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浴池边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作品:《惹娇鸾:私逃后被摄政王强夺了!》 马车一路奔向蓟州,路上没停。
来到客栈,已经到傍晚,魏昭头也不回地上去了,由小厮安排一应客房事宜。
李鸾昏沉了一路,好不容易回到了陆地上,进了房间就喝了热茶,准备倒在床上狠狠睡一觉恢复精力。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敲门。
李鸾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李鸾走到窗纱边:“谁?”
“娘子,主子叫您去他房间服侍。”
李鸾脑壳还是没清醒,勉强耐着性子道:“麻烦你跟他说一下,我不太舒服,能明天开始吗?”
小厮去了又回来,李鸾试探问:“他怎么说?”
“他只说了四个字。”
不等李鸾问,小厮继续回答:“马上过来。”
李鸾问了小厮在哪一间,小厮秒回。
李鸾回身带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路过铜镜前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病气已经过了大半,云鬓束在脑后,因刚睡醒而披散着,没什么精神,有一种狼狈而清艳的美。
她笼紧大氅,看着门牌号,一路走过去。
厢房里地龙烧得特别旺。
李鸾一进去就感觉到脚下蒸腾起暖洋洋的热意,她只得将大氅挂在进门处的衣架上,小厮体贴地将门关上了。
目之所及之处,看不到有任何人,听不任何声音。
这显然是一套价格不菲的套房,因为面积很大,李鸾绕过花木扶苏的前厅,才听到后面有响声。
浴池里面,有响声。
李鸾脚步顿住,试探问:“殿下?”
隔着屏风和影影绰绰的影子,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声音情绪:“净帕和澡胰子在隔间,替我拿过来。”
李鸾去隔间拿了东西,撩开帘子,来到浴池边。
浴池里,魏昭坐在边缘,双臂搭着岸上,仰头闭目养神。
池面的倒影折射烛光,打在他锋利深邃的侧脸上。
魏昭生得好,她早就知道。
可四年前魏昭还尚有一些少年气,不像现在,他更加成熟了,所有的气质和少年毫无关系,眉骨深邃冷冽,整个人显得有种强硬的漠然感和上位感。
他赤着上身,肌肉线条流利,喉结沾着水珠滑落而下。
李鸾脚步顿了顿。
她不由自主地盯着他浮突的喉结,线条凌厉,是成熟男性的象征,是郎君和女郎明显不同的符号。
魏昭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微微掀开眼皮,朝她看来。
李鸾深吸一口气,避开他的目光,朝着浴池边缘走过去。
将澡胰子和净帕放在旁边,她刚要走,魏昭又说:“端茶过来。”
李鸾走到外面厅堂,看到小厮已经烧热了水,水壶旁边放置着冰片和菖蒲,一股辛香之气在空气中淡淡弥漫开。
李鸾皱眉,冰片和菖蒲都是醒神之物,这小厮怎么搞的,为何会放这些?
魏昭年少就有头疾,睡眠不太好。
她抿着唇,将冰片和菖蒲撇开,将剩余的放入茶盏之中,用热水过了两道,才端过去给魏昭。
她年少时并不爱摆弄这些,后来入了宫,没法子,才学会的。
只可惜也没怎么伺候过老皇帝,空有一身技术。
到了浴池,李鸾跪坐在浴池边,递给他:
“殿下,请用茶。”
女子手指端着白瓷茶盏,手也是白皙的,又细又白,只是上面有些红肿,是原先冻疮留下来的。
魏昭未动。
因为他不动,她也不敢动。
就这么悬停着,男人浓郁英烈的眉目就近在咫尺,他自下而上地审视她,一路掠上,李鸾很快被看的不自在。
“你若是不喝,我先放在旁边了。”
她说着,准备放下的时候,魏昭的手摁住了她的手腕,向前一送。
“啊——”
她惊呼,滚烫的茶水差点打翻。
魏昭另一只手四平八稳地接过茶盏,不再看她,垂眸就着她递送上来的茶,不容拒绝地喝了一口。
魏昭沉默片刻,“少了点东西。”
李鸾怕自己自作主张惹他不快,立刻解释:“……不小心漏放了,你若不喜欢,我给你重新冲泡。”
“不小心?”
男人攥住她手腕,猛地一拽。
李鸾睁大眼,下一瞬,天旋地转。
她被他扯落到浴池里,水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热茶盏直接洒落到池子里,迅速下降、沉底。
魏昭垂眸,“不小心还是没忘记?娘娘的小嘴又红又软又漂亮,可嘴里没一句真话。”
浴池很热,刚没散去的酒意又上头了,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浑身比浴池还要热,几乎要燃烧起来。
连通一起燃烧殆尽的是她的理智:
“我什么都忘了!”
魏昭目光深沉,哼声笑:“年纪轻轻,忘性挺大。”
他虽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的表情里有一种强硬的冷漠,让李鸾觉得,她很快就要为她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抵在浴池边,伸手不客气地钻进她的小衣里。
遒劲有力的触感让李鸾浑身一激灵。
魏昭没什么耐心与她慢慢调情,动作大开大合:“这个呢,也忘了?”
他没丝毫怜惜,像揉白面团似的,将她搓圆捏扁。
李鸾紧紧咬牙,浑身僵硬,耳边都是轰隆隆穿过的血流。
他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这幅受刑的样子给谁看?”
她霍然抬头看魏昭,他表情平静中带着冷意,眼底漆黑,喜怒不明。
李鸾避开他的目光,死死地抓着胸前的衣衫。
“殿下还要继续服侍吗?”
魏昭没有说话,久到李鸾以为他不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抬起手,抄起岸边她刚拿过来的澡胰子,扔到了浴池中心。
扑通。
浴池是渐深的设计,他扔到的,是中心。
魏昭目光落在她洁白的脸上,审视她的表情:“澡胰子掉了。”
他的声音沉而缓,带着冰冷的怒意:
“捡过来。”
热气蒸腾,将他浓郁英烈的五官氤氲的模糊。
李鸾沉默片刻,咬咬牙,回头就往浴池中心走。
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她漂浮了起来,整个人的灵魂也仿佛漂浮了起来,脚已经够不到底了,可她还是头也不回,往前游过去。
李鸾到了浴池中心,可澡胰子那么小,如大海捞针。
水蒸腾着热意,她只能一会儿沉下去,受不了了,再起来,如此往复。
魏昭靠在浴池旁边,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瞧着她。
李鸾的泅水是魏昭教的。
那会儿上京城的贵族圈流行去别馆避暑,她有次去避暑山庄找魏昭,看到他在冰水里泡着,她起初还不敢下水。
魏昭趁她不注意,将她一把拉下水。
她跌在他怀里,只能惊慌失措地抱着他,将身体像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生怕自己掉到水里去。
魏家郎君少年风流,喜爱逗弄女郎。
她越怕,他越往池子深处走去。
最后在里面胡天胡地地闹了好一会儿,她学了个半成,游到池边时,他压着她在池边,热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彼时的李鸾并不知道,四年后的今天,他们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她起起伏伏,乌黑的发丝浮在水面上,又沉下去。
池子里的动静渐渐缓了,起伏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魏昭靠坐在池边,仍然一动不动,一只手散漫地垂在身侧,微微掀开眼皮,看着浴池中央的人影。
“你若肯服个软,就不必再找。”
魏昭神色漠然,大掌青筋浮凸,淡声对李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