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不怕赔本吗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好嘛,都这样说了,薛琼章直接告诉他,需要他去接近那些学子,看看里头是否有她得罪过的人派来搅浑水的。


    王夫人的秉性她已经知道,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只是刚才听说的,其中与王夫人起了冲突的学子,竟是个烈士遗孤,这其中可大有说法。


    若是那孩子因此而出什么意外,岂不是被人以为是承安侯府依仗已死的侯爷,曾经立下的战功,鼓动那些将士遗孤,挑动人心?


    薛琼章可不敢顶着这种大帽子,这在古代跟间谍没什么两样了。


    她得搞清楚那学子到底是个什么目的,如果是单纯冲动,性子直率为她仗义执言的,能保下来也算好事。


    如果是别的,也不能让人伤及性命。


    这些纷杂的思绪一闪而逝,薛琼章很快就与苏珩分开,她出门的时候交代道:“陈桃一个人在院子里恐怕会觉得闷,宴会上有什么好吃的,叫厨房都给她送一份。”


    陈桃从知道谢灵桉可能已经死在江南,她的情绪就不怎么好。


    薛琼章怕这孩子会想不开,毕竟自己一直以来仇恨的人忽然没了,而且是虐恋情深文里的女主角,她担心有剧情作祟,会影响到陈桃,比如导致她难产什么的。


    干脆就把小月派了过去,贴身照顾,督促陈桃锻炼。


    薛琼章来到宴会上,宴会上的客人正在欣赏那些藏在鲜花之中的各色琉璃摆件。


    其中有些是仿照她上辈子见过的手办,设计了一套十二花神。


    秦婉见她回来,面上笑意不断,指着这些散发着冰凉气息的糕点,打趣道:“前些时日还跟我哭穷,如今都用上冰鉴了。”


    “琼章果然深藏不露,这些樱桃放置在雪山一般的冰沙之中,瞧着倒舍不得吃了。”


    薛琼章知道她在开玩笑,其余的夫人们有些已经开始品尝她们桌案上的甜点,她坐在主座上,卢夫人没来,倒也算好事,省的又吵起来。


    她扬声道:“诸位,多谢赏脸试用樱雪堂新研发的甜品。”


    “品尝之余,我还想请大家欣赏一下外面,我亲手培育的定制樱桃林。”


    她拍拍手,其实早就有人注意到那片樱桃林的不同,樱桃树的枝丫更粗壮,开出的花更美丽。


    这些樱桃树花期较晚,果子形状更美,临窗赏景别有风味。


    风从外头吹来,檐下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樱桃林的对面是一片竹林,风吹动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此吹动乐曲,悠扬而闲适。


    起初还很拘束,后来沉醉于自然美景,不知是谁忽然打开了话匣子,聊起近来的烦恼,美食美景以及美人都在面前,夫人们畅所欲言,在这里没有那些个后宅琐事,有些人之间曾经有龃龉,在这样保密的环境里不知为何又打开了心扉。


    众人意犹未尽,薛琼章把握了一个度,就开始邀请各位夫人前往雪酿坊、


    就在这竹林后面,穿过一片石子路,迎着夏风,将影子踩在脚下,夫人们衣带飘香,进入了这片规整的区域。


    雪酿坊是半开放式的,留出一片干净雅致的区域供人试用,另一片则是工坊的工人们劳作的地方。


    贵夫人们可在开放区观看樱桃酒酿造的过程,增加体验感。


    再往前走则是珍藏阁,里头放置着樱桃礼盒,以及青花瓷茶具。


    功夫不负有心人,薛琼章总算在玻璃窑中成功制作了一批青花瓷茶具。


    茶具小巧,花纹较为简易清雅。


    夫人们放在手里把玩,都被这手感惊道。


    秦婉悄悄问:“琼章,你花了这么多心血,也不收钱,不怕赔本吗?”


    薛琼章考虑过这一点,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的青花瓷还没建成一个完整的工坊,目前工匠稀少,穆萨一个人当牛马用,也只制作了每人一个用礼盒包装,再用琉璃盏一块加起来做成礼盒。


    她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打响口碑。


    青花瓷比起青瓷白瓷都更加精美,也更符合这个时代人的审美,这可是老祖宗严选。


    她不信传不出名气。


    薛琼章也悄悄说:“秦姐姐,青花瓷所用黏土特殊,旁人不能轻易仿制,因此只有我一家才能制作。我是打算将其献给陛下的。”


    秦婉看她,惊讶得瞪大眼睛,看起来像是一只发呆的野兔子。


    薛琼章心里觉得好笑,扒拉好姐妹的衣袖,小声道:“我家几个儿子都那样了,献出宝贝保平安嘛。”


    “只不过其中一条生产线,还是握在我自己手里的。”


    谢家在陛下眼里既然已经站在了李景和那一头,那她也自然要为主公谋福利了。


    这个方子,就由李景和递交上去吧。


    至于以后,真流放了也都是命。


    薛琼章看淡了。


    一场樱桃宴宾主尽欢,可长安城中却开始掀起流言。


    有人道:“听闻那谢家大郎君,担心和之前的巡盐御史一样惨死,其实在半路就投靠了那些个江南的贪官污吏。”


    “如今边疆战事吃紧,正是需要粮草与军饷之际,而朝中却有如此蠹虫,蠹虫不知贪墨了多少银两,供其家人大肆挥霍,如今还办起那劳什子的樱桃诗会,啧啧啧,贪官家眷,理应抄没家产充公才对!”


    这样的言论也渗透进了国子监。


    谢灵筠近来感觉自己被鬼缠上了,走到哪都有人蛐蛐他家,蛐蛐他母亲,蛐蛐他大哥。


    他大哥明明是领了朝廷的命令,因公殉职,居然被人造谣成了与贪官污吏沆瀣一气。


    谢灵筠的拳头隐隐发痒,可他不能动手,这次要是被开除,母亲就算写信也保不了他了,他不能再给家里添乱。


    但背地里做点什么,总不至于赖在他头上吧?


    他看向自己的“老师”,“阿蕴,我这么做可以吗?”


    邵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抱着一卷书,读书声远去。


    当天夜里,诋毁他谢家与母亲的几个学子提着灯笼挤厕所。


    后半夜拉到虚脱,第二日上课的时候,几个人捂着屁股,神情像霜打了的茄子。


    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