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开张!

作品:《悍穿极品老太,专治各种不服

    随着一盆盆银骨炭被点燃,屋子里的温度迅速升高。


    炭火烧得通红,没有一丝烟气,只有一股灼人的热浪。


    胡桃花被热气一熏,刚想抱怨,却被阮青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阮青云走到一口缸前,让周杏打开。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打开来,里面是一些碾碎了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草药末子。


    她捻起一小撮,均匀地撒进缸里。


    等所有缸都弄完,阮青云的额头上也见了汗,脸色有些发白。


    周杏心疼地扶住她,“娘,您歇会儿吧。”


    阮青云喘了口气,对屋里所有人说道,“这几间暖房,火盆里的炭要一直加,保证屋里要像三伏天那么热。”


    “每个人,一个时辰一轮换,进去看着。记住,只许看,不许碰,更不许随便开门!”


    她又看向周杏,“杏儿,你心细,这事你总领着。”


    “每隔两个时辰,你亲自进去,用这根木棍,照我刚才的样子,每口缸搅动九下,不能多,不能少。”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哪里是酿酒,分明像是在伺候祖宗。


    夜深了,徐家大院灯火通明。


    第一天过去了,除了热,什么动静也没有。


    第二天,徐三流轮值出来的时候,一脸的惊奇。


    “娘!出酒味儿了!”他兴奋地喊道,“跟昨天那半死不活的酸味不一样,这味儿,冲得很!”


    胡桃花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凑到门缝底下使劲嗅了嗅,眼睛顿时亮了,


    “哎哟,还真是!这味儿……霸道!”


    到了第二天深夜,轮到周杏进去搅动酒缸。


    她刚一推开门,一股浓烈醇厚的酒香就混着热浪扑面而来,熏得她脸颊绯红,脚步都有些发飘。


    她按照阮青云的吩咐,搅动完所有酒缸,快步走了出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娘!”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成了!酒成了!”


    守在院里打盹的徐家兄弟和伙计们,一下子全都清醒了。


    徐四山狠狠吸了一口,只觉得一股热气从鼻子窜到天灵盖,“好酒!”


    阮青云笑了笑,“告诉刘掌柜,明天一早,准备最大的碗。”


    “开门,迎客!”


    天刚蒙蒙亮,福来街的徐家酿酒坊里,已经人影绰绰。


    胡桃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娘,这心怎么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蹦个没完。”


    她凑到坐在廊下的阮青云跟前,压着嗓子,“万一……万一那酒的味儿不对,咱们这老脸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阮青云眼皮都没抬,“急什么。”


    她话音刚落,周杏已经端着一个粗瓷大碗,从暖房里走了出来。


    碗里盛着半碗酒,色泽微黄,清亮见底。


    一股浓烈又纯净的酒香,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娘,您尝尝。”


    阮青云接过来,没有喝,只是放在鼻尖下轻轻一嗅,片刻后,她点了点头,


    “去吧,把家伙都摆出去。”


    胡桃花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真摆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


    酿酒坊的大门,缓缓打开。


    刘掌柜带着几个伙计,将几十张长条桌在门口一字排开,桌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崭新的大土碗。


    徐四山和徐三流则合力抬出一口半人高的大酒缸,稳稳当当地放在桌子后面。


    红布一揭,那股子醇厚的酒香,顺着福来街的青石板路,一路飘了出去。


    街上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还真敢开门啊?”


    “这徐家老太太是疯了吧?三天就能酿出酒?骗鬼呢!”


    “就是,别是那硫磺米水吧?喝了不得穿肠烂肚?”


    人群里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王德海的几个心腹混在人群里,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就等着看徐家怎么收场。


    胡桃花站在门里,手心全是汗,她捅了捅徐四山的胳膊,


    “没人来啊,这可咋办?”


    徐四山也是一脸的焦躁。


    阮青云拄着木棍,不紧不慢地走到大门口。


    她扫视了一圈,“王家的谣言,想必各位都听说了。”


    “我徐家有没有用硫磺米,这酒里有没有毒,我老婆子说一万句,不如大家亲口尝一尝。”


    她顿了顿,用木棍指了指那口大酒缸,


    “三千碗米酒,只送不卖。今日,我徐家就把这招牌,交到各位乡亲父老的手里。是好是坏,由你们说了算!”


    话音落地,人群里还是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他是码头上的脚夫,平日里最是好酒。


    “我来尝尝!”他瓮声瓮气地喊道,“反正烂命一条,就算是毒酒,也得做个饱死鬼!”


    这话引得人群一阵哄笑,气氛顿时松快了不少。


    徐四山眼睛一亮,赶紧舀了一大碗,满满当当,递了过去,


    “大哥,您尝!”


    那汉子也不客气,接过碗,凑到鼻子底下猛吸了一口,


    “好香!”


    他仰起脖子,一碗酒几口就见了底。


    汉子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他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咂了咂嘴。


    过了半晌,他猛地睁开眼,粗糙的脸上竟泛起了一层红光。


    “痛快!”他大吼一声,声音洪亮,“这酒,烈!醇!他娘的,老子在清河县喝了二十年酒,就没喝过这么带劲的!”


    他这一喊,人群彻底炸了。


    “真有那么好喝?”


    “看他那样子,不像装的啊!”


    “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


    刚才还踌躇不前的人群,瞬间涌了上来。


    “排队!都排队!”


    徐四山和伙计们忙得满头大汗,舀酒的手都快抡出了残影。


    胡桃花看着那些空下去的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她也顾不上心疼了,叉着腰,扯着嗓子指挥起来,


    “慢点慢点!别挤!人人有份!”


    “好酒,好酒啊!这绝对是上等新米才能酿出的味道!”


    “可不是嘛!王家那硫磺米,一股子药味,能酿出这个?放屁!”


    人群里,那几个王家的心腹,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


    几个人灰溜溜地钻出人群,“走,快去告诉二爷!”


    酒一碗一碗地送出去,徐家的名声,也一句一句地传了开。


    “徐家这酒,地道!”


    “徐老夫人,是条汉子!”


    “以后买米买酒,就认准徐家了!”