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怎么不去抢?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紫苑附耳在薛琼章的耳边嘀咕了一大堆,薛琼章点点头,“这几天你也成长了不少。”
终于不是满脑子职场内斗了。
原主身边两个贴身大丫鬟,紫苑心眼子多但不够狠,流苏温吞不怎么参与纠纷,和人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看起来是老好人形象。
底下不是没有别的丫鬟,但都不如这两个忠心,这两个是原主从薛家带来的,从小养在身边,她们的爹娘都在侯府做事。
比起陈桃,这两个知根知底,用起来放心
但陈桃也有她的好处,她是外来的,不参与这些丫鬟小厮的派系,没那么快就参与底下的贪污腐败。
且她性情泼辣爽利,有仇当场就报了,敢于得罪人,管起人来也不会束手束脚,因此干起活儿来效率高。
陈桃注意到紫苑正神气地朝她抬起下巴,仿佛在说“别得意,夫人还是最看重我”,她顿了顿,不经意间亮出自己手腕间的细镯子,是纯金的。
这是她安抚苏氏母女的奖金,紫苑看了,立刻就生气了。
她眼睛一瞪,得意什么?
陈桃:就得意,你能拿我怎样?
两人之间仿佛天生的对家,寂静温暖的室内,无声的硝烟弥漫开来,但这些都波及不到薛琼章。
她正对自己这些日子找来的农书看得如痴如醉。
忽然想到了穆萨一事,老大怎么还没给她消息?
她不知道,谢灵桉这会儿正发愁呢,苏珩被翻案后,放出来第一天差点在官廨被人毒死。
“苏珩,你到底还有多少个仇家藏在暗处?”
谢灵桉身边侍卫疾言厉色,苏珩刚被大夫抢救过来,脸色惨白,本来就形销骨立,现在更是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
他凭借强大的求生本能,去吞咽温热的白粥,待恢复了一点气力后,立刻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没有隐瞒地说了出来。
原来他曾经在天香楼做账房的时候偶然在管事的书房里面发现一个暗格,原本他没别的心思,只想安安分分做个账房先生,可天香楼一夕之间换了主人,新主人不仅要辞退他,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在察觉自己家被人监视之后,苏珩铤而走险,深夜潜入天香楼将那账本偷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一个瘸子是怎么偷的。
“我有一个朋友擅长此道。”苏珩含糊地说着。
“姓名?”谢灵桉敲了敲桌案,连日来办公,他眼底落下一片青黑,俊美的容颜在油灯下看起来如高山之雪,凛然不可冒犯。
裴璋大声地在自家郎君耳边翻译:“他说自己有个神偷朋友,很可能在官府的通缉令上,不方便说名字。”
谢灵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耳膜都要被这大嗓门的下属叫破了,“知道了,下次说话别靠这么近。”
裴璋委屈地退开一步。
苏珩又说了不少细节,最后说到那账本写着什么,以及账本藏在哪里,苏珩沉默了好一会儿,“此事与我阿娘与小妹无关……”
他不知道这位贵人为何要放他出来,说是他的案子已经了结,可案子了结,天香楼却不会停止对他的追杀。
但账本一日没被找到,他的亲人就能安全,那些人不会对他亲人下手,因为怕他狗急跳墙拿着账本投靠某个权贵。
眼前之人,是侯府长子,年纪不过弱冠就已经任职大理寺少卿,年少有为,可再年少有为,也斗不过权贵勾结。
苏珩尚在犹豫,谢灵桉已经不耐。
“本官不会为难两个弱女子。”
何况他是奉母亲之命来捞人的,这人怎么老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谢灵桉疑心自己的长相,难道像其余下属说的那样,他不笑的时候,长得像铁面阎罗?
他勉强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就见苏珩忽然放下粥碗,扑通从床上滚下,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大人,小的愿意将账本交给您,只希望您能放过我的家人。”
“……”谢灵桉侧过头,语气淡淡地问:“我让你跟他解释清楚,你是怎么解释的?”
裴璋挠挠头,黑黝黝的脸庞上挤出一个笑,“郎君,我跟他说最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谢灵桉:“?”
“滚出去,这个月俸禄扣除一半。”
裴璋委屈得像个两百斤的大孩子,从审讯室出钱的时候,差点把路过的狱卒撞飞。
谢灵桉又耐着性子,把薛琼章救他的目的说清楚,苏珩这才放下心来,他知晓小妹与阿娘如今被贵人看管着,但并不清楚她们过得怎样。
知道有工钱有住处后,苏珩的眼眶红了一些,“账本在……”
——
“夫人,咱们真的要去鬼市吗?那地方可不太平。”
紫苑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她脸上戴着一个鬼脸面具,穿着一身男装。
薛琼章同样是一身男装,在进入一条阴暗的栈道后,他们成功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集市。
鬼市并不在长安城,想也知道,城内宵禁严格,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大晚上地顶风作案?
夜晚到鬼市的客人五花八门,大多都穿戴兜帽,遮掩真容,像薛琼章这样大摇大摆不做装饰只戴个面具,身边还有这么多小厮和护卫的还是挺少见的
薛琼章穿着打扮用一句“珠光宝气”概括不为过,她满身写着“我是冤大头快来宰我”的信息,又昂首挺胸,时不时要让护卫去买一些特色小吃。
再接连用高价买了几串假的玛瑙石,假的传家宝,假的字画后,终于有个人靠近了薛琼章。
“这位郎君出手阔绰,今夜有一场神秘的拍卖会,错过就可惜了,我这里有呕入场券,郎君可想要?”
一张色彩绚丽,图案复杂长得像银票的东西被递到眼前,上面写着“碧血阁”三个大字。
陈桃伸手就要去拿,那人灵活地避开,盯着薛琼章不放,伸出一只手,上面缺了一根指头。
这人晃晃手,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两。”
“太贵了!”三百两,她一个月的工资才四两,万恶的黄牛,不就一张门票吗?三百两,怎么不去抢?
陈桃一出声,那隐藏在兜帽下丑陋面容忽然呲牙,“小娘子,这可一点都不贵,你要是不去碧血阁,怎么解手上的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