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欲火
作品:《惹娇鸾:私逃后被摄政王强夺了!》 “梅老板,牵线人来了。”
蓟州太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鸾身体一僵。
又听到蓟州太守压低声音,似乎怕旁人听到:“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在前厅等您。”
魏昭神色平静,抬声道:“让他先回去,我们明日登门拜访。”
外面不说话了,似乎在判断魏昭说话真假。
下属给他汇报说里面激情正好,可从他声音听,却没有一点在状态的样子。
彭润试探:“方才在前厅,您带来的那位小娘子突然跑了出来,如今不知哪去了,梅老板是否看到她?”
魏昭缓声:“彭大人是在问我要她。”
“倒不是,牵线人也是上京城的人物,我看小娘子貌美动人,舌灿莲花,若是一同过去致歉,一定能解决。”
彭润觉得魏昭上道,听弦音而知琴意,笑着说,“不过,一切还得听梅老板安排。”
魏昭长指摸索她的下巴,像是对门外的人说,又像是对李鸾说:
“……容我想想。”
话是这样说,魏昭却俯身在她耳边淡声道:“看你表现。”
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呢。
蓟州太守在外面虎视眈眈,要跟魏昭要她。
若不攀附于他,若不自甘堕落,那他顺手就可以将她送出去。
都说最恶劣的男子不过强取豪夺,魏昭棋高一着,更恶劣,他让她自己选择,看她的表现。
攀附于他,无条件的,还可能有活路;和蓟州太守交易,他用显而易见的选择告诉她,她可能被吞得骨头不剩,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才在前厅喝进去的酒像烧人的火焰,从口中一路蔓延到腹腔。
她浑身仿佛置身于炼狱中一样。
而魏昭一身清朗闲适,站在岸边,隔岸观火,等待她的选择。
“你喜欢单枪匹马,我就告诉你,彭润和最喜欢收集上京城里的幼女,收集好了就一起蛇戏,你知道吧,蛇么,最喜欢钻温暖的洞。你看他对你感兴趣的样子,想必已经想好怎么侍弄你了。”
他语气阴沉沉的,“要怎么做,你自己选。”
李鸾瞪大眼,仔细分辨魏昭的神情。
他表情平静,根本不像是在吓唬她。
周围地龙暖洋洋,李鸾周身仿佛火烧,所有的热意跟方才在前厅喝的那杯酒一样,在她脑子里撕扯、交织,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拉下万丈深渊。
彭润虽然牵线,但不过是看在魏昭的面上。
若是魏昭不乐意,她人的面都见不上。
魏昭看穿了她的犹豫和挣扎,他借彭润之力借力打力,逼得她不得不做选择。
他太懂算计,知道她不爱被逼迫。
所以他自始至终,让她自己做决定。
李家倒台,十几口人落狱不知踪影,赵仁一家在这场灾祸中如影随形,她曾经的亲故站在她的对立面,成了十成十背叛者。
可她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
她被卖入冷宫,伺候老皇帝,辗转了四年,差点死在四方城。
她在苦海里浮浮沉沉,亲故在背后捅刀,还有那些始作俑者,可她甚至没有报复的利刃……
意识混沌中,她听到魏昭说话,诱哄:“怎么样?”
李鸾猛地抬眼,黑暗中,他的目光如同一道暗无天际的深渊,他的表情如同一汪湖水,静水渗流,无声无息将她吞没。
他像是蓄谋已久的猛兽。
而她战战兢兢,冒险进入他的领地,只求一线生机。
李鸾身体越来越热,意识也越来越混沌,刚才和魏昭的争执、他在烛火中忽明忽暗的眉眼和曾经的他融合,一下子让李鸾错乱了时间。
周围地龙好热,可她冷得要发抖。
豁出去了,反而没脸没皮。
她心一横,站起身,伸腿一跨,一下子横亘在魏昭舒展的长腿上,直接坐了上去。
他往后靠,没有碰她:“这是什么意思?”
李鸾又冷又热,本能地朝他靠近,回答他上一句话:“帮我。”
男人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利,臀部的触感硬的要命。
彻底关闭所有的道德感,她伸手从他的衣襟中伸手进去,环住他的腰,顺势收紧。
与此同时,门外的人也看到了透出来的,两个人交叠的身影。
太守压低声音:“这是花影和梅老板?”
属下嗯了一声,“应该是,看来成了。”
太守谨慎,并没有立刻离开,还是站在外面,黑影交缠着,自始至终是女人主动,男人端坐在软榻上,任由她向他贴近。
“帮你什么?”
他垂眼,双手撑在身后的榻上,“帮你上极乐世界?”
“……”
“帮我对付他们,帮我拿到赵仁的罪证。”
李鸾意识糊涂混沌,想着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把重要的话说清楚,“赵仁手上有一大笔李家的资产,他估计早就在打着李家的主意,晋王也想空手套白狼。我、我是李家剩下唯一的人了,你帮我拿到,帮我扳倒他。”
“在此之前……你什么要求都行。”
他没有说话,大掌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滑,搁在她腰上。
之前周太监看了很多遍,上京城的王孙公子们议论过的细腰,想摸不敢摸的地方,就这么被他掌握在手心。
李鸾眼角眉梢都是红润的醉意,方才的酒开始发作,湿漉漉的眼光,倒映在魏昭眼底,“什么要求都行?”
他说话平缓,声音低沉,像是在诱供。
李鸾不由自主地垂头看他。
他那样好看,出众得令上京城众多女郎倾心。
少女时代的情郎,却在逼迫她,不得不低头。
要是李鸾清醒,此时此刻应当是要推开他的,可惜那壶酒里不知道放了什么,让她违背本心地想要靠近他,贴近他,以缓解浑身的火热和饥渴。
“我的要求,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满足的。”
她伸手搂住他,收紧,红唇贴着他耳边蹭,模模糊糊地好了一声。
酒有问题,让她只想耳鬓厮磨。
魏昭没有推开她,掐着她的脸,迫使她面对自己:“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刚才一副和我划清楚河汉界的样子,现在干的却是勾缠人的色诱之事,这出尔反尔的速度,你嘴里的话,有那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李鸾心急,更是压低了姿态:“当然是真的,赵仁吞了李家的钱,我也可分你一半。只要你帮我。”
李鸾吐息着,目光湿漉漉地瞧着他。
“还有这好事?”
“可以吗,魏昭……显之。”
他离得太近,呼吸太熟悉又陌生,李鸾觉得自己的感官也变得奇怪起来。
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不断重叠起来。
房间里只有一盏烛火,烛火透着两人纠缠的身影,而李鸾眼里,他出色的五官在夜色里模糊不清,只有双眸黝黑,望进去,深不见底。
李鸾执着:“可以吗。”
男人的定力没有表面那样好,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即便表面云淡风轻、冷静自持,却难免被身体反应出卖。
“撒谎精,又爱演戏,你在我这里毫无信誉可言。”
他终于开口,喉结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