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睡书房

作品:《共犯协议【她贝】

    她不能说。


    那些能侵入公安系统、伪造机密文件的势力,一旦知道妃英理和小兰在追查,后果不堪设想。


    “可能是当年的办案人员失误吧。” 她含糊道,“翻案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


    妃英理没再追问,她太了解灰叶的性子,看似锋利,实则总把旁人护得滴水不漏。


    “工藤呢?” 灰叶抬头,试图转移话题。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玻璃上的水痕像一道道泪痕。


    “新一去大阪办案了。” 这个话题冲淡了沉重的气氛,


    “说是服部那边有个棘手的案子,要去帮忙分析现场痕迹。”


    灰叶的眉峰动了动。


    那个在纽约和她比试过推理的少年,按说以他的性子,自己翻案出狱,他不可能不来。


    “他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有几个月了” 小兰咬了咬唇。


    灰叶安慰道:“那过几天应该回来”


    小兰无奈,“新一说办完这个案子后,近期可能不会在日本了。”


    灰叶没说话,却压不住心底的疑虑。


    工藤新一的敏锐她见识过,黑衣组织的事他不可能毫不知情,这个时间点 “去大阪办案”,未免太巧了。


    她摸出刚领回的旧手机,屏幕上还留着五年前的划痕,试着拨出几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是属于伊达航、松田阵平他们的私人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只有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发烫,依旧如此。


    她在监狱里申请过五次通话,四次被拒,一次接通了却只有忙音。


    看守说 “号码停机了”,但她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换号码。


    这时的她才意识到,真的有什么东西变了。五年,足够太多东西消失了。


    她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详预感,左眉的疤痕突突地跳。


    “良木……” 小兰想拉住她,却被妃英理按住了手。


    律师的目光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惋惜,有担忧,最终只是说:“你回来后打算在哪里落脚?”


    灰叶含糊地应付,“我在一个……朋友家借住。”


    灰叶点点头,匆忙道别,转身冲向电梯时妃英理还在喊“需要我帮忙记得随时联系。”


    电梯下降的数字跳动着。她的不安逐渐被放大。


    踌躇着终于走出事务所到大楼,夕阳正把天空染成烧红。


    灰叶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景,不知道该往哪去。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东京。


    她划开接听键,听筒里传来熟悉的慵懒嗓音:


    “小家伙,迷路了?”


    “你在哪?”


    “在你身后。”


    她转身,看到那辆黑色轿车就停在街角,贝尔摩德摇下车窗,金色卷发在晚风中轻轻晃动。


    “上车。” 女人拍了拍副驾驶座,“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推开车门走下来。


    她换了件黑色吊带裙,外面罩着丝质披肩,裸露的锁骨在夕阳下泛着红光:“从今天起,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灰叶的拳头因为她的这句话攥紧,拆信刀的刀柄在口袋里硌出红痕。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


    “我不会跟你走。”灰叶想查清楚这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工藤为什么不在东京,警校的同学为什么失联。


    “是吗?” 贝尔摩德走近一步,指尖划过她的下巴,带着指甲修剪后的圆润触感。


    “那你是想今晚流落街头,还是想让我在这里,亲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灰叶的唇。


    周围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脸颊瞬间涨红,拽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和贝尔摩德身上的味道一样。


    灰叶别过脸,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这条路很陌生不是往妃英理事务所的方向,也不是往监狱的方向。


    “我们去哪?”


    “我家。” 贝尔摩德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山道,“从今天起,你住那。”


    灰叶抗议道:“我凭什么要住你家?”


    “就凭我能保护你,就凭……” 贝尔摩德侧过头,嘴角挂着抹玩味的笑,“你现在无处可去。”


    灰叶对女人怒目而视,但贝尔摩德却不为所动,铁了心的要绑她回家。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


    铁艺大门上缠绕着蔷薇藤,虽然已是初夏,却开得如火如荼。


    贝尔摩德输入密码,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庭院里那棵巨大的樱花树,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人合抱。


    “这是……” 灰叶愣住了。


    “我在东京的安全屋。” 贝尔摩德熄了火,推开大门,“进来吧。”


    别墅内部的装修极简,黑白灰的主色调,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角落里摆着架白色的钢琴,琴键擦得一尘不染。


    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庭院,樱花树的影子投在地板上,美得像幅流动的画。


    “二楼是卧室,一楼是客厅和书房。”


    贝尔摩德脱下披肩,随手扔在沙发上,露出吊带裙下精致的肩线,“你可以选一间。”


    其实根本没得选。。。


    灰叶的目光扫过二楼的走廊,发现只有一扇门。她的眉峰瞬间蹙起:“只有一间卧室?”


