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寒毒发作的温柔时刻
作品:《夫君清冷禁欲?主母想跟您和离很久了》 书锦艺的手,又快又稳。
她甚至来不及去拿专业的针包,只是用随身携带的几根备用银针,精准地,刺入萧辞头顶的几处大穴。
捻、转、提、插。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此刻的她,又变回了那个冷静果决的医者。脸上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极度的专注。
“碧螺!”她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喊道,“快!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再准备一盆热水和烈酒!”
“是!主子!”守在门外的碧螺,听到里面的动静,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此刻得了命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就往药房跑去。
萧辞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刺骨的寒意,还在体内横冲直撞。但随着书锦艺的施针,一股股细微的暖流,开始从他头顶的穴位,缓缓地,注入他的四肢百骸。
虽然这股暖流,还很微弱,暂时无法驱散那霸道的寒气,却像是在他那即将被冰封的身体里,点燃了几簇小小的火苗,让他不至于,彻底沉沦于黑暗之中。
他的意识,清醒了些许。
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他,而忙得额头都渗出了细汗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绪。
有愧疚,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后怕。
就在刚才,他还因为那可笑的嫉妒心,而对她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可她,却没有一句责怪。
在他最虚弱,最狼狈的时候,她依旧选择,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
“锦艺……”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别说话!”书锦艺低喝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严厉,“留着力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取出两根长针,褪去他胸前的衣物,精准地,刺入了他心口附近的两处要穴。
随着这两针下去,那股暖流,陡然增强了几分。
萧辞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随即,一股暖意,从心脏的位置,猛地扩散开来。
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这时,碧螺已经提着药箱,端着热水和烈酒,冲了进来。
“主子!东西拿来了!”
“把药箱打开,烈酒倒在盆里,给我净手。”书锦艺的命令,简短而清晰。
她迅速地用烈酒洗了手,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赤红色的药丸。
这是她父亲书振,结合了北境特有的药材,为萧辞专门炼制的,用来应急的“赤阳丹”。药性极为霸道,非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
“张嘴。”她将药丸,递到萧辞的唇边。
萧辞顺从地,张开了嘴。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辛辣而灼热的洪流,瞬间从他的喉间,冲入腹中,然后,猛地炸开!
那感觉,就像是,在他的丹田里,引爆了一个小太阳!
灼热的能量,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在他全身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所到之处,那些原本还嚣张肆虐的寒气,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节节败退,被驱散,被融化,最后,化作一丝丝白色的寒气,从他全身的毛孔中,蒸腾而出。
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书锦艺不敢怠慢,她双手齐出,数十根银针,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在了萧辞的上半身。
她要做的,不仅仅是驱散寒毒。
更是要引导那股霸道的药力,去修复他那些,被寒毒侵蚀多年的,受损的经脉。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也极其耗费心神的过程。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萧辞那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和书锦艺额头上,汗珠滴落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萧辞感觉自己体内的那场“冰与火之歌”,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刺骨的寒意,已经完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舒畅。
他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一股懒洋洋的,舒适感。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首先看到的,便是书锦艺那张,因为过度耗费心神,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
她的头发,有几缕,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她的眼神,却依旧明亮而专注。
她正在,小心翼翼地,为他拔下最后一根银针。
当最后一根针被拔出时,书锦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快要被抽空了。
她抬起手,想擦擦额头上的汗,却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抓住了。
“别动。”
萧辞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
他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地,为她擦去了额头和脸颊上的汗珠。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
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珍视和心疼。
书锦艺看着他,一时有些怔住了。
“我……”萧辞看着她,眼中满是愧疚,“对不起。”
这一次,他的道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真诚。
书锦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想去收拾那些银针。
萧辞却再一次,抓住了她。
他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锦艺。”他将她紧紧地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刚才,谢谢你。”
也,对不起。
书锦艺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那最后一丝的芥蒂,也终于,烟消云散了。
她伸出手,回抱住他。
“我们是夫妻。”她轻声说道。
这四个字,比任何解释,都更有力量。
是啊,他们是夫妻。
是会争吵,会猜忌,但更会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的,夫妻。
萧辞的心,彻底地,安定了下来。
他抱着她,闻着她发间那熟悉的,淡淡的药草香,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外面……他还站着吗?”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闷闷地问道。
书锦艺知道他问的是谁。
她忍不住,有些想笑。
这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吃醋。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或许,已经被雨冲走了吧。”
“哼。”萧辞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不满的单音节,“最好是。”
他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用一种近乎宣誓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锦艺,你听着。”
“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我信你,就像,信我自己一样。”
“谁要是再敢,觊觎你,我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彻底底地,消失。”
他的话,霸道,而不讲理。
但书锦艺听着,心里,却觉得,无比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