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是不是朱明礼徒弟?
作品:《难产前夜,顾总在陪白月光庆生》 深夜,林音窝在沙发上,膝盖放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
她的神色认真,面前的咖啡都凉了个透底。
半晌,她才移开视线,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砰!”
病房门被人推开,顾延煜阔步走进来。
见状,林音连忙关掉文档,皱眉问,“你来做什么?”
顾延煜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见她排斥的表情,火气更甚。
他走过去,看到她手边关于科研的书籍,眸色极深。
林音反应过来,快速将书塞到沙发后面。
他没说什么,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咖啡,训斥道,“谁让你喝凉咖啡,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
林音垂眸,有些心虚。
她一向有喝咖啡的习惯,尤其是工作繁忙或者灵感枯竭时,就更喜欢喝这个提神醒脑。
对她来讲,不管是热的还是凉的,问题都不大。
只是没想到,顾延煜会这么在意。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林音懒得跟他废话,关掉电脑,回到床上盖被子休息。
顾延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许久。
林音就连睡觉姿势都是蜷缩着,像一个没安全感的小孩。
他脱掉鞋子上床,从背后搂住她,“你都没什么想问我的?”
“有。”
他的睫毛一颤,唇角淡淡弯了弯,“说。”
“什么时候能滚出去?”
林音口吻冷漠,又充斥着浓浓嘲讽。
他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若非要问,那就是什么时候滚和什么时候离婚。
顾延煜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目光阴冷,漆黑。
那搂紧她腰腹的手臂,更加用力。
刚结婚那两年,林音对他的生活很上心,无论他出去应酬多晚,都会做好夜宵在家等。
他每次都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她也不闹,贴心替他脱下衣服拿去清洗。
她很乖,乖到好像没脾气。
可以前的林音并不是这样,会发火,冲着他撒娇,受委屈也会一边哭一边喊,“哥哥坏。”
结了婚的林音,像是一下子就长大了,收起很多儿时的任性。
小心翼翼,努力的在他面前扮演一个贤惠懂事的妻子。
可他爱的并不是这样的林音。
于是他开始像孩子一样恶作剧,比如会故意吐到她身上,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比如会在西装上喷女士香水,看她因为吃醋到处寻找蛛丝马迹,抓狂的样子。
他每次都会偷笑。
仿佛只有那样才能看到最鲜活的林音。
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她连他的行踪都不过问。
无论他去哪里,多晚回来,她都不在意了。
顾延煜沉眸,看着闭眼睛假装睡觉的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蹦出来一句,“先别睡,我有事情要问你。”
林音抬起小手推搡他,推不开,便将头撇到一边。
顾延煜看着她一副犟种的样子,硬是气笑了,“你就这么烦我?”
“知道还问。”
“刚才的科研书是怎么回事?我看过那一本,内容很深奥,并不是新手小白能看懂的。”
他刚进门,明显看到书上有被认真翻阅的痕迹,还有不同色笔做的笔记。
而且林音还故意掩藏,举止很是奇怪。
林音听到他的疑惑,睫毛轻颤,掩盖住眼底里的心虚,“什么怎么回事,能怎么回事,只不过是师兄看我一个人住院无聊,拿来几本书给我看而已。”
她含糊不清的解释着,貌似并没有什么可信度。
顾延煜将她的碎发勾在耳后,目光灼灼,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是不是朱明礼的徒弟?”
声落,林音娇躯一僵,眼里带着几分颤意。
直觉告诉她,顾延煜今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忽然怀疑她?
该不会是去见了师父?
想到有这种可能,林音便快速收敛情绪。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朱明礼的徒弟,我跟他只在宴会上见过一次面,没有太多交际。”
见她急于否认,顾延煜眸光沉重。
可怎么想,他都无法把这两人联合到一起,只好暂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放开林音,躺回到床上,“不是就好。”
“当然不是。”
林音眸光闪烁。
倒也不是她非要隐瞒,只是觉得没必要说。
师父那边好不容易才打算接受她,如果现在表明身份,难免顾延煜会去找麻烦。
她不想因为他,再次毁了事业。
顾延煜没吭声,搂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林音听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明白他今晚是不走了。
想推开,可碍于他手臂上的伤口,只好忍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她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岗。
顾延煜已经不在,佣人站在她床边,恭敬喊她起来洗漱。
林音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让她们先出去。
洗漱完直接吃午餐,下午,林音又忙着报告的事。
临近傍晚,顾延煜给她发了短信,“今晚朋友庆生聚会,不去医院了,你乖乖吃晚饭。”
看完,林音皱紧眉头。
她在想,顾延煜就连受伤都不消停。
聚会难免要喝酒,而他的伤口哪能碰得了这些?
拿起手机想提醒些什么,又觉得挺多余。
像这种聚会恐怕姜雪宁都会在,有她在,哪轮得到她关心?
“嗯。”她简单回了一个字,将手机撇到一边,又继续忙着工作。
过了没多久,病房门被推开,是沈清梨。
这丫头戴着渔夫帽,大口罩和墨镜,将自己包的跟木乃伊似的。
林音看着她,面露惊讶,“你这是去盗墓了?”
“比盗墓还精彩!”
沈清梨摘掉口罩,拿起她喝过的水,大口大口喝下去,沉声交代道,“你让我调查的事有眉目了。”
声落,林音脸色无比凝重。
她拍了拍对面的沙发,提醒道,“坐下来慢慢说。”
沈清梨坐过去,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为了找到这个侍卫生,我可是费了好多的功夫。
怕目标不准确,我就找了当时举办宴会的酒店,买通了很多关系。
巧的是,酒店的门卫大爷刚好跟侍卫生有过交涉。”
她又从包里翻出来一只录音笔,“给你听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