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不如跟我
作品:《惹娇鸾:私逃后被摄政王强夺了!》 “那庄公子说说,这是什么战术。”
庄洵似笑非笑,“围魏救赵。”他又补充道,“我以为,围魏救赵比瞒天过海高明。”
面对很难接的话,最好的办法是不接招。
庄洵三两句话就将她架在火上烤,魏昭就算是聋了也能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波逐流,李鸾选择不发一言。
魏昭没多说什么,对李鸾说道,“去下面校场准备一下箭,我与庄公子说好的,一起玩两把射箭。”
李鸾如获新生,立刻先下楼去了。
庄洵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静姝是我表妹,说到底,我与殿下是亲戚。”
魏昭喝了一口茶,“亲戚才需更谨慎,蓟州堤坝溃于一旦,要有充裕资金投入才能快速建起,你有多少钱,能保证衔接得上,别把乔家拖垮了。”
庄洵沉默良久,“考虑当下最重要。”
魏昭一言不发。
庄洵问,“你和静姝打算什么时候生一个千金?”
魏昭道,“随缘。”
“总是不在一处同住,缘分是随不来的,殿下您觉得呢?”
魏昭无声无息地笑,“看来我王府到处有庄公子的眼线。”
“越是高位越是多人觊觎,殿下比我懂,”他温文尔雅地笑着,“只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提醒提醒殿下,两家联盟想要长久,孩子也很重要。”
李鸾准备好箭矢之后就去找账房去了,拿到了繁账,收入怀中,才移步江边。
校场临江而建,江风烈烈,在这里射箭,需要实打实的力量。
去到的时候,魏昭伫立其中,拉满弓,瞄准靶,毛领大氅猎猎飞扬,气势风发。
一瞬间,李鸾想起了少年时代的魏昭。
少年心性贵不可言,不可再生,那时候鲜衣怒马、畅游天街的魏国公世子,如今变成了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在风波诡谲的朝争之中运筹帷幄,无比深沉。
只有到了此时,从旁瞧他挽弓射箭,才可一窥当年魏郎风姿。
李鸾路过的时候,他在瞄准箭靶,分神垂眸看他,李鸾冲他颔首笑,就在这瞬间,破天长箭嗖地一声射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分毫不差,直中靶心。
庄洵也在一旁,他连击三把,两把稍逊,最后一把直入中央。
魏昭笑着取下一枚箭矢,“庄公子不像生意人,倒像个武官。”
“殿下的箭法快、准、狠,不搞花架子,和如今上京城的箭法姿势华丽、招式华丽截然不同。”庄洵意有所指,“洵对殿下越来越感兴趣了。”
魏昭表面如一片平静的湖泊:“庄公子感兴趣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在江风中无声无息地对视着。
表面无波无澜,可湖底惊涛拍岸、风波涌动。
庄洵率先打破这样的僵持,他向李鸾授意,“娘子,要一起来玩吗。”
六艺李鸾是很不错的,即便年少惫懒,但也与魏昭学了个大概,但李鸾今日不想惹庄洵,只想在这里做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掌事娘子。
她低头,“不会。”
没想到庄洵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无妨,我教你。”
李鸾浑身僵硬。
她下意识回身看魏昭,没想到魏昭根本没往这边看,只专注于面前的箭靶。
李鸾迟疑,可庄洵没有给她迟疑的机会,他长臂一身,将她左臂拽了一下,她整个人沦陷于庄洵臂弯之中,庄洵站在她身后,手臂将她环住,握着她的手。
庄洵带着李鸾缓慢拉弓,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凝神,专注。”
李鸾完全没法专注,他们离得太近,她脸上表情僵硬无比。
庄洵却好像果真要教她似的,握着她的手固定在一个点,感觉到她肌肉僵硬,低声在她耳边沉沉笑,“怎么,第一次射吗。”
李鸾:“好久没有了。”
庄洵低声笑,接着垂身,他身姿也相当高大,几乎与魏昭不分伯仲,“太久没有了,我温柔一些。”
李鸾不是黄花大闺女,听得懂男人的荤话,她装作听不到,脸颊却不由自主发热,不是羞的,大多是恼的。
“你——”
庄洵扶着她的细腰,“绷直,挺腰。”
他几乎覆在李鸾背上,胸膛贴着她的蝴蝶骨,他说话的时候能带起共振,他的气息密密麻麻地渗透她的鼻息,李鸾试图逃脱,但他禁锢得紧密,“不如我们来聊一聊三十六计。”
李鸾现在听到这几个字就应激,当即挣脱得更大力。
“第一计。”庄洵低声道,“你很聪明,在魏昭面前瞒天过海,他居然不知我们曾经见过。”
罡风猎猎,她簪着的长发也起飞,扣住庄洵月白色的盘扣,她越挣扎,纠缠得越近。
庄洵伸手摁住她发抖的手腕,“慌什么,我来解。”
李鸾不动弹了,“庄公子说什么,我一概不知。”
“撒谎精。”
庄洵笑了,低低的,在她耳边,“男人愿意纵容女人偶尔的欺瞒,在他喜爱她的前提下。我就喜爱你。不过,不是人人有我的耐心。与虎谋皮,当心被虎吞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庄洵解开了头发,随着江风的方向,他伸手触摸上面丝滑的触感,他的声音氤氲在潮湿的江风之中,“我喜欢悬崖走绳索的刺激,你很对我胃口。”
李鸾完全不接招,以沉默对抗。
庄洵凝视着她额头的伤,“上次的伤,好了吗。”
李鸾受不了了,“庄公子,还教吗?”
话音一落,嗡地一声,长久拉弓瞄准后陡然震荡开的箭矢,如破空的流星从空中划过。
与此同时,旁边的魏昭也射出一箭。
两枚箭矢同时向一个靶心射去,如抢夺、似竞争,又同时命中,飞盘碎成齑粉。
李鸾吓了一大跳,惊恐的呼喊被她全部咽入口中。
庄洵贴着她雪白的耳廓,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我与殿下不同,他有妻有子,还背有魏乔联盟的大任,除了乔女,他不会怜惜旁边任何香玉,我却不,我最懂女人心,最喜爱你这样貌美又伶俐的娘子。”
李鸾发着颤,故作镇定,“你什么意思。”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的吗,我师从一位看相的高僧。”庄洵的声音循循善诱,“一只从宫中飞出的金丝雀,要真正浴火重生,你得需要寻求强大的靠山。魏昭浑身掣肘,给你个建议,你跟他不如跟我,我比他可靠。”
李鸾在顷刻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