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队长的寡不是孤寡的寡,是寡妇的寡

作品:《八零绿茶小保姆,京爷他又争又抢

    早上余婶送她出了大院,这个老保姆虽然曾经因为陆盛阳有对她有些意见,等到陈宝珍要走了还是舍不得更多。


    “回去好好念书,争取以后考到京市来。”余婶嘱咐陈宝珍。


    “我肯定会的!”陈宝珍信心满满。


    余婶擦了擦眼角。


    “余婶再见!”


    陈宝珍一边走一边回头冲她挥手。


    晨风已经有了秋日的寒凉,陈宝珍还是背着她来京市的包,提着她来京市的编织袋,身上还穿着坐火车那天的春装,只是时间由春转秋,陈宝珍又要从这个繁华热闹的大城市回到她的小世界。


    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啊,她可以见到阿爷,还可以念书,人生一直是向着更好的方向走嘛!


    面对未来,陈宝珍更多的是期待和兴奋,她很盼望下一次的启航!


    陆宅一片宁静,大家都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只有一个人,从夜晚一直睁着眼睛到天明。


    陆晏洲他看到窗外泛起鱼肚白,听到楼下大门打开又关上才发现自己好像失眠了一整晚。


    他沉默了许久才坐起身,撕开了下有些紧绷的领口。


    很烦,明明人都走了,还是很烦,心里憋胀得要爆开了,陆晏洲五指穿过发丝有些崩溃地闭上眼睛。


    陈宝珍回老家念书的事情,陆盛阳可是几天之后给陆晏洲打电话才知道。


    陆盛阳刚去海市遇到了些棘手的问题,比如大家都觉得他年纪轻,心性不定,跟他一起做生意很不靠谱。


    不过陆盛阳有什么,他有钱啊,有钱还会来事,抱着发展国家工业,为祖国现代化建设崛起的决心一腔热血投身其中,这可不叫那些专家们欣赏吗!


    少年强则国强,这么有抱负有志气的青年为什么不助力一把呢!


    陆盛阳也没想到陈宝珍成天在他耳边念叨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还能达到这种成果,怎么不说陈宝珍是他的福星!


    “哥,我给你寄了邮包,有给你的还有大伯他们的东西,然后剩下的都是宝珍的,我全写了名儿,估计过两天就能收到了吧,到时候你帮我给她!”


    “她不在我家了。”


    “啊?她去哪儿了?”


    “她回老家那边上学了。”


    “怎么突然就想着上学了,我这边要是顺利的话,她可以到海市来啊,我给她安排工作,她当我的秘书多美!”陆盛阳觉得有点可惜,但他也就可惜了那么一瞬立刻打起了精神:“那你有她的地址吗?”


    “只有学校的地址。”


    “那你给我呗,她家是哪儿的?好像是南边的吧,嘿嘿,那离我这儿海市近,离我家也近,只可惜我现在脱不开身,不然就找她去!不过嘛,先给她写信寄邮包也成!”


    陆盛阳说了半天没听到陆晏洲的声音,他拍了两下听筒,这边建厂子的地方就是偏,信号也不好。


    “咦,这电话怎么回事?”


    陆盛阳正准备叫人来帮忙看看,没结果电话里再次传来陆晏洲的声音。


    “盛阳,你拿笔记一下,我把学校地址报给你。”


    陆盛阳夹着听筒掏笔:“你说我记着呢。”


    陆晏洲报了一串地址后挂了电话,他坐在桌前捏着眉心。


    “队长,开会了!”这时冬美推开门,风风火火喊陆晏洲。


    男人这才拿下放在眉心上的手,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站起身。


    “队长,你几天没睡了?感觉好累哦……”


    “累?我现在很想打拳,下午全队考核你觉得怎么样?”


    “您现在英姿勃发,精神矍铄,老当益壮,就别一口气打死一队人了吧。”冬美假笑。


    陆晏洲理也不理,从梁冬美身边冰冷地走了出去。


    梁冬美望着队长的背影摇头摸下巴,队长的寡现在不是孤寡的寡,是寡妇的寡了吧,成天一副死人样跟死了媳妇有什么差别。


    陈宝珍坐了几天的火车又坐汽车再坐拖拉机终于回去了她的十八里乡陈家村。


    田里头的晚稻结出稻穗儿,再过个把月就能收割了,陈宝珍看到熟悉的一切心怀喜悦,京市再好还是没她家好啊!


    几个熟人看到陈宝珍也是又惊讶又喜悦,纷纷跟她打招呼。


    “宝珍!你怎么从首都回来了?”


    “我回来上学!”


    “啊?回来上学?你不是在那边去上班了呢?”


    “主家人好,资助我念书呢!”


    村里的叔啊伯啊也都替陈宝珍开心:“那敢情好啊!你也是遇到好人家了!”


    “是咯是咯!”


    陈宝珍也这么一路开开心心地回了家,她阿爷在堂屋编篮子,瞧见陈宝珍回来还以为眼花了呢,等陈宝珍把东西一放,高高声地喊了他,老人家才热泪盈眶地站起来:“宝珍!”


    “诶!”


    祖孙俩分开大半年,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陈宝珍还拿了周淑兰给她的京市特产出来,阿爷一直感叹陆家的都是好人,真是好人呐。


    但是陈阿爷听陈宝珍说陆家出钱送她到锦城念书,没有跟其他人一样高兴,反而有些反对。


    “非亲非故的,我们怎么能拿人家那么多钱?就算是真亲戚,也没有这样白拿他的!不成不成,我们得把这钱还给人家!”


    “啊……可是……”


    “可是什么?”


    陈宝珍有些为难:“可是那边已经把一年学费都给交了。”


    陈阿爷责怪陈宝珍:“你怎么就这么虎,说送你上学就答应了呢?”


    “说送我上学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的……”有了之前周淑兰的健忘,陈宝珍是真以为陆晏洲也一样,没想到动作这么快,不到半个月就把事情办好了,而且一交学费就给她交了一年,都没有和她商量过。


    “可现在又不是说说,部队的都说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们有手有脚有多大能耐就成多大的事,你拿了五百块,还有一年学费,再是有钱的家庭这也不是小数!”


    陈阿爷原来当过老红军,什么听党话跟党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劳动最光荣,陈阿爷总是这么教陈宝珍,陈宝珍也是这么被熏陶着长大。


    读书是好,但平白无故要别人出钱给陈宝珍读书,占别人这么大的便宜,那就不好了。


    “你去找找学校,看看能不能把学费给退了把钱给人家还回去?”陈阿爷问陈宝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