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冬雪覆梅花》 我真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碰见滕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由远及近地飞速向我靠近,直至他喘着粗气停止在我的面前。
“你今天怎么请假了啊?”他上下打量着我,“生病了?感觉你气色还不错啊。”
我没理睬他后半句,只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请假了,难道你今天来找过我吗?
尽管滕峥不懂我的手语,但是他还是能通过我的表情去猜测个大概:“你是问我为什么知道吗?我今天上午来找你,你的同事告诉我你在今天请假了,明天才会上班。”
我点点头,转而又问:你找我干什么?
滕峥对我的表达表示极度的不理解,他张着嘴努力思索一会儿,也没想个所以然。
每当如此,我对于自己是个哑巴的事情就会感到深深的无奈,但我不会怪自己,我只会将问题丢到那个听不懂的对方的身上。不过滕峥既然一次次来找我,显然是有事情的,索性我耐着性子,指了指他,又点了点自己,最后在我们二人之间画出问号。
这样通俗易懂的表达,滕峥果然不出两秒就顿悟。提起这个,他似乎有许多话要跟我说,最后还是着急忙慌地拿出他的手机。
他给我展示一张图片——
待我看清后,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不顾一切地伸手抢过手机,把照片一次次的放大观察,最终确定这是真是小橘!
照片内,无数个堆放在一起的破烂笼子里圈养着多只脏兮兮的猫,最明显的橘猫被身处角落却遮挡面容的人恶意揪起。
想是为了很好地展示给镜头前的人,他故意将小橘怼到到前后,小橘惊恐无助的眼一览无余。
我紧紧抓住没有任何要逃跑趋势的滕峥的衣袖,抬头望他:你从哪里得到的照片?
“不是,”滕峥表现得有点儿烦躁,他嘀咕一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领着我走进我工作的超市,找到站在角落里正准备喝水的保洁阿姨,一边走一边说,“我必须得找个人翻译你的话,要不然我大脑得猜到爆!”
于是,即将工作结束的阿姨转头又替我们干这种卖力又讨不着钱的事情,我甚至会想让滕峥给点儿劳动费,哪怕十元八块呢?
在经过阿姨的描述之后,滕峥说:“你刚才是问我从哪里得到的这些照片?照片是文良熙给我的,他也是从隋语声那里知道我们在找一只背部有着特殊形状的橘猫,于是就给我们去各大网站留意着。你应该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猫,他家也有救助站,我和我兄弟们找的猫就是送去他家,要比做公益活动多赚一百呢。他经常浏览一些网站,在里面做卧底,救助各种遭受虐待的动物,也就是因为这些网站,才有缘见到你找的猫。”
我与文良熙互相认识的事情,滕峥是知道的,并且了解部分细节,至于他是如何得知某些事情的,多半是文良熙曾告诉他的。
我着急地问:那他现在知不知道地址?
滕峥无奈地耸耸肩:“你要知道天底下所有的卧底都不是好当的,他已经在帮你周旋了,只是你得需要时间。给你,给他。”
我馁了会儿,心中无比希望文良熙能为我找到小橘,面上却失落又愚钝地点点头。
“嗯,”他想了想,“我找你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一件事情,还有你也别太着急。”
可是对于我来说,怎么能不着急?
这话我没有说。
就在滕峥提出要离开时,我那悲伤的情绪转瞬即逝,因为我忽然地想到了隋语声。滕峥既然与隋语声相识,那必然能了解一些有关隋语声的事情,我如实这般想着。
我随阿姨拦住滕峥的去路,指着自己的手腕继续问:你知道隋语声手镯的事情吗?
我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滕峥想了想,与我确认一遍:“你是说他手腕上一直戴着的那个金叶子手镯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
之后,滕峥却露出一副想要告诉你实话但败给无能为力的表情:“他那个镯子我自打认识他就看见他戴在手腕上,我总觉得那是款女士手镯,也问过他,他说那是他被收养前就戴在身上的东西,我猜大概是他亲妈留给他的?”
“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滕峥稍加疑惑后故作惊讶道,“你找着他妈了?”
没有从他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我不愿多说一句话,扔去一个白眼便开始沉思。
滕峥嘴巴大是大了点儿,但架不住他有眼力见儿,懂得及时闭嘴。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不小,见我不言不语就收起嬉皮笑脸的劲儿,开始顺着我的话询问道:“你这么关注一个手镯,不会是在街上碰见一个丢失孩子的母亲也佩戴着这样的一副手镯吧?”
我偏着头,生闷气似的摇了摇头。
“那你关心别人的镯子干嘛?”滕峥的话尾拖着浓浓的不解,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的侧脸,忽而想起我的旧业,“去偷?”
我猛然转过脸,连肢体语言都省了,只用口语对着他劈头盖脸地骂一顿:神经病!
我的辱骂让他在脸上堆起灿烂如花的笑容,他没有被骂的愤怒,只有享受的喜悦。
对于他重返嬉皮笑脸的态度,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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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伸手打人却被舔一口的恶心感,我忍着这种滑腻的恶心感问:隋语声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滕峥提着微笑看我表演两遍,直到我脸色再次难看,他才立即举手说:“阿姨!”
刚拿扫帚的阿姨哀怨却宠溺地看向他。
“你说隋语声的身世,”滕峥在这个问题上停顿稍久,他好似在认真思考,“其实与其问我,你倒不如去文良熙那里了解。”
滕峥告诉我,隋语声和文良熙的关系要好得多,隋语声对所有人都是臭脸,好像被欠一屁股债,唯独对文良熙,十分不一样。
而他,虽然与隋语声算得上朋友,但是也只是表面朋友罢了。他了解的隋语声,就是一个从福利院被收养回来的孩子,他的养母在他到来几年后为他生下一个弟弟,他不喜欢这个弟弟,究竟为什么不喜欢,他没有八卦臭脸人家庭的习惯,所以不知道原因。
“他妈不是在这里上班吗?你要是上白班的话,那么估计今天是她的夜班,你要不等会儿去问她。再怎么说,养母也是妈。”
何况在所有认识这对母子的人中,都一致地认为隋语声的养母与他的亲母无差别。
我想着回去也是被李应安打屁股,就算不回去也是瞎溜达,倒不如认同滕峥的话。
显然,滕峥也想留下来听听,席卷超市的零食,与我坐在门口旁的沙发上静等着。
慢慢地,室内光线倾斜,天的颜色逐渐暗沉,人满为患的超市里的灯光齐亮,吞噬室外所有的光源,模糊了窗外的一张张脸。
门口悬挂的软门帘被掀起,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士被一个热心姑娘推着进入超市。
“麻烦你啦。”邓喻转头感谢她。
小姑娘人美心善:“顺路,不麻烦。”
两人进行了简短的对话便分开,邓喻自己推着轮椅,走到收银台与同事对接工作。
我与滕峥对视一眼,随后双双起身。
“阿姨,”能说话的滕峥率先和邓喻打起招呼,他笑呵道,“又来定点上班啦?”
从滕峥说话时邓喻就好似已经发觉来人是谁,她抬起眼,柔和含笑的目光像春日拂过的细风沾在滕峥的脸上:“没你悠闲。”
随后,她发现了我的存在,那舒展开的笑因为惊讶而失色几分,“这不是小枫?我听小张说你今天请假了呀,怎么又来了?”
我勉强地笑了笑,没说话,转头看向滕峥,用眼神示意他帮我说出我想要说的话。
滕峥仅一瞥就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阿姨,我们想问问你隋语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