藏下许多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近日种种画面浮现眼前,这一切都与她认识的雷厉风行、冷酷、算计的段临渊,又或者说是段策渊,格格不入。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谢金盏一阵莫名的恼怒涌上心头,开口叫住他: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掺杂任何怒意的、嘲讽的。


    段策渊的脚步不自觉一滞,心里隐隐敲起鼓来,好像光听语气就瞬间猜出来她想要问什么。


    “什么事?”他故作平静地回道。


    “你当初......为什么要拿我的东西带进棺材里?”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一直都得不到答案,但又有些怕知道答案后会把自己的世界彻底摧毁。


    她不禁想起周老的话——自古人心最难得,当初段临渊不惜一切代价颠覆北庆王朝,都要得到的到底是谁的心?


    看到段策渊的嘴唇嗫嚅了几下,谢金盏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谁知道你,或许是知道有被开棺的这天,故意恶心我羞辱我也说不定,毕竟你当时的手段可比这要龌龊多了。”


    段策渊背对着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从喉咙挤出一记冷哼,冷得如同掺了冰碴子的水。


    “和你想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说完,他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门板甩得极重,发出一声巨大的“砰”——


    谢金盏搭在门把上的手一下子垂在身侧,仿佛心中有个什么东西被抽离,原本它是堵在心墙上的一个大洞,突然就这样被抽掉之后,反而还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呵。”


    她不经意自嘲一声。


    自己在猜想什么?


    在她看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可是血淋淋的伤害与背叛。


    但为什么心里却莫名其妙地不期待也不想接受是这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