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王爷的醋意与温柔
作品:《夫君清冷禁欲?主母想跟您和离很久了》 萧辞的吻,带着狂风暴雨般的侵略性,和不容抗拒的霸道,落了下来。
书锦艺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
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萧辞。
他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冷静自持的摄政王,而像一头被触怒了逆鳞的野兽,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他的吻,很重,甚至带着一丝惩罚性的啃咬。
书锦艺吃痛,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没有再挣扎,因为她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她只是用一双清澈而倔强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屈服,只有一丝淡淡的,被误解的失望。
萧辞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
他从她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面目狰狞,嫉妒得快要发疯的男人。
他心中一颤,理智,终于回笼了些许。
他在做什么?
他在伤害她。
他在用最粗暴的方式,伤害这个他发誓要用一生去珍爱,去呵护的女人。
他缓缓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后退了一步。
“锦艺,我……”他想道歉,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书锦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地,擦了擦自己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
但每一个动作,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萧辞的脸上。
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的风雨声,和两人之间,那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默。
“萧辞。”
良久,书锦艺才终于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会跟前夫纠缠不清,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不是!”萧辞立刻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书锦艺看着他,眼中那抹失望,更浓了,“是因为谢清珵站在外面,所以,你就觉得,我心里还有他?还是说,在你看来,我书锦艺,就是一个需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离了谢清珵,就必须立刻攀上你这棵高枝?”
“我没有!”萧辞急了,他想上前抓住她的手,解释清楚。
书锦艺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萧辞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萧辞,我承认,我感激你。”书锦艺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萧辞的心上。
“你帮我父亲洗刷冤屈,你助我扳倒孟家,你支持我开办义学。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在心里。”
“我嫁给你,是因为我倾慕你,敬重你,我认为,你是一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男人。”
“但这份倾慕和敬重,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地践踏我的尊严,怀疑我的人格。”
“我书锦艺,在嫁给你之前,是仁心堂的东家。嫁给你之后,也依然是。”
“我的事业,我的名声,我的人格,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挣回来的。不是靠谢清珵,更不是靠你摄政王。”
“如果你认为,我嫁给你,就是变成了你的私有物,可以任由你摆布,可以被你无端地猜忌,那我想,我们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都想错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便要离开。
“锦艺!”
萧辞彻底慌了。
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他只是太在乎她了。
看到谢清珵那个混蛋,用那样一种姿态,出现在他家门口,他心里的那股火,就怎么也压不住。
他害怕。
他害怕锦艺会心软,害怕那些他不知道的,属于他们之间的过去。
他怕自己,会失去她。
这种恐惧,让他失去了理智,做出了最愚蠢的行为。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书锦艺。
“对不起……对不起,锦艺,我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恐慌。
“我不该怀疑你,不该对你发火,更不该……不该那么对你。”
“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嫉妒他,我嫉妒他曾经拥有过你。我一想到,你曾经是他的妻子,我就……我就快要疯了。”
他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像个做错了事,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这是书锦艺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如此坦诚的萧辞。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而只是一个,深爱着她,却又被不安全感和嫉妒心,折磨着的,普通的男人。
她心中那股被冒犯的怒火,渐渐地,平息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复杂而柔软的心疼。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萧辞,你听我说。”她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我跟谢清珵,早就结束了。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我对他,没有爱,也没有恨。他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站在外面,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更与你无关。”
“你才是我的丈夫,是我选择的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股温暖的泉水,一点点地,浇熄了他心中的妒火。
萧辞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锦艺……”他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一股熟悉的,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的深处,猛地涌了上来。
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该死!
寒毒,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是因为刚才情绪波动太大,又在外面淋了雨,受了寒吗?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虚弱的样子,尤其是在,他们刚刚争吵过之后。
他想推开她,想自己一个人,去扛过这阵蚀骨的痛苦。
“萧辞?你怎么了?”
书锦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抱着她的手臂,也变得冰冷而僵硬。
她立刻转过身,捧住他的脸。
只见他原本还带着一丝红晕的脸色,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寒毒发作了?”书锦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没事……老毛病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萧辞咬着牙,强撑着说道。
“还说没事!”书锦艺又气又心疼,“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逞强!”
她二话不说,搀扶着他,就往内室的床边走去。
“别硬撑着!快躺下!”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萧辞的身体,已经有些脱力,只能任由她,将自己安置在床上。
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根冰针,在他的血脉里肆虐。他的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他只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底的冰窟,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无尽的,寒冷。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双温暖而柔软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萧辞,别睡!看着我!”
那个熟悉的声音,像一道光,劈开了他周围的黑暗。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
看到的是她那张,写满了焦急和担忧的脸。
“锦艺……”他伸出手,想抓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别怕,我在这里。”
书锦艺握住他冰冷的手,另一只手,迅速地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里,是她一直为他备着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