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真不是因为名字惺惺相惜吗
作品:《七零随军:干部千金霸榜家属院》 女干事有点羞涩,但在众人鼓励下,还是走了过来。
林纫芝依次给她叠戴了三条项链,项链中间是一枚精美的落日主题绣牌。
橙红、赭石、流金的丝线以“叠彩绣”层层铺陈,模拟沙漠日落时绚烂的天空,边缘装饰着模拟古老部落纹样的金色金属丝线。
在戴项链的过程中,钱师傅眨了眨眼:“三条变一条?还能这样?”
当女干事颈间垂下那片落日余晖时,奇妙的变化发生了。
长短不一的项链与色彩绚丽的绣品,瞬间打破了女干事工装的沉闷。
她原本内敛的气质被点亮,橙金色光芒映上她的脸颊,让她原本略显平淡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光彩。
“哇!”年轻技术员脱口而出,“曹干事,你、你跟换了个人一样!”
赵科长连连点头:“不一样了,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这设计真神了!”
林纫芝趁热打铁,又拿起那枚欧普韵律的胸针,示意尚厂长别上。
当黑白波纹图案出现在深色的中山装领口,立刻打破了尚厂长着装的沉闷,与他沉稳的气质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多了几分活力。
众人对这前后变化新奇不已,尚厂长看到大家的反应,好奇地对着模糊的窗玻璃照了照。
看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精神焕发的自己,眼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
林纫芝适时出声解释:“这些设计灵感,是我从内部外文刊物上了解的。
目前国际正流行民族风和有艺术感的东西。而苏绣,能够最大限度表现出这种流淌的光泽。”
尚厂长知道林纫芝丈夫是军人,职位好像还不低,这种家世背景能够看到一些内部资料也不奇怪。
果然人还是得多做好事啊,像他十年如一日的给几位残疾战友寄钱,这不就天降贵人了嘛?
否则这时局,他根本接触不到外刊,更别想借此盈利了。
尚厂长越想越觉得机会难得,重重一拍桌子:“好!林顾问,我们合作!分成的事没问题,小曹你马上拟好文件。”
林纫芝笑道:“我会提供设计图,并且协调绣品厂生产绣品,贵厂就负责金属件的制作和最终成品组装。”
尚厂长对此没意见,虽然首饰的绣片很微小,但是走量的话加起来也是一个大工程。
而且负责出口创汇绣品的都是顶级绣娘,技术没得说,再加上设计新颖,到时绝对能在广交会上大放异彩!
尚厂长简直想仰天大笑,他们厂是典型的“以进养出”,需要先进口人造宝石等原料,再加工成首饰出口。
今年换成本土的苏绣,那得为国家省下多少经费啊!
赵科长也很激动,他们金属工艺厂往年创汇总是排倒数,今年有了林顾问的设计,应该能前进几名吧?
“钱师傅!”
“科长!”钱师傅立即大声应道。
“从各班组抽调最优秀的骨干,成立一个独立小组,由你亲自带队,全力配合林顾问的工作。在此次广交会中,我们金属厂不仅要打响全国知名度,还要走向世界!”
在场人被科长画的饼刺激得热血沸腾,齐声高呼道:“保证完成任务!”
林纫芝望着那一张张干劲满满的脸,很受触动,这时代或许物质匮乏,可人们眼里的光芒从未熄灭。
协议签好后,林纫芝将带来的首饰放回盒子。
准备亲自送林纫芝出门的尚厂长却被这只首饰盒吸引了。
那盒子并非名贵木料,但最特别的地方在于,盒盖之上,竟用极细的丝线,绣了一幅“鱼戏莲叶间”图,仿佛将一幅江南水墨画晕染在木器之上。
尚厂长突然想到自己的老战友,木器厂的厂长,梅仁耀。
每年年底的轻工系统创汇评比,如果他是倒数第一,那梅仁耀就是倒数第二,两人难兄难弟,年年成绩都很稳定,没少挨厅里的批评。
说起来都是创汇困难户,但金属工艺厂和木器厂面对的“对手”可大不相同。
国内首饰出口的市场,向来被京市、沪市和粤省几大国营厂占据。
他们要么是祖传的宫廷工艺,要么是有外贸港口的地理优势。
他们金陵金属工艺厂挤在中间,实在是两头不靠,没啥存在感。
而金陵木器厂呢?竞争主要来自“家门口”。
苏城红木雕刻厂和广陵漆器厂,那可都是省内响当当的创汇大厂,人家吃肉,没点特色的金陵木器厂,连汤都喝不上几口。
但现在!不一样啦!
他尚进!这次是真的上进了!
他攀上了林纫芝同志这棵摇钱树!
她那些把苏绣巧妙融进金属首饰的创意,京市沪市那帮人想破脑袋也琢磨不出来。
今年年底,他尚进,终于能挺直腰板,扬眉吐气一回了!
“自己这算是起飞了,可老梅那边……”尚厂长心里琢磨着。
眼看林纫芝合上盒盖,准备起身,尚厂长连忙清了清嗓子,指着那首饰盒试探地问:“林顾问,您这盒子可真讲究,也是您自己设计的?”
林纫芝低头看了眼手中盒子,笑着点头。
尚厂长语气关切道:“那…不知道林顾问对于这苏绣首饰盒的生产,有没有合作的打算?或者说,心里已经有属意的厂子了吗?”
要是有安排那就算了,梅仁耀就继续没人要吧,可不能打乱他“摇钱树”的计划。
林纫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本就有出口苏绣首饰盒的想法,自己一家家去跑木器厂沟通,费时又费力。
如今尚厂长主动提起,显然是有人选了,自己顺水推舟还能卖个人情。
林纫芝当即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道:
“尚厂长您真是问到点子上了,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还没来得及联系具体的厂子。您这边是有熟悉的、技术过硬的木器厂推荐吗?”
尚厂长一听,用力一拍大腿:“有!太有了!不瞒您说,市木器厂的厂长梅仁耀,那是跟我一个战壕里滚出来的老兄弟!
他们厂子的老师傅,手艺没得说,就是缺个好设计、好路子。
林顾问您要是信得过我,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去跟他谈,保证用最好的木料、最仔细的工,全力配合您的要求!”
林纫芝听到这名字,眉毛微挑。
这两个厂长能成为朋友,真不是因为名字惺惺相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