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们是冤枉的

作品:《三国:我重生成了刘禅

    张苞骤然站起,愤愤骂道:“这些个江东鼠辈,合肥攻不下来,就想攻击盟友!”


    “你以为,江东人讲信用吗?”刘让一顿,接着说道,“前几日收到军报,二叔北伐前想要调取零陵郡内的兵粮,给江东人起了冲突,结果二叔没带多少人,我那舅舅和傅士仁劝二叔息事宁人,搞得湘米没取成,只带了半年军粮北伐,好巧不巧,就在二叔准备出兵时,二人打理的粮仓还起了大火,于是乎吕蒙还在江东大肆鼓吹自己击败了二叔。”


    张苞一惊,赶紧问道:“那二叔呢?”


    刘让苦笑摇头,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叔最好面子,这一下给自己气得不轻,指着糜芳和傅士仁鼻子骂,说北伐回来要二人好看,于是北伐没带他们,转头就让他们去守江陵和公安,来防备东吴。”


    张苞见刘让说得绘声绘色,俨然如发生在眼前一般,便沉吟了一会,说道:“太子的意思是,这二人不可靠?江东也不可靠?”


    刘让也是丝毫不避讳,直接举起手中耳杯,复又重重砸向桌面,说道:“可靠个屁!这两个但凡有一个可靠,我不至于到这里来。”


    张苞略有狐疑,问道:“殿下,那可是殿下亲舅舅啊?也不可靠?”


    刘让只是猛地将耳杯中的烈酒灌下,沉吟半晌无语。


    张苞见刘让如此,却是起身,来回在庭院中踱步,复又看着墙上的舆图,说道:“真如殿下所言,则二叔危矣!荆州危矣!可如此大事,怎么不去禀告王上,来此地寻我作甚?”


    刘让双手扶案,摇了摇头说道:“如此军情,十万火急,我如将事情告知父王与家父,我一个后辈说出,又怎么会相信,更何况满朝众臣皆在醉梦之中,为今之计,除非.....”


    张苞赶紧上前,就贴在刘让身旁,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亲自带兵驰援荆州,赶在冬天之前抵达江陵。”刘让说道。


    刘让只是苦笑,三爷的性子他太了解,他比刘玄德对他二哥更迷信,只觉得自己脑壳疼,一句“不可能,我二哥天下无敌”不停地在自己脑海中回想,他不想接收一个烂摊子,诸葛亮都无力回天,他一个大学生还不带系统,能搞得定?


    刘让只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兴国贤弟,你难道不想成为我大汉的霍去病、卫青?”


    张苞此刻看着颓丧的刘让,大汉的霍去病、大汉的卫青,这是何等诱惑,倘若真的能阻截东吴,从此名扬天下,加上将门虎子的加成,史书岂不是要给自己单开一页?登时也觉得心急如焚,说道:“可是府上也就这十八人,算上咱们两也就二十人,够吗?”


    “十八人.....”刘让略一沉吟,复又问道,“敢问苞弟,这十八人是从何时开始跟着三叔的。”


    “自然是涿州涿郡起兵之时,原本是有三十六人,后来在长坂坡一战,掩护百姓撤退时战死十八人,又称燕云十八骑。”张苞言语之间,不乏自豪之感,当年张翼德可是靠着这三十六人,在当阳桥前喝退百万曹兵,名震天下。


    刘让似是想起什么事情来,便是追问道:“敢问,这十八人里有没有叫范疆、张达的人?”


    张苞顿了一下,开始在脑海里搜索,然后确信地回答道:“没有!但是据说家父曾经在江夏又招募了些亲兵,其中不乏水匪群盗,那就不知道有没有叫这两个名字的人了。”


    水匪?群盗?只要武力刚强,三爷是什么人都敢招募啊,江夏来的,那岂不是说的吴地口音,倘若真如书上所说,也就是关羽死后,张飞鞭打二人,多半可能是因为吴地口音,将他们认成了吴人,因此鞭打泄愤。念及此处,刘让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又那么顺理成章,不过,目前看起来范疆、张达二人是无法带走了,因为带走也没用,说不定还有马疆、马达。


    张苞复又疑惑道:“敢问殿下,这二人是有何缘由,值得殿下如此挂心?莫非也是不世出的猛将?”


    猛,当然猛,猛得你爹都没了,刘让心里一阵万马奔腾,又是强作镇定。


    刘让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本太子倒不是挂心此二人,只是三叔亲兵之中既有匪首又有群盗,可谓鱼龙混杂,本身遵守军纪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是难上加难,倘若真有一日骤然奋起,岂非无处防范?”


    张苞闻言,也是苦笑,便是说道:“家父自认武勇天下无敌,因此营帐内几不设防,宗预伯都劝说过好几次了,可家父就是不听。”


    刘让叹息着摇了摇头,却兀自站起,迎着照射进房间内的夕阳负手而立,难道真的就是死局?难道这局无处可解?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非常之法必能破非常之局。


    刘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张苞,问道:“敢问兴国贤弟家中可有这些亲兵的书信往来?”


    张苞一惊,便又是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有的,可是太子殿下要这些书信作甚?”


    “你且取来,为兄自有妙用。”


    不多时,张府下人抱来一大捆竹简,刘让与张苞二人便开始亲自查阅。


    突然间,刘让目光如炬,啪的一声,又是紧紧将手中竹简合上。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终于找到了!”刘让颤抖着发出声音,却让一旁的张苞惊讶异常。


    “殿下,找到什么了?”张苞上前问道。


    刘让摊开手中两份竹简,歪歪斜斜的字迹着实不太入眼,只是在署名后面分别写着范强、张达二字。


    “又是这二人?”张苞惊讶地问道,“殿下,若是真在意这二人,我一封书信将他们召回即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贤弟!非是愚兄在意这二人,而是愚兄要.....”刘让却是顿了一顿,紧接着咬牙切齿地说道:“要用这二人之血,给父王还有大汉众臣示个警。”


    张苞忽然拱手上前道:“殿下,如此无罪而杀健儿,岂非冤屈?”


    刘让闻言,眼睛却是直直看向张苞:“贤弟,愚兄岂能不知这二人无罪,但,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法,有罪无罪,自有后人评说。”


    “可他们是冤枉的。”


    “冤枉?大江东去,流不尽的英雄血,有几人又不是冤枉?以此二人之血能示警我大汉众臣,骄兵必败的道理,贤弟难道不知?!还是愚兄没有教你?”刘让再次开口,语气中的不容置疑之声,却突然携带着阵阵帝王般的威仪,张苞只得作罢。


    “府上可有善于书法之人?快快请来。”刘让看见张苞作罢,便又问道。


    张苞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有的。”


    “快与我速速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