    “嗯。” 贝尔摩德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轻轻晃动,“我一个人住,不需要那么多房间。”


    灰叶果断道:“我睡书房。”


    “书房没有床。” 贝尔摩德抿了口红酒,舌尖舔过杯沿,留下道暧昧的红痕,“不过如果你想在地毯上凑合一晚,我不介意。”


    “我自己会弄。” 反正她是不会靠近这个女人半分的。


    灰叶转身走向书房,推开门才发现里面有多么的“简陋”。


    只有一个巨大的书架,摆满了精装书,从犯罪学到古典乐谱,甚至还有几本植物图鉴,和长野县木屋里的那本如出一辙。


    她心里的怒火无处可泄。为什么要搞得跟长野县的一样,难道她以为她们还能回得去?


    指尖划过其中一本《长野县鸟类图谱》,发现扉页上用铅笔写着行小字:“小家伙,别总盯着猎物,偶尔也看看天上的鸟。”


    是贝尔摩德的字迹。


    身后传来脚步声,贝尔摩德靠在门框上,身上的吊带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喜欢吗?这些书都是……”


    “我要睡了。” 灰叶打断她,从柜子里翻出条毛毯,铺在地毯上,“你出去。”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非但没走,反而走进来坐在书桌前,指尖在琴键上轻轻一按,发出清脆的响:“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她的睡袍滑落一角,露出肩膀上那道枪伤疤痕。


    灰叶的目光落在那道疤上,再次想起五年前在监狱里收到的那张纸条,“小家伙,好好在监狱里待着吧~~~”


    原来从那时起,这个女人就一直在监视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灰叶的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愤怒。


    女人凑近,鼻尖几乎碰到灰叶的下巴,“想你能乖乖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做梦。” 灰叶想抽回手,却被她反剪在身后。


    女人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的频率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种危险的蛊惑。


    “浴室在走廊尽头。” 贝尔摩德松开她时,指尖故意划过她的脊椎,


    “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你身上的监狱味,都快盖过我的香水了。”


    灰叶冲进浴室时还能听见她低低的笑声。


    热水从花洒喷出来,尽管被烫得皮肤发红,却洗不掉那种被纠缠的窒息感。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眉的疤痕像条蜈蚣,五年下来,越发的显眼。


    穿回自己的衬衫时,还发现浴室里多了件东西,一件深灰色连帽衫,今天早上女人要求她换的那件。


    “扔了可惜。” 贝尔摩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反正也是给你买的。”


    灰叶捏着连帽衫的领口,指节泛白。


    她最终还是没穿,湿着头发走出浴室,正撞见贝尔摩德从卧室出来。


    她换了件真丝睡袍,白色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


    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水珠顺着脖颈滑进睡袍里,消失在看不见的地方。


    “没找到睡衣?” 贝尔摩德挑眉,目光在她滴水的发梢上停留了一瞬,“还是说,想让我帮你擦头发?”


    灰叶侧身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往书房走:“不用。”


    “书房没被子。” 贝尔摩德在她身后说,声音里带着笑意,“半夜冻醒了,记得来敲我房门。”


    关上门的瞬间,灰叶就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抗拒什么。是这个女人带来的危险,还是心底那点没被恨意烧死的、不该有的柔软?


    过了一会儿,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贝尔摩德的声音像雨丝般飘进来:“小家伙,别着凉。”


    一条毛毯从门缝塞了进来,带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清冽又霸道。


    灰叶盯着那条毛毯,直到天亮,也没碰。


    至少现在,她有了暂时的庇护所。在查清工藤和警校的事情前她应该暂时不会离开。


    至于贝尔摩德……


    她们的账,还没算完。


    灰叶:难道她以为她们还能回得去?


    作者:能


    灰叶[愤怒]:你会不会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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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我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