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番外1
作品:《大小姐重生后,败家子孙连夜改邪归正》 第一百九十九章番外1
三个月后。
长公主之乱结束,盛京恢复了往日里的繁华和平静。
只是从那之后,崔瑶光再也没有见过凌一白。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如今整个盛京都在欢腾,我们崔家更是大功臣,据说新皇准备要我们家的伯爵升为公爵呢!”
崔妙言语气里的兴奋都要掩不住了。
她从未想过,她们崔氏会有一天重新变回镇国公府,重新让门楣光耀的一天。
而她的兄长,更是被破格提为了校尉。
她以后,倒要看看,谁还敢看不上她。
崔瑶光安静地躺在靠椅上,喝着新茶。
碧色茶汤映着檐角垂落的紫藤花影,落在她眼底却淡得没几分暖意。
她的心绪早飘出了这满院的喜庆。
崔妙言见她这副模样,凑到她的跟前,有些不解。
“太姑奶奶,你为何不太高兴呀?镇国公府呀!从前祖父总说我们家如何如何风光,我倒是没看着,如今真的风光了起来,太姑奶奶应该高兴才对。”
崔瑶光放下茶盏,看向崔妙言。
“妙言,你觉得真正的风光是何样貌?”
“家族门第显赫,兄长高升,我成了这盛京一等一的贵女,这便是风光。”崔妙言仰着头说道。
“可这风光的背后,染了太多的鲜血。”
闻言。
崔妙言的眸子里的光,暗了几分。
她忘了。
长公主祸乱盛京时,她的侍女桃红为了救她,死于乱军之下。
崔妙言抿了抿唇,“太姑奶奶,抱歉,我不该高兴过了头。”
“不用道歉,这并非你的错。”崔瑶光轻笑着,抬起手轻抚过她的头发。
“这本就是值得开心的事,家族荣辱,是世代人用着不同的方式去背负,去争取而来的,但我们也要永远记得,这背后的代价。”
崔妙言郑重地点着头。
……
盛京城里,有这么一位贵女,她姓崔,名瑶光。
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是那位少年将军的同胞亲妹。
她三岁便能背诵诗经里的名篇,却把某座寺庙里的书,全都撕了。
五岁,她**琴,因为某个音节不对,和夫子争论,一怒之下,把对方的琴砸了。
七岁时,她习武,练得一身力气,在围场上,把所有皇子的风头都抢了去。
人人都说,她离经叛道,不好惹,是盛京城里的贵女圈中的异类。
可只有崔扶衣知道,他的妹妹,至纯至善。
寺庙里的藏书阁,收藏着女子所受苦难的种种描绘。
除了正统的劝善惩恶经文,还有大量地方上收集来的,关于女子因“不贞”、“不孝”、“无子”等罪名被宗族私刑处死的记录。
甚至有图文并茂的《列女传》异本,其中不乏为守节而自残、殉葬的极端案例。
主持收集这些,本意是警示后人,却未曾想被一个三岁稚童无意间翻到。
那些文字与图画,对一个心智初开的孩子而言,冲击力不亚于地狱变相图。
她看不懂所有字,却看懂了画中女子被沉塘、被火烧、被锁在祠堂里哀泣的模样。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间对女子的诸多恶意。
“都不对,这些都不对,女子也该有自己的人生,她们不该被这些规矩所束缚。这些东西,它不该存在。”
那天,崔瑶光做出了第一件别人认为的“坏事。”
她一把火烧了藏书阁。
五岁砸琴,除了因为夫子苛待学徒,更深层的原因,是那首被反复挑剔音节的曲子,名叫《幽兰操》。
夫子要求学徒必须弹出“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所谓“贞静气韵”。
他反复强调曲中幽兰“虽处幽谷,不改其香”是女子德行的象征。
崔瑶光却觉得别扭,她偷偷问过哥哥:“哥哥,兰花长在山里,开花是因为自己想开,跟别人觉得它香不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弹这个曲子就要‘哀’、要‘怨’?不高兴就不要弹高兴的曲子嘛!”
崔扶衣并没有回答她。
倒是那夫子,见她不仅质疑,还敢顶嘴,恼羞成怒,斥责她“冥顽不灵,毫无闺阁女子柔顺之德。”
崔瑶光反问:“女子为何非要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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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贞静?女子同样可以上阵杀敌,世间女子多“世间女子多辛苦,却未必都要将苦咽下,装作甘甜。”
崔瑶光清脆的童音掷地有声,回荡在寂静的琴室。
“她们或织布,或耕田,或持家,或像我祖母年轻时也曾随军救治伤员……”
“她们靠自己的双手和头脑活着,凭什么非要被框在一首哀怨的曲子里?这曲子,若真心喜欢便弹,若不喜欢,为何不能换一首?夫子您自己的琴声里,除了规矩,可有半分自己的欢喜?”
五岁的孩童,言语或许稚嫩,逻辑或许简单,但那质问的目光和话语,却字字珠玑。
猝不及防地刺穿了夫子精心维持的,建立在陈腐教条上的权威假面。
他张了张嘴,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竟一时语塞,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小小年纪,歪理邪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懂什么家国天下,什么自己的欢喜?”
“我不懂家国天下,”崔瑶光昂着头,寸步不让,“但我懂,若天下女子都只能哀怨贞静,那这家国,便少了一半的颜色和力气!我祖母能救的人,夫子您救得了吗?”
那一天,崔瑶光夺过了夫子的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后来这件事传入了宫里,那皇帝却只是笑她人小胆子大还赐下了一柄小巧的玉如意。
说是给她压惊。
又半开玩笑地对崔父说:“卿家此女,颇有胆色,将来或非池中之物,好生教养便是。”
七岁那年,皇家猎场,她竟女扮男装随着父兄一同参加。
本是皇子宗室和勋贵子弟展示技艺的场合,她混了进去,拉弓搭箭,三箭连珠,箭箭正中百步外的红心,力压一众男儿。
若非被眼尖的宫人认出,那头彩便就是她的了。
她很不服,凭什么头彩只能是那群废物的?
于是她趁着众人惊愕议论,尚未完全回神的空当。
竟策马径直冲向围场深处。
那片平日用来圈禁猛兽,作为压轴好戏的猛兽区。
守在那里的侍卫们哪里想到会有一个穿着劲装、却分明是女童模样的人冲过来,一时间阻拦不及,让人闯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